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的格调，灯光迷离，因着被包了场子，二楼的台球室便只有孔九九和齐陌申两人。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我？”齐陌申依旧是一身白色的休闲衬衫，扣子严谨地系着，修长的手指扶稳杆子，俯下身子，双眼紧视着桌上分布的台球。
孔九九手里头也抱着一根杆子，毫不在意地嘟了嘟唇：“反正我能解决，所以就没……”
“你的法律知识不代表我的法律知识。九九，你做律师这一行经验还太浅，而且作为法律顾问，接触的基本都是经济纠纷案件。对于刑事这块，你确定你了解很多吗？”
自问她说不过他，孔九九也没想着反驳，而是实事求是：“这次我的辩护律师是洛秋雨，留学国外的海龟，一来傅氏便展露头角，成为法务部总监。傅景渊将我的案子交给她处理，相信她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
“一个再完美的律师，如果不跟当事人接触不了解案情详细经过，她也不可能百分之百地胜诉。九九，如果我猜的不错，以你的性子，你根本就不会和人巨细无遗地将案件发生的经过阐述剖析。”张开的长指比拟着撞击的角度，借力一击，齐陌申的眼中是一抹光芒，“这种事，凡是经受过的人都不愿意一次又一次地提醒自己曾经差点被侵犯，可若是上庭，面对对方颠倒是非黑白的控诉，你不事先跟你的辩护律师商量好，又怎知她有本事在根本不知道详细经过的情况下为你完美辩护？”
孔九九知道，他说得没错，可她根本就放不开。那种头发被人扯着将脑门狠狠砸在墙上的痛，那种衣服被撕扯恶心的唇在肌肤上游走的感觉，还有那张至今想来都让她恶心得想吐的脸……
“看到那边的人了吗？知道为何我们明明包场了服务员却还是放他们上来吗？”眼神不在意地朝不远处的角落一扫，齐陌申唇角是一抹凉意，“他们就像随时扑向猎物的猎豹，一有机会，便会致猎物于死地。”
耳畔嗡嗡作响，孔九九难以置信地听着齐陌申的话。
她一直都以为，这些日子跟着自己的是警局的人。毕竟亲眼见到过汤凡奇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难道，当真是她先入为主的缘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