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款，还是土豪啊。咱们家解放开饭馆，就指着这个机会收回一点成本来着。可是你倒好，给人挑明了不用上礼。有你这么败家的吗？”三大妈率先发难。
有了三大妈开头，阎解放、阎解成和阎解旷等人也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
“老娘们家家的，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什么？”
“这小的小的不知道啥情况。”
“你一把年纪了还转不过来这个弯吗？”阎埠贵说道。三大妈虽依旧迷糊，但感觉老头子有更高深的打算。
“老头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原本站着的三大妈，走到阎埠贵身边坐下，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问。
“你说，咱们院里住的都是一帮什么人？”阎埠贵卖着关子反问。
一提院里的住户，三大妈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还用说吗？”
“老的老的缺德不要脸。”
“小的小的混蛋不是个东西。”
“这院里住着的没有一个好人。”
“别的我不说，就咱们解放这次开饭馆，你看那帮人一听不用随礼高兴的劲头。不就是觉得白吃白喝占了便宜嘛，一个个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对于院里的住户，三大妈毫不吝啬形容词。
“这不就结了！”阎埠贵拍手。
“可是他们为人不地道，做事缺德，跟你主张不收礼有什么关系？”三大妈仍想不通。阎解放等人也没明白阎埠贵的计划。
“按照你们的计划。解放饭馆开张，大家伙来行礼，咱们收收礼，弥补一下投入的成本。要我说，你们的想法是幼稚呢，还是单纯呢。就咱们院里这帮住户，就算给咱们上礼，又能上多少啊！你们心里没点数吗？”
“指着这点礼金，别说弥补一下成本了，只怕饭菜的成本都收不回来。”
“一早我就见婶收拾锅碗瓢勺的，这是准备到时候吃完喝完，然后再带着。”
“这帮禽兽，他能不算计这些。”
“所以啊！收礼这条路行不通。如果想收回成本，那么容易。将这帮人都收拢过来，到时候饭馆开张，让他们都去。”
“咱们可以在饭钱上下功夫嘛！”阎埠贵铺垫许久，终于说出重点。
三大妈、阎解放等人一听收饭钱，眼睛都亮了。
“爸，还是你想得周到。”阎解放佩服得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阎埠贵得意洋洋地挑了挑鼻梁上的眼镜，“都跟着你爸我，学着点吧。”
“老头子，这招高是高。只是院里这帮人，能愿意？”三大妈仍有一丝担忧。
“他们不愿意又如何？”
“这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吗？”
“谁下馆子不花钱啊。”
“想赖账，可没有那么容易。”阎埠贵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万一这帮人逃单呢？”阎解放也有些担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都是一个大院的。逃单？往哪逃啊？一个也跑不了。当时不给钱，事后咱们去他们家要去。不给，咱们就报警。”阎埠贵显然已考虑周全，想出应对之策。
“我看他们到时候给不给这笔钱。”阎埠贵对家人郑重地说，“到时候，咱家饭馆就等着开门红吧！”
月初，是个好日子。对阎家而言，是饭馆开张的日子；对大院众人来说，是吃白食的日子。餐馆内坐满了人，屋里不够，门外还摆了好几桌。不论来的人怎样，单从人数看，阎家饭馆开张首日可谓人山人海，开门红无疑。
后厨里，三大妈看到傻柱刷锅用水就心疼。
“我说傻柱，这水就算不花钱，这锅洗多了，容易洗坏。”
“哎呦喂，这么好的菜怎么扔了？”其实是烂菜叶子，到了三大妈嘴里就成了好东西。
“盐放少点。这得花钱买。”
“你怎么放这么多油啊？”
“感情，不是你掏钱，你不心疼啊！”
“我的个乖乖来，你放这么大的火。这得烧多少煤气？知不知道现在煤气多少钱一罐？”三大妈唠叨个不停。
“妈，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阎解放进来问道。
“三大妈，这不行，那不行，要不，你来掌勺！”傻柱本就不情愿干这份工作，被三大妈一唠叨，更想撂挑子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阎解放看看三大妈，又看看傻柱。
“解放，你可得管管傻柱。你知道……”
“行了，行了。这里太乱，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阎解放连哄带骗把三大妈推出去，不然她还得继续唠叨。
“你这孩子，我管这些，还不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家好。”
“你知不知道，所谓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三大妈还想继续教育儿子，可阎解放没时间理会，喊了一声：“爸！”阎埠贵过来后，阎解放把三大妈交给他，这才松了口气。
“老婆子，你这又是在跟谁赌气呢？”阎埠贵见三大妈生气，问道。
“还能有谁，傻柱呗！”三大妈也不隐瞒，把后厨所见之事说了一遍，越说越气。
“我看，咱们家饭馆将来要是黄了。肯定就得黄在傻柱手里。”
阎埠贵呸呸呸三声，驱赶晦气：“今天咱们家饭馆刚开张，不说这些不吉利的。”
“对对对，你看我这张嘴。”三大妈装模作样打了自己嘴巴两下，可还是转不过弯。她正想去后厨找傻柱理论，被阎埠贵拦住。
“我说老头子，你拦我做什么。”三大妈不服气。
“我说，老婆子，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傻柱败家，就让他败去呗。”阎埠贵这话一出，三大妈立刻火了：“你说的倒是轻巧。他败家让他败去。他败自己家，我当然没意见。关键是，现在他在败咱们阎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的精明劲，都去哪了？”
阎埠贵环顾四周，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确定无异常后，压低声音说：“将这些开支都算到街坊四邻头上，你还觉得亏了吗？”
“说的也是。”三大妈心中的疙瘩这才解开。
“你是大款，还是土豪啊。咱们家解放开饭馆，就指着这个机会收回一点成本来着。可是你倒好，给人挑明了不用上礼。有你这么败家的吗？”三大妈率先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