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参会者,大多数与赵放对视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生怕被赵放记恨上。
王怀当面色苍白,还想说些什么,被赵放一个眼神给吓了回去。
脑海里一直出现赵放刚才的那句话:“从今天开始榕发也要开始卖面包了。”
根据赵放的性格,肯定是先做县里的市场,再做外地,罐头和小零食无一例外都是这么开始的。
王怀当的面包厂主要就是在临津销售,加上洛市的周边,如果榕发开始卖的话,规模优势和渠道优势都不是王怀当的小厂子可以比的。
80年代面包的需求量本身就不是很大,本来就小的市场又被切走了一大半,等待王怀当的只有一条路了。
呆呆地坐在凳子上,王怀当暗恨自己为什么要趟这一趟浑水,在被窝里打扑克不好玩吗?
赵放走出饭店,贺军的司机早已经站在车旁等候了,看到赵放,急忙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
看着赵放坐在车上扬长而去,贺军回头看了一眼二楼,脸上露出一丝鄙夷。
不急不慢地走上二楼包间,看着刚才被赵放点名的李厂长和王怀当几人如丧考妣,其他人虽然没有被点名,却依旧忐忑不安。
当然,也有人在庆幸,幸亏自己没有蹦跶。
贺军拍了拍王怀当的肩膀,当作安慰,随后又举起杯子,但他们哪里还有继续喝酒的心情,各自发发牢骚,显示临津商会的同盟坚不可摧。
发完牢骚后,众人都装作喝醉的样子,夹着皮包,灰溜溜的离开了。
赵放从临津饭店出来后,吹着晚风,心情极为畅快。
下车的时候,赵放给司机塞了一个小红包,当作他的辛苦费,这让年轻的司机十分高兴,兴奋地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
离别的时候对赵放比对贺军都亲切。
赵放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回到住宿楼。在隔壁听到动静的许攸宁装作被打扰到的样子,打开房门探出脑袋。
“喝酒了?”
“嗯!”
赵放扶着走廊的墙壁,点了点头。
许攸宁走了过来,扶住赵放的胳膊,搀扶着走进赵放的房间。打了一盆水,让赵放擦了擦脸,脸色犹豫了一下,随后上手,准备帮赵放把衣服和鞋子脱了。
赵放喝酒稍微有点上头,虽然皮肤对外界的感官没那么敏感,但仍然能感觉到手无意中碰到身体,带来的冰凉柔软的手感。
“主公何事饮酒?”
忽然,詹姆出现在了门口,大声嚷嚷。
吓得许攸宁立马缩回了双手,赵放半睁半闭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之后,狠狠地剜了一眼詹姆。
“主公似有不悦?”
“傻逼!”赵放对着一直哔哔赖赖的詹姆,做了一个口型。
“正好,詹姆,赵喝醉了,你帮把衣服脱了!”许攸宁尴尬地说完,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快步离开了赵放的房间。
詹姆纳闷地看着快步离开的许攸宁,没有多想,走到赵放旁边,伸出双手,就开始替赵放脱衣服。
“放心,主公,这事我擅长!”
赵放看着詹姆跃跃欲试,磨拳擦掌的样子,吓得一把抱住被子,缩到床的另一边:“你不要过来啊!”
“我没喝醉,你赶紧走!”
看到赵放反应激烈,詹姆眼睛中露出失望的神色,双手一摊,朝着门外走去。
妈的,詹姆不会是弯的吧,以后可得防着点。
赵放躺在床上,轻轻敲了一下墙壁,示意自己要睡了。
“晚安!”
“晚安!”
第二天,黄县长坐在办公室里,端着茶杯,嘴不断地吹着茶杯上的热气,同时还不断地眼皮向上瞥了站在桌子前的秘书一眼。
秘书不断地汇报着手里的资料,但汇报的同时,发现黄县长似乎没有多大的兴趣。
“黄县长,这些资料都在这里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