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朋友,走到这一步,已经证明你有很好的数理基础了,接下来的题目会有些超出现世的知识水平,所以接下来每一关我都撰写了一本算经,你将有一定的时间阅读算经,并利用其中的知识来解出我给的难题,或许解了十道题的你已经有些绝望,猜测前面还有多少道题,为了避免你陷入绝望,我可以准确告知你只剩三十九道题了,加油吧,朋友。”
“@#$^&%!$#!!!”
……
日暮西垂,云霞火烧,雪峰绝岭,寒风吹绕。
“闻香!我不能没有你啊!呜呜呜——”陈墨的父亲陈冬趴在地上,抱着苏闻香的大腿哭嚎道。
“你走吧,陈冬,我已是筑基,而你只是区区一名炼气,我们是没有结果的。”苏闻香拂袖,抬头望向残阳,含泪吟道,“蜉蝣不知木岁长,仙凡百年死生伤。早知他日人断肠,莫若今朝两相忘。陈冬,来世,我再做你的妻。”
“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你们两个玩够没,玩够就回来吃饭了!”陈洛仪望着崖顶处两人,大吼一声。
而在一旁,许多人挤着看热闹,牧屿走过来,碰了一下陈洛仪,问道怎么了,陈洛仪回身看了一眼牧屿,又立马转过身去,气呼呼道:“还不是这两个人,大白天作妖,丢死人了,好了,我把饭弄好,你看着他们。”
陈洛仪说完,就要急匆匆地离开,牧屿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陈洛仪用力挣脱两下,急道:“你干什么呀!我真要去做饭,饭要冷了!”
“洛仪,洛仪,你转过来,看着我。”牧屿死死抓着陈洛仪不放手。
陈洛仪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头却低着,牧屿温柔说道:“洛仪,头可以抬起来给我看看吗?”
“干嘛呀!”陈洛仪使劲闭着眼睛,想要把泪水挤回去,却是被牧屿用手抬起脸颊,陈洛仪扯着嘴角:“我这是被我阿爹阿娘气哭的,这么多人看着,丢死人了。”
牧屿看着陈洛仪微红的眼眶,心脏隐隐作痛,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轻轻吻在陈洛仪的眼角处。
陈洛仪捶打着牧屿的胸膛,挣扎一会后就不动了,反而低声啜泣起来:“我会拖累你的。”
“没有陈洛仪,就没有牧屿,哪谈拖累。”牧屿看着陈洛仪的眼睛,温柔道,随后再一次吻了上去,而这一次是她的嘴唇。
牧屿是元婴巅峰,陈洛仪是筑基初期,少年少女的爱能否经受得住时间的考验,谁又能清楚,但是这一刻,他们的爱很热烈。
“呜呼呼~~”
陈冬和苏闻香看见两人都吻在一起,也不演了,直接找块石头藏起来,看起两人的戏码来,而在一旁,一身着青色朝服的中年男子也安静欣赏着。
陈冬注意到了男子,连忙拉过苏闻香,笑着感谢道:“谢谢陆大人,陆大人的诗写得可真好!说真的,我差点以为我老婆是真的要抛弃我了。”
来人正是潍城知县陆潍生,他笑着摇了摇头道:“拙作献丑了,还是你们夫妇二人演的情真意切,叫我看得也黯然神伤啊。”
“陆大人,其实我是真情实感,我早就想甩了他了,哼,陈冬,你我筑基炼气两相别,今生不必再相见。”苏闻香直接将陈冬的手甩开,冷哼一声,仰头离去。
“不!!!”
雪花飘飘~
陆潍生笑着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喃喃道:“飞云将军,您要求的戏文我写完了,希望您能信守承诺,我真的不想有人再打扰我们夫妻两个,晓晓……真的没有时间了。”
……
“嗯,陆爱卿的身世背景与这些年的经历朕知道了,大楚确实对不起他呀。”
雪山开辟的石室内,楚伯渊召集现在能找到的所有官员,让他们把自己所了解到的陆潍生的过往统统告知。恰好碰到一个从潍城升任的官员,由此了解到了陆潍生的一生。
陆潍生,三十五年前出生于潍城,他的父亲被征召入伍,了无音讯,母亲弃他而去,他被收容到了一富商的孤儿所,结识了同是孤儿的安若晓,虽说是收容,其实就是抓来做苦工,两人一路相互扶持,历经磨难走到今天。
期间,安若晓劝陆潍生全力读书,一力承担生计,陆潍生不负众望,只读了一年,而后连过县试,院试,乡试,而就在他参加会试期间,安若晓出了事,人落入冰湖,虽救了上来,但落水时间太久,留下了病根,那年陆潍生二十二岁。
“陛下,微臣觉得当年陆夫人落湖一事还是有点蹊跷,陆大人恐怕也因此对朝堂离心。”柳文惠一下就听出官员所讲内容的疑点,对楚伯渊说道。
楚伯渊点了点头,冷道:“看来朕当年还是没杀够啊,这件事等回去后,朕会安排人彻查此事。”
“还有一事,陛下,微臣看见四公主似乎在与陆夫人接触,这是?”柳文惠问道。
楚伯渊叹了一口气,说明事情原委,道:“小四是朕安排的,也是安若晓的意愿,小四是大楚皇室,有必要为大楚牺牲,更何况陆……”
“陛下,不可啊!”柳文惠少有地直接打断楚伯渊的话。
楚伯渊颔首,无奈道:“朕也知道这么做,嘴脸太难看,可是朕确实不想错过。”
“末将拜见陛下。”
只见牧屿走进石室见过楚伯渊后,在其示意后,坐在石椅上道:“末将刚才听到陛下你们在谈陆大人。”
“飞云将军,可是陆大人与你聊了心意。”柳文惠问道。
牧屿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柳大人心思玲珑,陆大人托臣转交陛下一首诗:城小人声沸,天大无我家,与亲围炉饮,笑看雪中花。此诗陆大人不敢当面与陛下讲,恐伤陛下颜面,陆大人还说他永远是大楚人,末将斗胆请陛下给陆大人一些时间。”
楚伯渊默默回味着这首诗句,浅显的诗句,平淡的感情,但思绪一发散,眼前便仿佛出现两道人影相互依偎,携手围坐在炉边看窗外寒梅的和睦景象,楚伯渊嗟叹一声,点了点头,道:“朕随后就叫小四回来,是朕错了,家国天下,没有家哪有国,朕没有庇护好他的家,却又要他为国付出,朕这算什么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