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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二伯(1 / 1)

有了这十五万块,李元忠又去找那老中医开了几副中药,这下能顶好大半年了,悬着的心暂时放下,可是卷轴却再没有新的文字出现,这下让李元忠陷入了瓶颈。他寻思着这卷轴一定还有很多内容,或许解决的办法就在其中,可为什么不一次性都展示出来呢?而且这鬼克着自己的问题仍旧只是暂时解决而已,总不能一辈子都喝药吧,自己正二十多岁,风华正茂,就成了个药罐子,想想就觉得不甘心。

李元忠把卷轴放手里翻来覆去的看,心说难道这卷轴还有什么关窍没有被发现?他又想着那鬼朱元璋是个古人,会不会有什么精奇的古法,便拿卷轴给朱元璋过目,可这鬼却说卷轴上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这时李元忠才知道原来鬼是看不到卷轴上的字的!不仅如此,就连老妈萧如芳也看不到卷轴的内容,这下让他觉得犯难了。

说起老妈,李元忠脑袋里突然又浮现出了另一个人,那就是二伯。他记得老妈曾说过二伯也曾打开过卷轴,还弄得满手是血。血?李元忠自己也是用血开的鬼卷,难道说二伯也打开过这捆卷轴?回想起宣布爷爷遗嘱时,二伯就曾想放弃遗产要黑木匣,说明他一定是知道木匣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是个知情人!李元忠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笨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了!于是立刻请了假,第二天就动身再次前往了桂平。

夏天过后就是秋天了,当李元忠来到桂平市第二人民医院时,正好是国庆前一天,走进医院里,一眼就望见满地瑟瑟的落叶,从院门口一直铺向了住院处,触景生情,李元忠没由来的感到戚戚然起来。到前台问了问,很快就找到了心血管内科的病房——二伯之前就中风了,最近又突发心梗,前几天才抢救过来,刚从ICU挪回普通病房里。

李元忠轻轻推开房门,闻到一股浓浓的药水味,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就迸了过来:“你来这里干什么?”二娘正在守在二伯身边,看到李元忠进来就很不客气。

求人之事,李元忠自然知道礼数不能少,尤其面对二娘这种贪财之人更是要如此。他带了满满两个大礼包来,水果、牛奶、补品、花束等应有尽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假装不经意间奉上一个厚厚的红包,笑脸相迎,一口一个二娘好,二伯好,把对方喊得比亲娘亲爹还亲。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二娘接过红包,捏了捏,那阴冷的语调便有了缓和:“亏你这个侄子还能惦记着你二伯,他那两个儿子却从不来看望,只把他当成累赘……哎,养儿防老根本就是个笑话……你好好看看你二伯吧,我看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二娘拿着钱轻轻退出门外,给二伯打饭去了,只留李元忠在房里。

二伯这时似乎睡着了,仰面朝天,紧闭着双眼,嘴巴半开着,一口气时而有进没出,时而有出不进,手指上套着心电监护的指套,仪器正发出滴滴的心跳声,李元忠看着二伯这副模样,心里既酸楚又犯难,二伯都成这样了,还怎么问他鬼卷的事呢,就算他醒了说话也不利索了吧。可就在李元忠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撕裂般的破风声在空荡荡的病房内响起。

“元-忠,你-来-了!”

这声音恐怖如斯,把李元忠吓得一激灵,但很快就认出这是鬼语!他扭头望向病床上的二伯,二伯依旧躺着没动没睁眼,干裂的嘴唇也未动半分,可声音李元忠却认得,分明就是二伯的声音。

“二伯,你果然知道鬼之卷的事情!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我-知-道。”二伯打断了李元忠的说话,“二伯我将命不久矣,从你得到卷轴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你会来找我……我撑着这口气活到现在,也是为了等你……我们李家没人了,我的那两个废物儿子没用,都无法承接他爷爷的衣钵,你爸也不在了,现在李家就只能靠你……”二伯的鬼语有气无力,但还是硬撑着给李元忠讲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

原来李家祖上是道家阴阳一派的分支,高祖李德清是集阴阳术大乘之人,在晚年将自己毕生所学著成四部卷轴流传后世,希望能以此延续李家的辉煌,而鬼之卷就是其中之一。可惜天不佑李家,四捆卷轴因为是绝学,在当时道教门界内引起了轰动,李德清去世后,各大名家争相竞逐,明抢暗夺,而李家后人又大都资质平庸,无法守护祖先留下来的绝世遗作,所以四捆卷轴其中三卷在长久的岁月中逐渐丢失或被夺走,只有鬼之卷幸存了下来。

鬼之卷是高祖李德清为保留李家血脉而特创的独特一卷,只有李家天生灵体才可以血开卷,习得其中内容,爷爷李玄和李元忠父亲李志阳都曾开卷成功,只有二伯失败了。开卷要天生灵体,李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个天赋,大伯和二伯都资质尚缺,无法成功打开,可二伯却不信邪,不知从哪学到了一种歪门邪道,用自己的血掺杂黑猫血强行将卷轴打了开,在爷爷不知情的情况下,便偷偷跑去选鬼,但非灵体者无法承受鬼上身带来的负面作用,结果可想而知,二伯因此差点丢了性命,还落下了病根,晚年更是中风心梗,疾病缠身。

“可是二伯你依旧会鬼语术啊,说明你不是成功了吗?”李元忠不解地问。

“鬼语是鬼舞四法之一,只要选鬼成功之人,都可习得鬼舞之术,只是技法高低不同而已,那只附身的鬼一直在我身上,我自然也会鬼语,但鬼舞之术只是基础的基础,鬼之卷的上限远不在此……元忠,你来找我,是不是也是选鬼出了问题……你选的是白爪还是黑爪鬼?”

李元忠如实将选鬼那晚发生的事说了。

“蠢啊,你就应该按卷轴所写选白爪鬼。选鬼事宜在白天,白天所见皆是白爪,夜晚所见全是黑爪,你去之前遇上的那个小孩其实是你的贵人,他都提醒你白天去了,怎么不听?!”二伯的鬼语在空中发怒,虽命若游丝,可依旧把窗户震的啪啪作响。

李元忠汗颜惭愧,低着头不敢吭声,半晌才道:“二伯,您老人家息怒,可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办,卷轴说以木通关,我试了一些法子,都不管用。”

“以木通关,卷轴上真这么写?”

“是的。”

二伯的声音又激动起来道:“天无绝人之路,真是老天开眼了,你小子命好啊。我当年强行开卷,差点丧命,这么些年一直被鬼缠身,疾病不断,可是卷轴上却不曾透露半点解决之法。我不甘心,所以想放弃所有遗产也要卷轴,就是为了能看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可如今……算了,命该如此,我命该如此……”

“二伯,那我……”

“以木通关,指的不是普通的草药,指的是五行中木之元力,你要找到木之元力才能彻底解决壬克丙,摆脱你身上寒湿的问题。”二伯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我、我可能不行了,刚才动了气,恐怕就是我的回光返照……华夏之木在东,你往我国的东边去……用鬼眼……定能找到木之元力,如此则-万-全……”

滴一声长鸣,心电监护的警报蓦然响起,李元忠心里大叫不好,慌忙弹起来,冲出去喊来了医生。医生护士在病床前忙活了半天,却回天乏术,就在二娘端着一汤一饭回来的时候,二伯与世长辞。

二伯的丧事很简单,比爷爷的还要简单,一生也没留下什么,两个儿子只回来了一个送行,只有二娘哭成了个泪人。李元忠把身上带着的钱都给了二娘,才独自返程。

“你是不是很难过。”回程的路上,朱元璋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同在一个身体里,李元忠的心绪自然也能影响到他,朱元璋的声音也很低落,“可现在还不是你伤心的时候,你还要解决我和你的问题,否则你的结果就会和你二伯一样。”

“你都听到了?”李元忠抹了抹眼睛,“这些我都懂,可二伯说要我们往东边去,我国的东边这么大,我们要从哪里入手去找?木的元力肯定和树木有关,但我们中国的东边好像没有大片的森林。”

朱元璋喜欢三思,照例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二伯方才的话好似点醒了我……我开始记得一些事情来,或许我可以给一点思路。”

这勾起了李元忠的兴致道:“说来听听。”

“你二伯提到了东方之木,五行中木主生发,有积极向上之意,其实不一定非要指树木,树木只是‘木’这种属性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你想想在东边有哪些城市发展得特别好,有欣欣向荣的趋势,那必定是有木气护佑,木之元力就极大可能在此处。”

朱元璋的话犹如醍醐灌顶,李元忠一下开窍了:“对啊,我们中国的东边大都是沿海城市,这些城市几乎都发展得不错,看来还真是有木气护佑。可是沿海有太多城市了……”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又犯难了,“沿海有几十个城市,范围还是很大。”

朱元璋想想又说:“六十甲子中以木为天干的有十二个,我记得分别是甲寅、甲子、甲辰、甲戌、甲申、甲午和乙卯、乙亥、乙未、乙丑、乙巳、乙酉,我和你的问题是壬克丙,壬丙也都是属阳的,阳以阳通关,乙木属阴就不能用,只能取甲木为用。甲为阳木,形似参天大树,对映城市就是指规模……你方才说的这些城市一定有大小之分,你看看哪些城市是大城,首先排除小城。”

东部城市大城也不少,但全国最著名的那肯定是上海和广州了。

李元忠喜出望外,这下好了,进一步缩小了范围。可是朱元璋却没有马上下结论,而是让李元忠拿地图给他看。

“甲木的六柱中,甲寅的木气最旺,甲申的木气最弱。”朱元璋看着地图自言自语,“上海在正东偏北一点点,是甲寅;广州东偏南,南为火之地,是甲午……甲寅木气太盛,木多火熄,对你也没有好处,上海不适合你……”

李元忠听得朱元璋在自己脑子里絮絮叨叨,一时头昏不已,可是又没有办法,自己又不懂这些东西,还都是术语,也没有办法参与讨论,只能任由朱元璋自己发挥。

“这个城市呢?”折腾了半天,最后一股黑气从李元忠额头飞出来,落在了地图上一个小点上。李元忠拨动手机放大一看是杭州。

“杭州?杭州也不错啊!国内的一线大城……你是说木之元力就在这里?”李元忠问。

朱元璋十拿九稳地说道:“以我的推算,杭州在正东偏南,辰之位,乃甲辰之地,木气适中,既不遮天蔽日,也不衰弱至极,适合我和你。”

朱元璋头头是道,说得好像杭州是两人约会之地一样,李元忠几乎笑出声来。但有了头绪仿佛云层透出了光,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李元忠当下做出决定:“好,我们就去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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