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辛兑跟上此人,不久便见着了一身黄色八卦道袍,留着长须的老道正盘坐在一个大石头上。
见此人面色红润,无一缕白须,便问道:“道长贵庚?”
金乾子回答:“贫道如今八十有九了”
庚辛兑眼珠一转,心想:“道士都这么会养生?那如果我学点手艺会不会把我这精神病治好呢?”
可还没等他自己想完便晃了晃脑袋,将这念头打消了。
“毕竟是幻觉,这种形象也是很合理的,不可取不可取”
“小友被癔症困扰许久了吧,我有方法为你医治,可你要拜我为师,我的法门从不与外人传授”
庚辛兑表情一变,听到此,他无比震惊,随即问道:“什……什么癔症?”
金乾子不与其多做解释,从袖兜里拿出一坨黑乎乎形状怪异且粘稠的不明物体便递于了庚辛兑。
庚辛兑警惕的看着金乾子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金乾子。
接着让庚辛兑更为震惊的一幕映入了他的眼帘。
只见金乾子在上边扯下一块就送入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金乾子一边咀嚼一边还向庚辛兑解释道:“此物乃是一味药引,直接服用可减少癔症的发病次数,虽然不能根治,可也算是能缓解。”
咕咚,见金乾子吞下,庚辛兑还是觉得这东西很膈应。
金乾子又道:“不用担心,你拜我为师我,我不但不会害你,还会传你法术神通,怎么样,可想好没啊?”
庚辛兑咽了咽口水,一脸怪异的看着金乾子手里那坨黑乎乎的黑太岁,抱着反正是幻觉不如试一试的心里。
他抓起金乾子手里的黑太岁就往口里送。
金乾子得意的看着他捏着鼻子艰难的咀嚼了片刻。
庚辛兑一边咀嚼一边控制不住的感受,那口感就像在咀嚼一坨发苦发臭的橡胶,在口中还无比粘稠,恶心至极。
咕咚,当庚辛兑将黑太岁吞进肚子里时,便感觉一阵神清气爽,一直萎靡的庚辛兑感觉脑子里更加清晰了些。
庚辛兑心想:“既然这黑太岁有如此妙用,那这边也不是幻觉?我倒是觉得那边是假的!没错了那边就是假的!”
庚辛兑心里笃定了下来,便双膝跪地行跪拜大礼。
“徒儿庚辛兑拜见师尊!”庚辛兑不再犹豫,便拜了师。
金钱子更加得意了。
“为师看你慧根过人,便收你做关门弟子了罢!以后你的道号就叫玄元,怎么样啊”
“弟子玄元谢师尊赐号”。
金乾子招了招手示意庚辛兑坐在他左边的石头上,庚辛兑便也在那石头上盘膝而坐。
片刻之后又来一人,见来人蓬头垢面、破衫烂缕,也是乞丐,年岁与庚辛兑相仿,来了便下跪手抱阴阳行了道家的道礼。
“弟子见过师父,请师父指教”
“不错,你来坐”金乾子也示意那人坐在他的右侧,来人便学了他二人也是在右侧的石头是盘坐而下。
见此番景象,好似老神仙传道一般,有一丝仙韵。
“有名否?”金乾子问
“无亲无故,所以无名”来人答道。
“为师见你二人有其慧根,欲要收你二人为关门弟子,你可有意见?”
听到此,那人喜上眉梢,激动道:“弟子只觉求之不得,岂敢有意见!”
“如此便好,既然如此为师与你赐一番名号如何?”
“师父如此恩情,弟子没齿难忘!”
金乾子闭上眼睛思考片刻,随后环顾四周,见周围风林木秀,便开口:“我看你五行水盛,可兴林木,那你便叫槐霆巽,道号称作玄通如何?”
来人听到此,兴奋的站起来又跪下磕头:“谢师父赐名!谢师父赐名!”
本来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乞丐,听到自家师父赐下的名字如此高大上,他自然兴奋不已。
“你起来罢,你二人以后就是我关门弟子了,玄元乃乾元观关门大弟子,玄通乃是关门二弟子,有意见否?”
“师傅在上,弟子不敢有意见”二人回答道。
“既你二人拜入我门下,待返回山门,我便教你二人炼丹之法”
“我等谢师尊赐教!”二人齐声答复。
后来金乾子便单独与槐霆巽呆了一会儿。
事成之后,师兄弟二人便单独交谈了起来。
庚辛兑问道:“师弟啊,师傅单独叫你过去所谓何事啊?”
“师父赐了我一棵黑太岁,说是可以治我的癫狂病,我吃下之后好像却有奇效”
“癫狂症?”
“对啊,就是那种时不时会变一个人一样,还会自言自语的那种病”
庚辛兑听后好像知道了什么,但是更加不解了。
心想:“这金乾子收精神病做关门弟子做什么?”
此时庚辛兑起了疑心,在知道金乾子底细之前他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个世界正逢乱世,皆是人心叵测。
庚辛兑看师弟如此单纯,又是共患难过的乞丐兄弟,他二人都是精神病,便觉得亲切不少。
庚辛兑好心提醒道:“师弟啊,你不觉着师父有些古怪吗?”
“哪古怪了?他老人家不仅救了我们的命,还收了我们这群乞丐当弟子,更何况他还赐了我名字,这样的恩情比我爹娘还亲,我这条命都是师父的,我没理由怀疑他老人家”
庚辛兑听到此话,便没想多做解释,槐霆巽说的这一番话倒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庚辛兑顿了顿,回答道:“确是如此”。
再次说到:“师弟不蛮你说,我其实有癔症,也吃过那黑太岁,却有其效”。
槐霆巽听闻便来了性质:“师兄你也是与我同命之人?”
庚辛兑回答:“也差不多,我与你皆是同命之人,虽非亲非故,但我看你却有亲切感”
“师兄你叫什么”
“我没叫”庚辛兑打趣道
“我没说你叫没叫,我是说你名字叫什么”槐霆巽苦笑道。
“哈哈哈哈我逗你玩呢,我叫庚辛兑,在这无亲无故非本地人,前些天来此才成了乞丐”
“那师兄从何而来?”
“不重要了,回不去了,就这了罢”庚辛兑感叹了一句。
槐霆巽见他一脸愁容,便识趣的没有多问。
“你呢,你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吗?”庚辛兑问道。
槐霆巽摇了摇头道:“我忘了,从小就在这当乞丐,我也不知是从何而来,应该就是这大梁衡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