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对,是即将升任生产组组长的人选。”
说到最后,得意洋洋的刘海中,
用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王同宗:
“这跟你说的厕所管理员,有半点关系吗?”
“原来是这样啊。”
王同宗点点头。
“明白了?”
刘海中用居高临下的口吻,冷漠地说道。
“怎么回事?”
“干什么呢?”
“工作时间,又在开小差?”
一道威严的声音此时响起,带着几分责备。
说话的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车间的车间主任——赵主任。
“赵主任,您来得正好。”
“刚刚刘工说,
他要当咱们车间的车间主任了。”
“这是真的吗?”
“还有,您这是要退休了吗?”
“怎么没听说?”
“您年龄还没到退休线啊。”
看着赵主任,王同宗率先开口。
当时,车间赵主任就懵了。
他今年才四十,离退休还有好几年呢。
如今听到王同宗这话,
他心里能舒服吗?
当看到赵主任看向自己时,
刘海中慌了。
不管是在李为民找他刘海中之前,
他还是普通工人;
还是李为民告诉他即将晋升为生产组组长。
赵主任,都是他刘海中的顶头上司。
可以说,他得直接对赵主任负责。
王同宗说的那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让他刘海中头顶的赵主任对他产生不满。
人家赵主任听到这些会怎么想。
我还没退休呢。
你就觊觎我的位置了。
另外,说我退休是什么意思。
年纪大了?
老年痴呆?
不中用了?
想早点篡位了?
“赵主任,您别听王同宗胡说。”
“这都是没影的事。”
“我可没说自己要当咱们车间的车间主任,
更没说您要退休。这都是他瞎编的。”
说到这,语气急切又带着慌张的刘海中,
恶狠狠地瞪着王同宗:
“王同宗,你在赵主任面前颠倒黑白,
到底什么意思?”
得罪了顶头上司,那可是要穿小鞋的。
这个道理,刘海中还是懂的。
在他看来,不解释清楚不行啊。
这可不是小事。
要是让赵主任误会了。
以后跟赵主任合作,哪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刘工,我的大爷呀,谁颠倒黑白了?”
“德柱!”
“大头。”
“老许。”
王同宗点了几个名字后,接着说:
“你们说说,
刚才刘工有没有说过他是即将升任车间主任的人选。
这话,我可没有夸大吧。”
“刘工,在场的人可不少,
不是人人都是聋子。
您敢说,这话不是您的原话?
您敢说,这是我捏造、诬陷您的?”
随着王同宗说到这里,
刘海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因为,他确实说过这句话。
“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
“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
系统的提示不断传来。
仅从这一点,王同宗就能看出,
刘海中对自己的怨念很深。
对刘海中来说。
现在,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车间主任是基层领导。
可以说,是车间的一把手。
别说他刘海中现在还不是生产组组长。
就算他真的坐上了生产组组长的位置。
得罪了车间主任。
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此刻,刘海中的心里乱成一团。
他想解释这一切,可又毫无头绪,不知从何说起。
“刘工,你有上进心,是好事。”
也不知道赵主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突然,赵主任说了这么一句。
可这话落到刘海中耳朵里,
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因为,他怎么琢磨,
都觉得赵主任这话是话里有话,在敲打他。
“赵主任,您别误会。
我真没惦记车间主任的位置。
您在这个位置上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我们都还指望您带领我们共同进步呢。”
说到这,刘海中试图活跃气氛:
“大家说对不对。”
气氛组还没响应。
拆台的来了。
“大爷,您这话不真诚吧!”
“我记得您说过,赵主任能力一般,
占着位置不干活。
一点技术都没有,如果不是靠关系,
怎么可能当上车间主任。
这里面,肯定有黑幕。”
这边,王同宗滔滔不绝。
那边,刘海中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有这么拆台的吗?
此刻,刘海中在心里把王同宗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你瞪我也没用啊。”
“我这人实在。”
“事实是什么,我就说什么。”
“怎么?您是说我又撒谎了?
您说这些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您还说过,如果不是赵主任中途截胡,
您早就当上车间主任了……”
一桩桩,一件件,
王同宗翻着刘海中的黑历史,还不忘找人作证:
“一大爷,老杨哥,你们也是院里的住户。
你们说说,我王同宗有没有胡说。
我说的这些,是不是刘工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