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瀚经历五重天劫,体内灵气早已亏空,在天劫消散的一瞬间,就瘫软在了地上。
徐景琰为徐文瀚输送灵气,徐天阳急急上前:“皇兄,文瀚他……?”
“王弟莫急,贤侄并无大碍,只是渡劫之时,身体透支,朕为他输送一些灵气,调理身子,修养些时日便好。”
徐景琰在为徐文瀚调理筋脉的同时,也暗自观察了一下徐文瀚此时的状态。这一看,让这位正阳皇主连连心惊。
徐文瀚初入炼气境,就已然迈入第二层天,意味着可以炼化两道本命精气。渡劫之时当场跨境,就连徐景琰也只是听说过,真正见到还是第一次。
炼气五境,又称炼气五层天。每达到一层天,就可以炼化一道本命精气。
徐景琰犹豫了一下,向场外一年轻人叫道:“宙儿,过来。”
场外三位年轻人中,其中一个身着金纹白袍的少年,步入祭坛。
“父皇,儿臣在。”
徐景琰大手一挥,在场众人感到,以这为虚道强者为中心,似乎有一片莫名的场域浮现。
李道玄眉头微挑,这是徐景琰要隔绝外面众人的探视,徐氏一族内部要商议一些事情。
虚道境强者的场域,即使只是随手而为,也不是在场的破军圣子圣女,以及另外两个年轻人可以破开的。
李道玄倒是可以破开这场域,但这样一来,破军与正阳势必关系恶化。两大势力刚刚结盟,没必要为了这点事撕破脸。
众人只感觉祭坛之上一片混沌,明明近在咫尺,却对里面发生的事情感觉很不真切。
光芒一闪,徐薇薇消失在原地,众人心中了然,徐景琰这是把在场的徐氏之人全拉进祭坛了。
祭坛之中,徐景琰看向正阳皇子,自己的亲生骨血,徐宙。
“宙儿,你觉得,徐文瀚如何?”
徐宙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虚弱的徐文瀚,开口道:“文瀚小弟,天纵之姿,正阳之福。”
此时,徐天阳与徐薇薇跪在一旁,并不出声。而徐文瀚则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沉浸在对炼气境的感悟之中,对外界的一切毫不知情。
徐景琰扫视了一圈众人,叹了口气:“都别跪着了,席地而坐吧。”说着,自己双腿一盘,坐在了地上。
几人谢恩之后,各自盘坐,将徐文瀚围在中央。
徐景琰开口:“我正阳皇室,与他国不同,继任之事,非立嫡长。凡我徐族血脉之中,达者居之。不出所料的话,离王府徐文瀚,将是我徐氏一族下一辈的领头人。所以,关于皇位之事,几位有没有什么意见,可以说来听听。”
徐宙率先开口:“儿臣以为,唯有,强者,才能率领万千子民安身立命。尤其是乱世将至,我朝需要一位强者,庇护万民,引领民众于乱世之中求生。
而离王世子,天资卓绝,乃数百年来仅见,儿臣以为,此乃上天给予我朝之福,若离王世子他日统领正阳,定能护佑万民,引领我正阳渡过大劫。
故,儿臣以为,离王世子,乃未来统领正阳之不二人选。”
徐景琰听了,默默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欣慰。
“皇兄,臣弟有一言想讲,若有触怒龙颜之语,还望皇兄恕罪。”徐天阳双手作揖,对徐景琰道。
“王弟,但讲无妨。”
“皇兄,臣弟说这话,有谋私之嫌。但臣弟以为不得不讲。正阳开国以来,少有人跨过虚道境界。这一代人,不说天资差劲的我,就连天纵之姿的皇兄你,都止步虚道境界数百年。
不说其他地区,单是我东洲,不少大势力都出过无上存在,那是真正的至尊级。即使那些存在现已不在人间,但定然为后辈留了后手。大劫到来之时,说不定至尊战力将会短暂再现。
我正阳王朝,这些年在皇兄的带领下,与那些古老遗留道统分庭抗礼,但这只是一时的。天地大变之后,那些古老势力的獠牙才会真正漏出来!
届时,我正阳需要一位引领天下的王者,一个让敌人听见名字就瑟瑟发抖的真龙天子!
而在文瀚身上,有着这种希望。
自文瀚降生之时,便天降十日凌空之异象,引动各方皆惊。
接着,文瀚又接连打破前人纪录,而今不足十岁,便踏入炼气二层天,假以时日,我正阳未必不能出一位属于自己的至尊级别战力!
正如皇子所言,臣弟以为,文瀚乃是上天赐我正阳之机缘。”
徐景琰赞许地看着徐天阳:“王弟,没想到,你竟能说出这番话,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徐天阳笑了笑:“臣弟虽资质平庸,但追随皇兄左右数百年,眼界自然是有的。大变在即,此时,臣弟认为,我等已无暇去考虑其他。用尽全力,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能力,才是正道。”
“哈哈哈”徐景琰哈哈大笑“王弟,徐文瀚确实是下一辈最适合的继位者。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那些所谓的古老传承有自己的底蕴,我徐家也并非没有!
若真有一日,那些古传承要与我正阳撕破脸,朕虽不敢说统统灭杀,但若真把朕惹火,绝对让那些所谓的至尊传承伤筋动骨!”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正阳还有这种底蕴?怎么从未听说过?不过看徐景琰的语气,八成不是撒谎,这么一来,众人也安心了不少。
徐景琰目光落向徐薇薇:“你也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徐薇薇道:“臣女一介女流之辈,不敢过问国之大事,天下格局。”
徐景琰冷哼一声:“笑话!何人敢言说女子不如男儿?现如今的正阳年轻一辈,除了徐文瀚,有比你修炼快的吗?最起码比徐宙这个小子强多了!”
徐宙在一旁,一脸尴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
徐景琰接着道:“外面的破军圣女花梨,在整个破军圣地年轻一辈,只有李轻舟能压她一头。你敢说女子不如男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