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地，一片混沌。
姜落惊讶的打量自己虚无的身体，没有实质，宛如空气。
不待仔细考究，一道熟悉的身影紧随出现。
“二牛？”
姜落愣住了，‘二牛’没有意识，出现后，便开始自顾自的一招一式演练‘虎蛟拳法’。
“天平的作用是让我旁观其他人练习圆盘上的功法？”
姜落眉头微蹙，若是这样，这金手指不算弱，却也没想象中强。
自他懂事起，老爷子就手把手分开教他拳架子和呼吸法，直到十岁后两者结合修炼。
年龄太小，身体适应不了修炼强度。
踏入磨皮之前，有关键的一步，是为感应气血。
姜落对虎蛟拳的拳路不陌生，但因身体先天有缺，一直没感应到气血之力的存在。
不能搬运气血，学的那些就如同花架子，无法淬炼皮膜。
二牛自顾自演练‘虎蛟拳’，对他的作用等同于无，毕竟，眼前的二牛，拳架子比老爷子差了几分火候。
很快，二牛第一遍拳法演练完。
这时，姜落的视角突然一变，附身到了二牛身上，以第一视角开始演练第二遍。
姜落心神一凝，顷刻间仿佛换了个人...
虎蛟拳分为虎形和蛟形，虎形专注磨皮，蛟形对应八品炼肉。
虎形拳二十四式，拳架子姜落早已了熟于心，比附身的二牛还要熟悉，但配合呼吸法感应气血是他的弱项。
此刻的二牛像一个新手，演示拳架时，呼吸节奏混乱，遇到的问题都是姜落曾经出现过的。
姜落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随着二牛的节奏练习。渐渐的，他发现了一些端倪，练习中，犯过的错误不会出现第二次。
二牛虚拟的演示，不是某一次的经历，更像是从以往众多经历中提炼而出，走过的弯路，修炼心得全部融入其中。
天平不止教正确的示范，还会提炼出容易犯错的地方。
姜落心中大喜，这么一来，他对虎蛟拳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虎为山中之王，兽中之首，有扑食之勇，离穴之疾，抖毛之威，利爪之锋，外猛而内柔。
姜落仿佛化为一只山林之虎，呼吸慢慢有了虎咆之势，腹中发出‘隆隆’的低吼声，他忘了时间，沉浸在拳法中...
天平提供的虚拟身形，无需能量支撑，以往在外练习一遍就会气喘吁吁，此刻，姜落的状态仿佛永远保持在巅峰。
不知不觉，一丝散乱的气血从脐下三寸丹田涌出，很快化为无形，消失在体内。姜落终于掌握了虎形拳的一丝精髓‘收似伏狸，纵似放虎，发势连贯如一，收势稳如泰山。’
“这就是气血之力！”
姜落生出明悟，刚刚出现的那一丝气血没捕捉到。
习练拳法十余年，他终于看到了跨入九品的希望，连带着练习起来更加卖力。
一遍...两遍...三遍...
第十遍后，姜落成功捕捉到了一丝气血。
气血随呼吸法游荡全身，他的感知被无限放大，清晰的察觉到皮膜增强了微不足道的一丢丢。
气血在虚拟的身体内游动，和真实的一般无二。
练习的越久，对气血控制越发得心应手，渐渐的，他可以完全控制每一丝从丹田中溢出的气血，正当姜落沉浸其中时，画面消散，他回到了现实中。
“没了？”
姜落一脸意犹未尽，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简洁虚拟框：
【功法：虎蛟拳（入门）】
【境界：铜皮（0%）】
姜落瞬间明白了虚拟框里的意思，虎蛟拳入门代表的是功法领悟，而境界一栏则代表他当前修炼进度。
虎蛟拳领悟入门，他的肉身却没经过拳法淬炼，天平不能直接灌顶修为。
姜落感应了一下，虎蛟拳的领悟深深刻在了脑海，仿若本能。
他生出明悟，天平传授的知识一证永证，学会了，就不会忘。
姜落大喜，一证永证的好处无需多说，再加一个随时查看修炼进度的面板，待他摸清修炼效果，便可明确突破下个境界的时间。
姜落意念一动，虚拟框收了起来，再一动，又重新出现在眼前，虚拟框随意念控制，很是方便。
“不知我在识海里演练这么长时间，外界过了多久。”
姜落按下激动的心情，准备收好天平，去问问小桃。
倏然，他眼睛落在天平左侧圆盘上，那块二十两的银锭从中一分为二，一半银锭及那两颗碎银消失不见，还剩另一半银锭孤零零的留在圆盘上。
“天平只收该收的价格，多出的不会消失。”
姜落想明白了银子留下的原因，心中生出了更多疑惑。
刚刚书上的白光进入大脑后，他没时间关注圆盘上的变化，消失的银子去哪了？
学习一门功法的价格又是如何判定？
再者为何出现的是二牛的身影，不是其他人。
论及对虎蛟拳这门功法的羁绊，和老爷子更深才是。
这些疑惑，姜落短期内很难搞清楚，天平不会说话，也没使用说明，只能等将来用的多了，慢慢摸索。
收好天平，他心情愉快的打开房门。
大雪初霁，小桃在清扫院中的积雪，见姜落出来，停下手中动作，扭头问道：“少爷，你不休息了？”
姜落眼神闪动，道：“我刚进去多久了？”
小桃转过身，奇怪的看着他，歪着脑袋道：“你刚从姜枫的房间离开，进门大概半刻钟不到！”
两姐弟从没称呼过姜枫二少爷，小桃直呼其名，姜落也不奇怪。
他从姜枫的房间拿了磨皮膏，便回房实验，花了接近半刻钟。
也就是说，呆在未知空间的时间是停滞的。
想到这儿，姜落松了口气。
虎蛟拳不算太高深的办法，练习时间也不长。
未来若学习更强的功法，练习时长估计呈几何倍数增长，他不知进入识海后，身体遇到危险，能不能及时回归。
现在没了这方面的担忧。
“正好雪停了，不休息了，我练练拳！”
小桃在院中扫出了一片空地，姜落每日都会练拳，倒也不显突兀，他想确认下磨皮速度。
“少爷加油，你可以的！”
小桃右手握拳，作了个加油姿势。。
“你也把拳法重新练起来，现在家里没外人，别想那么多。”
姜落意味深长的道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