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头子,你没事老往一大爷家钻什么的。
那个老不正经,看他作甚?
要我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还是好事,是喜事来着。
到时候,你三大爷只怕也能变成大爷了。”
三大妈兴高采烈。
正是因为算计出了好结果,所以她才高兴。
“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了不是。
眼光怎么就局限于这一点点。”
“我跟你说,一大爷两口子无儿无女,
工资还高,他存款可不少啊。这是其一。”
“其二,他要是两腿一蹬,易家就没人了。
到时候,易家的房产啊等等,这个大头归谁?”
“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淮茹打的什么主意。
她之所以答应嫁给一大爷,只怕就是为的这些。”
听到阎埠贵说的头头是道。
三大妈的好心情也荡然无存了。
她可看不得别人好。
别人好,不如她自己好。
她好,别人好,她不高兴。
她不好,别人好,她就更不高兴了。
而她好,别人不好,这样她才高兴。
“这真是便宜那破鞋了!”
最后。
三大妈发出这样的感慨。
“谁说不是!”
阎埠贵长叹一声,随后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趁着易中海还没咽气,此事还有运作的空间。
我的意思是,将咱们家解成给过继过去。”
“你疯了?”
三大妈反应老大。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你现在着急什么劲!”
阎埠贵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成竹在胸,
“这是我盘算过,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看啊,咱们家解成要是过继给一大爷,这易家的财产花落谁手,还不一定呢。
只要易中海还活着。他对于自己的财产就拥有支配权。”
“妙啊,老头子,还是你考虑的比较长远。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大妈双眼透着精光,来了精神,
就差竖起大拇指再夸赞阎埠贵一番了。
可是。很快。三大妈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解成他能同意吗?
要不,咱们去监狱看看解成,问问他的意思。”
“自古儿女之命,父母做主。
这事,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还需要问他做什么。”
阎埠贵已经帮阎解成拿定主意了。
易家。
易中海躺在床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不过还是昏迷的时候比较多。
也难怪。
谁摊上那事,也受不了啊。
照顾完易中海以后,秦淮茹从床上站起身来,
抹着眼泪,看似伤心,心里则是偷着高兴。
本来。
她计划的是,嫁过来以后,还得陪易中海两年,
这样等到易中海两腿一蹬,
易家上上下下这些,就都是她的了。
可是。
让她没想到的是,跟李为民这乱搞一通,本来坏事坏成好事。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易中海被气的一病不起,有今日没来日了。
这就叫什么,无心插柳柳成荫。
在秦淮茹看来,自己解套的日子,只怕不远了。
只要等到易中海咽气。
这易家上上下下的产业,就都是自己的了。
毕竟。
她秦淮茹已经跟易中海成为合法夫妻。
别人就算说什么,想抢来着,也没有理由,更没有机会。
过继做儿子?
秦淮茹已经猜到了阎埠贵两口子没安好心。
可是。
等到阎埠贵两口子抛出这个建议以后。
秦淮茹还是愣住了。
她牺牲了这么多,不顾别人闲言碎语,
也要嫁给易中海这老头,目的为了什么?
还不就是易家的这点家产。
眼见得易中海就快两腿一蹬,要嗝屁了。
可结果。
阎家横插一杠。这让秦淮茹如何受得了。
“三大爷,三大妈,你们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什么叫我们家老易膝下无子?”
“我们家老易有儿子。”
“棒梗就是他儿子。
将来,棒梗长大以后,还能孝顺老易呢。
还能给他养老送终。”
秦淮茹当着躺在床上的易中海的面,回应着阎埠贵跟三大妈。
那两口子可没那么容易被打发。
三大妈说道:“你可行了吧。
还棒梗是他儿子。
棒梗姓啥,一大爷姓啥。
小秦,话不能这么讲。
虽然你跟一大爷结婚了,棒梗自然而然也是一大爷的儿子;
但是话又说回来。
棒梗毕竟是贾家的独苗,还要给贾家传宗接代呢。
我跟你三大爷的意思是,让解成过继过来,
甚至可以让解成的孩子以后随一大爷姓易,
这也不至于让易家断了香火不是。”
三大妈为了得到易家的财产,可谓是拼了。
要知道,将儿子过继给别人,一旦改了姓,结果可就大不一样了。
“我跟你三大妈的意思一样。
我们老阎家没了解成,还有解放跟解旷呢。”
阎埠贵看向躺在床上的易中海,问道:
“一大爷,你的意思如何?”
易中海只是啊啊啊啊,除了这个,他也说不出别的来。
“小秦,你听,一大爷这是同意了我跟你三大妈的提议了。”
阎埠贵不愧是知识分子,这都能翻译。
秦淮茹后槽牙咬得发酸,她真想给阎埠贵一口。
她机关算尽,就等着易中海咽气好解套,
可没想到有人还想等着吃现成的。
“三大爷,你这话听错了吧!
我们家老易说的是,他不同意你们的意思。
行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吧。
咱也别讨论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们易家的家务事。”
秦淮茹可不想轻易让步。
换做别人碰到这种情况,只怕早就灰溜溜地走人了。
可阎埠贵和三大妈铁了心,誓要跟秦淮茹争到底。
易中海还没死呢,几方势力就开始扯皮了。
而就在三大妈跟秦淮茹各说各的时候,王同宗来了。
“哎呦,三大爷跟三大妈都在呢。”
王同宗先是打了一声招呼,随后看向秦淮茹,
“那什么,一大爷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