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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火药(1 / 1)

溪水洞,洞中有一溪流流出,因此而得名。

按村里老人说法,溪水洞流出的水,四季冰凉刺骨,不会随着暴雨、天旱,涨大涸干,永远就是这个样子,从不断流,也不暴涨,只因洞里居住着一条神龙!是它的存在,让这溪水如此神奇。

几年前,有人的洞中,遇到过这条神龙。在水中若隐若现,起伏之间,头尾相距甚远,身体大部分在水下,看不出到底有多大!

在以前的世界,秦欢是不会相信村民口中所说,但在这里,这个不熟悉的世界,秦欢就不敢确定了。担心这洞中真有条龙,心里紧张,还是在为进洞做准备。这硝石,无论如何也得拿到手!

溪水洞洞口不大,石头拿着长矛,秦欢拿着短刀,二人进到洞中,没有叫小雨,三地婆妈婆婆突然离开,小雨很伤心。

越是往里走,山洞越大,也更加昏暗,点燃松油木,借着火光,里面另有一番天地,小溪变成一条大河,流速极缓,看不出它在流动,偶尔一处卷起浪来,急速猛烈,才知道这河不似它表面这般平静,下面全是急浪。

两人一路小心,石头用长矛扎着燃烧的松油木,时不时探向河面,河面回照火光,亮了一片,只水下漆黑一片,如何也看它不透。

不知走了多久,山洞更加宽敞,河岸离水面距离也变得更大,两人安心不少,这水面黑乎乎的,真担心突然冒出什么怪物。

火光已照不到对面。岩壁出现秦欢要的硝石,秦欢把手中燃烧的松油木插进岩壁缝隙,借着亮光,用手中短刀去敲打硝石。发出的声响在空旷洞中格外明显,远远传出去,又回过来,小半天才消失。秦欢给这声音吓了一跳,停下来看向四周,明白是回声,再也不管,一心去敲碎这硝石。一时间,敲击声充满整个洞穴。

秦欢面朝岩壁,敲得专注,脚下已堆了不少硝石。

石头盯着水面,又想这龙出现,又有些害怕,远处水中似乎有道黑影在迅速靠近。用长矛把手中火把伸向水面,水面上只有细细的波纹,看不见任何东西,这水下……石头把火伸向水面,要看仔细……有一团黑影,慢慢向上浮起……不是很清晰,身体凑近要看个仔细,弯着腰看向水面。

水面分成两半,一道黑影冲出水面,张口向石头咬来。这是一个庞然大物,离开水面的身体只是它的头,身体大部分还在水下。石头完全来不及躲避,巨大的头张着大口向他咬来,它嘴里两排钢刀般的牙齿左右交错,口中大的水沿着齿缝滴落下来。

这怪物从水中突然弹出,一头咬向石头,庞大的身体撞上长矛,握着长矛的石头给撞倒出去,碰上岩壁,远离河岸。长矛早已脱手,深深扎进这怪物身体里,松油木火把从长矛上掉下,落在水面,很快熄灭。

借着最后这一点火,秦欢看得清楚,这不是自已印象当中龙的模样,是个怪物,鱼的头,身体却象条蛇。这家伙落回水中,拍起巨浪,快速下潜,不见了踪影。

很快它在远处发出嚎叫,这一矛虽不至于要了它性命,也是钻心的痛。

身体受伤,凶性也给激了起来,水花响动,又朝着岸边游来,临到时,又突然沉入水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圈圈涟漪在水面上荡漾,提醒着,它就在这里。在打量着两人。

石头站了起来,与秦欢对看一眼,手中没有称手的武器,这家伙太过庞大,眼下拿这家伙没有办法,都有了退意。秦欢道:“我们先走,回头准备好了,再来抓它。”只要不是能呼风唤雨,具有神力的龙,身体再大,也有办法对付。

把敲掉的硝石拿上,两人贴着岩壁,尽量远离水面,向外移去。

水中时不时翻在水花,这怪物不甘心,在水里跟着。

路面变得狭窄,两人贴着岩壁,更加小心。怪物跃出水面,一头扎进水里,将它的长尾高高竖起。两人正在奇怪,怪物长长尾巴向岸上扫来,巨大鱼尾从两人面上擦过,带着巨风,秦欢没留意,让风带着失去平衡,向前倒去。石头眼快,一伸手把他拉住,怪物在水中,瞪着一双鱼眼盯着,见秦欢没往前倒,离水面还有些距离。一个猛子,又钻进水里。

秦欢、石头一路更加小心,河道越来越小,水也越来越浅,怪物再跟不上,两人才舒了一口气。

火药,是古人炼丹偶然所得,诞生过程,不知道有多少冤魂命丧它手。制作最凶险阶段是翻炒的过程,用火加热翻炒是为了硫磺、木炭和硝石更充分地混合,除去火药中的杂质和水分。这个过程最是凶险,翻炒温度过高,导致火药突然燃烧,极度危险。

秦欢这几天,把自已关在房中,闭关修炼,他要配制出威力最大的火药。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按比例把三种物质混合,进行翻炒,成功后再试验火药的威力,他要找出最佳的配比。

翻炒中,他都不记得有多少次火药突然燃烧,还好他知道火药的危险,每次量都不大,就算这样脸不知熏黑了多少回,刘海,眉毛,头发,早给烧得焦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组织狩猎的日子又将到来,秦欢还在房中,一直不露面。

这次要与代榜比试,是要分输赢的,秦欢象忘记还有件事一般,一点动静没有,再等不下去,石头拉上小雨来找秦欢。

刚到秦欢家门口,听到屋里一声响,然后是秦欢惊慌的叫声。

两人急忙推门进去,屋里一团黑烟向屋顶升去,屋里充满奇怪的味道。小雨是做药草的,对气味很敏感,她非常确定,这味道她从来没有闻过。

屋中一人脸黑如炭,满面熏黑,头发焦黄,只一双眼睛明亮,骨骨乱转。早看不出本来模样。看见两人进来满脸的兴奋,挥动着双臂大声的道:“成功了,我成功了,这是最佳的配比”。

两人听到声音,才敢肯定,这黄毛黑鬼,是秦欢。

秦欢现在异常兴奋,吼叫完后,再不理二人,拿起一截炭在墙上画写起来,口中念着:“1,3,6……这是最完美的比例,硝石要得最多……”。二人才发现四面木墙上,写满了类似的数字。

秦欢写完把手中的炭一扔,回过头来道:“石头、小雨,成功了,哈哈”。

小雨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成功什么了?”。石头道:“成功了,好啊!你这两天不出屋,狩猎马上要开始了,我们不能输给代榜。”秦欢道:“火药成功了,想输都难。”石头道:“我们商量一下,明天如何做?”秦欢道:“不忙,我先问你个问题。”

在配制火药过程中,同样的配比,火药威力却出现很大差别。秦欢为此反复试验,结果始终一样,思来想去,怀疑是原材料的问题。硫磺是硝石没有变化。只有木炭,中途换过一批。木炭除了作为火药原材料,还用作翻炒燃料,消耗要大上不少。

换来的木炭是石头拿来的,石头家中有间铁匠铺,木炭也是家中常备物品。秦欢想弄明白,这两批木炭,有没有什么不同。

石头道:“后面给的炭是杂木烧制的炭,之前给的是青刚木烧制的炭,你做的火药我不清楚,但是用来打铁的话,青刚木烧制的炭,火力更强,燃烧时间也更持久”。

秦欢手拍大腿,兴奋的道:“我就知道”。

火药威力,这样说来,除了材料配比,还跟原料优劣有着直接的关系。要做出威力更大的火药,就需要找到最好的硝石、硫磺和木炭。

找到这世界最好的树木、最好的硝石和最好的硫磺,做出来的火药,哈哈,想想都可怕,应该是无敌般的存在!

石头等秦欢兴奋完,道:“明天要去狩猎了,我们千万不能输。”秦欢道:“我们怎么会输!”石头道:“明天全村都会去。如果跟着村里一起呢,大家会把野兽驱赶到一处,遇到野兽的机会就要大很多。”小雨道:“这样的话,猎取的野兽几乎一样,遇上野兽大小全凭运气,谁能赢就不一定了。”石头道:“要不,我们不与他们一起,单独走。”秦欢道:“有个地方,猎到的猎物,代榜如何都赢不了。”

石头道:“哦,什么地方?”秦欢道:“溪水洞,我们炸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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