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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响征程遇新友 末承施食结渊源(1 / 1)

直至夜半时分,一所民居阁楼上的糊纸木窗被捅开一个小洞,窗内人在可见的视线范围里观察了好一会,才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越出,正是正午时分逃窜的少年。

私闯民宅,这是他以前不曾想过的事,也好在自己是闯进了家无人居住的民房,没被主人家惊呼着赶出去,不然今日怕是插翅难飞。

他在临近城门的几家偏僻小店用身上仅有的几块黯石换了些干粮和一把短剑,借着夜色离开了这座城。

去官府前击鼓吗?且不说钱庄座堂里的事能不能解释清楚从而不被反咬一口。

就算能,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在紫荆城,自己不可能一辈子活在阳光下,扎在人堆里,完全躲避报复。而留在住处的那些钱财没有及时拿走,少年也很是痛心。

直到清晨,少年的身影出现在了伴海林渊,即紫荆与镇杀这两座城间被水域占去一块半月型土地的森林。

不过这里的海却不是真正的海,而是一个极其辽阔的湖泊,被未能窥其全貌的云国古人称作海,这个称呼便一直流传了下来。

湖面雾气升腾,旭日的和光像是在湖面拓开了一条直通天际的金色大道。少年稍微偏离了官道路线,来到湖边,掏出干粮里炒熟的碎谷物嚼的嘎嘣响,又捧起湖水就着喝下,然后蹲在湖边看景。

“哎呦!”

背后不远处的林从里传来这样一声,使得少年一怔,看向湖面的眼神也跟着呆滞了一瞬,少年继而迅速收起干粮,转身小心翼翼的向发出声音的方位走去。

拨开枝芽,映入眼帘是一位身着墨色长衫,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人。星目,面容如若说是为男子,则无比清秀俊俏,其五官线条且又柔和,说是女子也可比算有沉鱼之姿。

他好像是从高处摔下来,正有些狼狈地挣扎站起,听方才的声音,应该是男身女相。

但……不重要

虽然暗暗探查到眼前人修为仅是悟道境三息,但少年还是不动声色地摸向腰间短剑,握住剑柄时,拇指也迅速抵住剑鞘。这里是伴海林渊中部,方圆十里无有官家客栈整顿,假若同样是跋山涉水,为何他却衣衫整洁?

“大侠饶命啊!”对面的可疑人看见少年似乎是要拔剑,连忙手足无措地说道。

“在下空序,四处游历的浪人,昨晚把自己绑在树上睡,没绑紧,朦胧中掉下来就遇到兄台你。”

空序又补充到,但少年并没有给出回答,而是往后退了几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紫荆城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现在不太敢和来路不明的陌生人过多交涉。

两人间的沉默维持了一小会儿,然后在空序不解的眼神中,少年转身离去。

空序随即也跟上,更惶得少年回头一看,拉开身位

“你跟着我干嘛?”

“公子你走这条路是去往镇杀城吗?我闻镇杀城掘矿之地景色瑰丽,正要去看,此路途或有凶险,不如你我二人结伴同行,相互照应。”

空序笑道,少年更加走快了些,想远离这个嬉皮笑脸的怪人。

“小公子,你姓甚名甚?家又住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成家了没?唔…你肚子饿不饿?我有些甜点果蔬带在身上,你要不要吃……”

“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名无姓,自我能记事,骨龄经官府管辖流民的小吏一测,便已是七岁,张三李四王五赵六,你乐意叫我什么就叫什么。还有,别跟着我。”

少年语速极快,也不管空序是否能听清,他只想远离。但空序并未放弃,继续找机会攀谈。

“空有虚无,什么都没有的意思,看你不爱说话的样子,那我就叫你言,合起来空言,却又符合你现在的样子,你看怎么样?”

少年皱皱眉,敢情他是想占自己便宜。但空言很快就妥协了,任空序这样叫自己。

另,空序的果蔬甜点比炒谷好吃,他也很能懂自己的顾虑,自己嚼炒谷时也是当着自己面几处浅尝,然后期待地递给自己,说话也是客气有理。

于是空言心中于空序小小的信任由此建立。

三日后的黄昏时,两道快步行走的身影突然伫立,望向前方宏伟的城池。

镇杀城,云国最大的黯石矿区。由于妖兽伴黯石矿群居,开采就要镇压和斩杀同样以吸收黯石内灵气为生的妖兽,所以云国先皇赐城名“镇杀”。

高五百丈的城墙,其南侧面朝掘矿之地的斩妖门由玄尘与千钧刚石共铸,一但有任何妖兽来犯的征兆,守军就会驱动与城门相连的重力灵器,瞬时就能将城门砸下紧闭,而城墙一但被大面积攻破,就会引动壁内法阵,炸毁外城,抵御一瞬兽潮的同时搭上守城士兵的性命,可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不过,每到午夜时分,斩妖门下都会响起厉鬼般的哀哭与凄啸,据说那是遇到并非妖兽来犯的异常时,被斩妖门砸下的误杀者的冤魂。

在这日落时分,空言和空序伴随着潮水般的人流进了城,不过在后退十余里的来时路上,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城门正上方的瞭望台上,守城士兵早已不见踪影。

唯有一道身影负手而立,幽蓝灵光从眼中溢出,死死盯着官道,所视极远

封凝寒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其身后,上百位黑袍罩身之人单膝跪地,抱拳待命。

“空言兄,你看前面好热闹!”空言闻声看去,街道两旁挂满了红灯笼,街道末端一个被豪奢酒楼包围的拐角处人满为患,空言也有些好奇,随着空序就向那里走去。

待到跟前时,只见八面镶嵌着“寿”的正红旗帜被分挂在各酒楼,有的甚至直接把酒楼的招牌挡住,旗帜连流苏末端都挂满不知是和种宝贵的晶石,豪贵之气扑面而来。两人看得愣神,突然,台上的白莹指了指,就有一位侍者将两个碗送到了两人面前。

啊?空言也不好让面前的人白端着个碗,当即和空序一同接下,一看才发现是碗肉汤煮的面团。空言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三日跋山涉水,已然残破不堪,蓬头垢面模样已是乞儿,而空序也是如此。

此时空言才发现周围有很多与自己一样的流民,向中间低台望去。一位穿白色衣袍的女子婷婷而立,容颜绝美,衣袍上流光回转的宝珠、衣襟末端的丝质云纹,还有两侧成群的女侍、酒楼高层窗缝处富家公子的默默注视……莫不在无声述说其家境的显赫,血亲的位高。

空言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孩,一时看得呆住,旁边的空序轻拍了两下都没反应。似乎是感应到了空言的注视,白莹的目光也随即与他对视,神色平静,眼中暗蕴不耐。

空言当即把头低下。

到也不是他能看懂白莹的眼神,只因为多看了一眼世家里备受爱慕的女子,而被其追求者中的跋扈子弟找人打得半身不遂,甚至气绝深巷的传闻他听得不少,所以不敢多看。

空言看了看空序,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团汤,已经很久没吃过这样有油水的食物。

于是他咽了咽口水,想把汤还回去。

胸中不多的墨水是他脱不下的长衫,自食其力是他想要维护的小小尊严,尽管他识字最多的时候一是躲在学堂窗下偷听私塾先生讲书,二是在汤食店当伙计时受掌柜赏识,让他给掌柜的儿子做书童。

不过前者是被学堂里的顽童羞辱了一番后被私塾先生驱赶出学堂,再不敢去;后者则是被店里其他伙计排挤,诬告偷钱柜财物,在当地失了信誉,没有店家再敢招做小二,被迫辗转。

自己不吃倒是没关系,饿惯了,但空序……

自己初见他时便隐隐感觉他像是出走的世家子弟,对钱财好像没有概念,但举止谈吐又不像不懂民生疾苦的人。总之,空言担心空序随自己一起还回去。

空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饿,我们身上的黯石还够待会找个相宜的小店,再买个饼分着吃,我们可以一起去还,然后让台上那位好心人分给需要的人。”

于是街上多了两个蹲在台阶上喝汤的人,不过其中一个穿黑色劲装的少年吃到一半时突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向白莹曾站的台子行了一礼。

后来在与客栈掌柜的交谈中,空言了解到那是城主家的孙女白莹,在为城主白枭桀五百大寿施食祈福。

夜色逐渐降临,在镇杀城正中央的城主府内,品质极高的黯石被灵力引燃一角,放在灯笼中做光源,踏往主堂待客处的台阶,更是以幽晶砌成。

主堂内,白山祁坐在紧邻主座的华位上捻着胡须,看着座下族内一众岁不过五十的年轻天骄和四方来贺的宾客,满面春风。

“莹儿呢?如此一大家人,连她常年在外游历创荡的几位堂兄都回来为老家主祝寿,怎不来聚?”

白山祁转头问道,一旁早就站立着等候的白莹的丫鬟立即上前。

“答家主,小姐她今天去街市上给流民施饭,为城主祈福,过度劳累,正在沁香院小歇一阵就来。”

白山祁笑了笑,自己这女儿平时虽有些娇惯,但真到了重要典仪,还是会做些台面事讨人欢心。且十二岁御灵境,现十七已是御灵九息,如此天才可谓是给自己挣足了面子。老家主白枭桀五百岁大寿,作为镇杀城城主兼守城勋将,进京受云皇奖赏,此时正在回城的官道上,只待仪仗队的人来报,自己就领人去城门口迎接。

不过按仪仗先遣的来报推算,一行人大张旗鼓,估计要临近清晨才能到。白山祁看了看满堂由各大世家和宗门送来的贺礼,怕是光名都能念到城主归来,再到宴会结束。

“只可惜其他守将大人及宗门执掌公务缠身,实难莅临以让我等尽地主之谊,不过礼到人情到,不如我们把贺礼宣读一遍,适时再一起到城门口迎接老家主,即让小辈门先开开眼,也让那几位大人千里之外却不煞面子,各位看如何?”

台下各自高声应好,这让白山祁脸上笑容更盛。

自己今年不过两百余岁,虽然自己修炼资质平庸,但依靠脑力争来的修炼资源进补,但再过十年估计也能从太幽境九息突破到长离境,日子可真是越来越有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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