“你待在这千万不要出来!我去应付!”沈南意一咬牙,持剑冲了出去。
慕栖洲在金光罩内激动大喊:“不要去!”
可沈南意早已不见人影。
他隔着结界向外望,只能隐约看到两道缠斗的黑影。
“该死!”慕栖洲握紧了拳头,眉间似有火光窜起,黑眸如乌云压境。
沈南意从未见过道法如此高深之人。
只不过数分钟,她便已身中几道掌心雷,而对方却几乎毫发无损。
她嘴角淌血,凝神望着不远处的黑袍人,吐了口血沫子:“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一声未吭,双手置在胸前上下翻滚,又汇聚了一道真气,向着她冲来。
她跃上半空化剑为龙,只朝他的脑门而去,在快要刺中时,被他微微闪开,只削去了一角黑袍。
他的头帽顺势滑落,露出了一个发髻,头发皆白,可面上蒙着黑纱,瞧不见真容。
“是道士?”沈南意心头咯噔,又他奶奶的是个妖道?
“一得?”她福至心灵,难不成一得妖道活了?
不可能,一得死透透的,不可能是他。
沈南意又否定了这个荒谬的想法,这个人比一得妖道可厉害太多了。
黑袍人一挥手,头帽又盖住了他的头,阴恻恻地笑。
笑声很奇怪,一会儿男音,一会儿女音,时而还夹杂着孩童之声,诡异莫测。
“这位道友,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知羞?既然有心追到这,报上名来!”
黑袍人阴恻恻地笑:“将死之人,何必知道我的大名。”
“哎,此言差矣!一会我把你打死,也该知道埋的是谁啊。阿猫阿狗都有名字呢,难不成你猫狗不如?”
黑袍人轻轻挥了挥宽大的衣袖,持手而立,嗡声冷笑:“神女,好大的口气。”
“哟,你知道我?”沈南意斜眯起眼,上下打量他:“咱俩认识?”
黑袍人轻轻摇头:“把人交出来。”
只这一句,她已经明白拘禁慕栖洲神魂的人,就是这个黑袍人。
“他是泰山府君,天尊的弟子,幽冥的主人,你怎么敢动他?好大的胆子,我劝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要与三界为敌。”沈南意压着怒火,试图套出他的真实意图。
可黑袍人并不回应,只是汇了几道风雷,再一次砸向她。
他的道法与阿寂颇为不同,出招诡谲,出其不意;
沈南意纵然已全力应战,但还是疲于闪躲,逐渐有些疲累。
黑袍人便趁着间隙,转而又攻向结界。
沈南意持剑划破手心,挥血洒落在结界之上,口念咒语。
随着她的念念有词,血点子变成了一股股的血流,穿梭在结界之上的裂缝上,连成了一张红色的大网。
在血红的大网护佑之下,结界的裂缝消失,变得坚不可摧。
“祀血咒?”黑袍人有些意外,嗡声又起:“你竟然会这等秘术?”
这是上古秘术,施术之人将自己的血与结界同化,可使结界坚固百倍,但若结界破,则施术之人会反噬,轻则重伤,重则殒命。
黑袍人淡淡一哼:“看来,你的确很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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