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遗憾的是,5年的同门之谊,她和他却从来没有正式地交流过,讲过一次话。
每一次她都是由爸爸陪着,匆匆地来,匆匆地走。
而他,似乎总是在上完课之后会在赵老师的家里停留好久,据说是因为他家里人过来接的晚。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后来他被送去国外拜入国际名师的门下继续深造,但是国内的赵老师依然还是以他为傲。
以致后来,他的每一次参赛,每一次获奖,都会无一遗漏地转述给他们这帮身在国内的师弟师妹们听,以此鼓励大家,在钢琴演奏的道路上不遗余力地奋斗着。
看到他,似乎就看到了希望一样。
于是她也连同其他赵老师门下的学生一样,在赵老师有意的熏陶之下。
对秦楚这个人渐渐地产生了好奇和追捧,以至于连带的他如今的任何风向和动静都会无一疏漏地了解的清清楚楚。
她再一次收回了视线,实在没有勇气跟那样一双深邃而又沉静的黑眸再次对上。
说她胆小也好,龟毛也罢。
她就是没有这种底气啊。
4:45分左右,最后一个学生的课程也结束了。
当她若有似无地再一次瞥向窗外的时候,发现秦楚居然还在。
难道他要等的人还没有等到?
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话,打过招呼,如果这会就这么直直地从他身边经过是不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终究也是她师兄啊?
没说过话,却也是认识见过的,就这样走过去会不会太没礼貌?太没教养了?
等到学生和家长们都离开了,苏溪终于觉得磨蹭不过去了。
悻悻地迈着沉重的步子,内心在要不要跟秦楚打声招呼的疑问中天人交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