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抱着狗娃,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状况不好,这次牛娃并没有做类似的梦。他闭上眼睛,一夜便匆匆而过。
再次醒来的时候,烈阳当头,阳光映射在了两人的脸上。
“都醒醒!”昨天那个拿皮鞭的男子走了进来。大声喊到:“麻溜的,都给老子快点出去!”
所有人都悻悻的起身,看上去大家都没有休息好。没有人会有想反抗的念想,经过昨天的教训,他们只想保住自己的性命。
此时牛娃也是刚刚才从昏迷中醒来,身上的伤还依旧十分剧痛,那那种痛太过于清晰,皮肉绽开,鲜血所凝结成的血痂与木条上的木屑掺杂在皮肉里,有些地方已经化了脓。
但他还是咬紧了牙关,拉着狗娃的手走出了帐外。
帐外的景色渐渐的映入眼帘。
眼前是巨大的城墙,城墙通体呈黑色,其中有几块紫金色的柱子,不知由什么材料所构成,不过看上去来历不菲。
而在他们面前的则是敞开了的大门,很显然城门大开,让通行的人出入。
大门之上,赫然印着两个大字——雷城。
在已然敞开的大门前,驻扎着一群人,他们身着紫金黑袍,系着扁茎短剑,好一副气派的模样。
“大哥。”昨日手握长鞭的男子走到一个有些肥头大耳的男子面前:“进城门要清点人数。”
肥男此刻手里正掐着一根传统的木制烟,在听到后忍不住骂,“屁事真TM的多。”随后恶狠狠的掐掉了烟。
随即,他屁颠屁颠跑到守城门的那一帮人前,对着其中为首的人,谄媚道:“各位官爷,这是小的这次要带进城的人,请官爷查阅。”
为首的那名男子,扬起了头,似乎有些不屑。“嗯?”他似乎在暗示一些什么,试探性的嗯了一声。
“哦哦哦!小的懂!”肥男连忙从袋中掏出一沓印着花纹的纸,想来就是此处的货币。为首看城门的男子扫了一眼,拿过钱,一边装作不以为然,手里却在细细的数着张数,确认无误后,心满意足。
而此时,其他的几个人对着为首男子喊道:“人数正常!”
言罢,这才让一众人离去。
肥男走之前还不忘笑咪咪的向几个看守的人道别。一行人重新回到了车上,在进入城后肥男极其气愤,又是破口大骂:“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
随即马车似乎是穿过了几条街道,但具体几条牛娃也不太清楚,他四周被帐子隔绝。所以他并不太清楚四周到底有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又是和上次一样被喊出帐外。
此刻他们来到了一栋土瓦楼,这栋楼居然出乎意料的大。门口挂着一座较大的木制牌匾,上面写着“奴隶交易市场”。
随着深入,牛娃牵着狗娃的手,逐渐看见了这座土瓦楼的构造。
瓦楼有四层,每一层的建筑风格与材料的大差不差,其中构造也相差无几——准确来说没有什么构造,除了一楼有个前台外,每一层楼都是用木制牢笼关着数不清的人。
并不清楚他们是为什么来到这个地方,但是此刻他们很显然已经没有了人生自由。个个脸上皆露恐惧之色,有人呆滞的望着地面,可能已经不再抱有希望。
牛娃此时和狗娃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这一关就是一整天。
这一整天里,牛娃和狗娃什么都没吃,牛娃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到了饿的崩溃边缘,但意志力强忍着他支撑下去。
但狗娃是个痴呆,他禁不住饿,一下子忍不住,又开始哭哭啼啼了起来。声音尖利,又惹恼了看守的一个人。
“我让你哭!”那个人用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这一鞭子本是打在狗娃身上,牛娃却又用自己的身体强忍剧痛帮助狗娃抗下痛楚。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被打的血肉模糊。
“没事的……”牛娃看着眼前的狗娃,露出一个微笑。
“呦吼?胆子儿倒是挺肥?”看守的男子又拿起几个鞭子狠狠地抽在了牛娃的身上,新伤与旧伤一同破开,鲜血随着身躯流淌开来。
“没事的,没事的……”牛娃头上的汗掺杂着血流缓缓的从额头上流淌下来。
狗娃看着牛娃的这幅模样,也似乎是懂得了什么,吓得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命还挺硬!”看守男子冷笑,“哥几个,把这个傻子拉到一边打死,这个畜生我亲自来!”
言罢,几个看守着强行拉开了狗娃,将他们分开而来。
“放开狗娃!”牛娃竭力的喊。
“你给我老实了!”为首的那名看守男子一脚踹向牛娃房腹部,剧烈的疼痛瞬间蔓延在牛娃的全身。
此时,另外的几名看守者将狗娃拉到了角落里,一个人给他来了个响亮的耳光,狗娃的脸颊瞬间就红肿,但他们似乎并不满意,几个人又踹上几脚,或用鞭子抽打,最后还是觉得不过瘾,直接吐上几口唾沫。
牛娃看到这一幕,眼神中开始溢出血丝。
“我说……放开狗娃。”牛娃仿若恶狗般扑向了看守者,狠狠地在他的大腿上咬去。
“哎呦……你个畜生,敢咬老子?”看守男人气不打一处又准备狠狠地一鞭子抽了下去。
这一次打中了牛娃的双腿,牛娃的双腿霎时间便皮肉绽开。鲜血,直流。可牛娃仍是不松口,咬的看守男子嗷嗷乱叫。气不打一处,又拿起鞭子狠狠地抽了几十下,直到牛娃感觉不到双腿的知觉,可他仍没有松开。
“住手!”
在看守男子刚准备继续扬鞭下去,在一楼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色长袍的男子,呵了一声制止。
这名男子身长八尺七有余,按地球标准差不多是一米八八左右。身穿一身白袍素衣,没有任何的装饰品。只有腰上配着一把刻着玄玉的长剑。他此刻目光有些凌厉,但不难发现他眼神深处的那种柔和。鼻梁高挺,玉树临风。说不上是那种帅的惊为天人,五官却如刀刻般俊美。
“李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押送牛娃的那个肥男又屁颠屁颠的跑来,谄媚的问道。
“吕掌柜。”白袍男子拱了拱手,“这两人和我年纪相仿,做奴隶实在太过可怜,不妨我就此赎下,如何?”
“哎呀!”吕掌柜笑的有些渗人,“李公子人俊心还善,真是让我吕某敬佩啊!”
李姓公子随即便到前台去,从袋中掏出一沓带有花纹的纸。随即便朝着牛娃的方向走去。
牛娃看着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似却如此风流倜傥的少年,眼神之中闪烁一些光芒。
他想说一些什么,但他欲言又止。随即他看向了旁边奄奄一息的狗娃,狗娃此刻已然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
“狗娃。”牛娃拼了命的往狗娃那爬去,及时腿已断,身上全是血担忧的心驱动着牛娃向前赶。直到来到了狗娃的身前,眼前的狗娃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似乎已经断绝了生机。
“狗娃,狗娃!”牛娃眼睛中血掺杂着泪不断的流淌在两颊上,可身体上的苦痛远远比不上心灵上的痛苦。
他转头看向白衣男子,不顾双腿上的伤,再次艰难地爬向那名男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狗娃吧,救救狗娃吧!”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倒在血泊里的狗娃,以及双腿已然断开,跪在地上的牛娃。他双手夹起两个孩子:“跟我来吧。”
随即,白衣男子便是朝着大门外走去
他们走后,吕掌柜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冷笑道:“哼,李俊。”
一个吕掌柜的心腹走了过来,有些不解:“吕老哥,为什么发笑?”
吕掌柜抽了抽手中的木制烟,慢慢的道来:
“李家虽在雷城势大,可这几年城主府与谢家合力打压李家,李家势再大,也难免有些难以招架。”
“而李家,呵呵,李家家主李广唯一的子嗣,李俊,是个天生只能在筑血境,无法煅骨伐筋,从而突破煅骨境的废物。”
“故此,李家要么换人当家主,要么逐渐衰弱。这李俊,我看他还能似这般潇洒至几时……”
言罢,吕掌柜又开始渗人的笑,笑的这奴隶交易市场也变得渗人恐怖了起来。
……………………
李俊带着牛娃和狗娃,穿过了一条条的繁荣街道,走向了李家
路上有许多人有很多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在这个途中,牛娃看着四周高大,辉煌的建筑以及灯红酒绿的街道,自己在人群之中穿梭。四周的人皆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穿的太破了,或是自己的伤太过显眼。
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李家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