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
“你们这群贱民快滚!”
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李管家趾高气扬地呵斥着,仿佛街道上的行人都是他的奴仆。
“耽误了时辰,你们这群贱民担得起责任吗?”
他继续咆哮着,完全不顾及周围人的感受。
行人们纷纷躲避,生怕被这位嚣张的李管家撞到。
一个小女孩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马蹄声吓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柳逸尘见状,迅速出手。
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小女孩身边,一把将她抱起,然后迅速跑到街边。
“哇...”
小女孩这才反应过来,哇哇大哭起来。
柳逸尘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
“别怕,别怕,已经没事了。”
小女孩的母亲也跑了过来,看到女儿安然无恙,激动得泪流满面。
“谢谢,谢谢这位道长!”
“您救下了我女儿,我给你下跪磕头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道,就要跪下感谢。
柳逸尘连忙扶住她,说道:
“不必如此,我只是顺手之劳。”
“你女儿没事就好。”
周围的行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那位嚣张的李管家离去。
街边的路人才开始议论纷纷,但都不敢大声,生怕被李管家听见。
他们知道。
这位李管家是城里一位有权有势的老爷的仆人,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那位老爷。
“真是倒霉,怎么会遇到这个李管家呢?”
一位老者低声说道,脸上满是无奈。
“是啊,他每次都这么嚣张,好像整条街都是他家的。”
另一位路人附和道,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不知道,这次是因为什么。”
一位路人小声说道。
“还能是什么?不就是张家老爷病重,找能人去看病吗?”
另一位路人回应道。
“张家老爷这病,不像是正常人能得的病。”
“肯定是他鱼肉乡里冒犯了神灵,这才让他有此一劫。”
一位神神叨叨的瞎眼老太婆说道。
“唉,咱们在这说什么,人家张老爷就算有病,活得也比咱们滋润。”
一位路人感叹道。
“听说人家昨天,又纳了一房小妾,这是第三十二房了吧。”
一位乞丐羡慕地说。
“纳妾有什么用,张老爷都卧病在床起不来了,不就是冲喜吗?”
另一位路人摇头道。
“就是可怜了那姑娘,听说因为张老爷,她家破人亡啊。”
一位妇人同情地说。
柳逸尘听着路人的议论,心中涌起一股怒意。
他深知这个世界的不公和黑暗。
但他也明白,修仙者不能轻易插手凡人的事务。
然而,对于那些无辜受害的人,他却无法坐视不管。
他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头,然后将她交给母亲。
转身离去时,心中却难以平静。
柳逸尘紧随李管家之后,一路穿越喧嚣的街道,最终抵达了集市的中心。
李管家动作娴熟地从马背上取下一张榜文。
稳稳地贴在了集市中心的墙壁上,那榜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李管家一站定,便立刻大声喊道:
“能解决我家老爷的病,赏金一千五百两白银!”
他的声音洪亮,穿透了集市上的嘈杂声,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之前还是一千两白银吧?”
一个路人疑惑地小声说道,试图回忆起之前的赏金数额。
“你这听到的已经是第二次涨价了,我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赏金还是五百两白银呢。”
另一个路人接话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
“只不过张老爷这病,咱们这群贱民可是没法拿咯。”
一个衣着朴素的老人感叹道,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无奈。
“上次一位穿着华丽的和尚揭榜,前往张老爷家,那可是站着进去,躺着出来啊。”
一个旁观者压低声音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那个和尚不幸遭遇的同情和惋惜。
他的话语让周围的人群更加沉默。
他们深知张老爷的病情严重,而赏金虽高,但风险也同样巨大。
柳逸尘的目光被墙上的榜文所吸引,他仔细地阅读着每一行字,眼神中透露出深思。
【榜文】
兹有我城内望族张氏家族之长者,张老爷,近日不幸罹患怪疾,遍访名医而未得良方。
张老爷素以仁厚著称,深受乡里敬仰,今其病重,实乃人心所系。
故特此榜文,广邀天下能人异士。
无论医术高超者、奇门遁甲之士、或是精通草药秘方之人。
凡能施以援手,治愈张老爷之疾者,张府将以重金酬谢。
赏金一千五百两白银。
若有志之士愿一试身手,请速至张府面谈,共商救治之策。
张府位于城东大街,门前有石狮一对,甚是显眼。
此榜文自发布之日起,有效期至张老爷病情好转或另有通告为止。
望各位乡亲父老,四方豪杰,见此榜文,相互转告,共襄盛举。
张府全体家人,在此先行拜谢。
柳逸尘读完榜文后,目光在张府的位置描述上停留了片刻。
那“城东大街,门前有石狮一对。”的标识让他心中有了方向。
就在这时。
柳逸尘身旁一位身着华丽道袍的中年男子悄然走出人群。
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岁月的韵律。
男子面容慈祥,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而那精心修剪的胡子,随风轻轻飘扬,更添了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
他缓缓走到李管家面前,举止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
引得周围的人群纷纷投来好奇与敬畏的目光。
这位中年男子没有直接言语,而是先以眼神示意。
李管家见状,眉头一挑,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你这道士看我干什么?”
“你难道你还想试试?”
待李管家注意到他后,才轻轻抬手,优雅地揭下了墙上的榜文。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说道:
“我今日云游至此。”
“听闻张老爷身患重病,心中不忍。”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仿佛能穿透喧嚣直达人心。
“我虽非名医,但对一些疑难杂症也略知一二。”
“或许,我能为张老爷的病情提供一些帮助。”
他的语气中既无张扬也无谦卑。
只是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李管家闻言,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