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伤口完全愈合,秦欢自已偷看过,没有留下一点疤痕,很让秦欢惊奇了一番。
从床上爬起,秦欢就被石头拽着,到了村子外的一处平台。
这是一个比较原始的村落。村里男男女女,都身着兽皮。有些人拿着长矛,有些拿着长弓。
三地婆婆站在高处。手里拿着法杖,带着大家做着祈祷,希望山中的神灵保佑狩猎满载而归。
村长大声宣布,今年首次狩猎开始,首次狩猎,为讨个好彩头,绝对不能空手而归,要大家全力以赴。说完后开始分配任务。
除无法行动的老人,没有成年的孩童。出猎的人给分成了两个大组,一组是主力,全是精壮男子,他们手中拿着弓箭、长矛等兵器,负责攻击和抓捕;另一组是打杂,都是老人、妇女和少年,拿着长木棍,负责搜索和驱赶。大组下面又分成数个小组,三到四人一组,便于互相照顾。
石头对自己搜索驱赶非常不满意,嚷嚷起来。村长一拐杖敲在他头上道:“你陪我一起”。
旁边一个精壮汉子哈哈笑起来,道:“石头,想当主力!……毛长齐了没有啊!”与他站一起的汉子全都哈哈笑起来!
石头双眼瞪圆,望着这汉子,村长拉他过来,又把秦欢和小雨拉过来,道:“你们三个要保护好我这个老人家啊”。石头千万般不满意,再不敢说出来。
说是不说了,不满意还是从身上每一个毛孔溢出来。石头一路不言语,疾步走在最前面,把手里用来打草搜索的木棍扔掉,在林里捡了一截两米多长的树干扛在肩上。准备用这树干大干一场。肩上扛着重圆木,让石头浑身肌肉全部鼓起来。心里憋着气,迈着大步走着,气势十足。
秦欢是首次进山,在后面学着他们的动作,他发现,他们在草丛里行走,是与平地完全不同的姿势,这种姿势,在草丛中,发出的动静最小,也能最大程度减少与草的接触面积,减少草的晃动,便于隐藏自已的踪迹。发现这些,秦欢来了兴趣,如果加快速度,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效果。
试着保持姿势,加快速度。让秦欢没想到的,这身体比原来的身体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原来整日刷刷手机,画画图,屁股很少离开椅子,动都没怎么动,更别说锻炼,那时的身体!说得好听些,叫文弱,难听些,就是虚弱!
这具身体,就大大不同,刚开始不敢乱来,一点点慢慢加快,速度起来后,说不出的兴奋,动了半天,气都不大喘一口。的确,即使加快速度,这草的动静也不大,验证明白,不由笑起来。
发现三人看傻子一般看着自已,秦欢嗫嗫道:“躺久了,活动活动。”
正说话间,一阵阵尖锐鸟鸣声划破密林远远的传了过来。石头一手提着树干,朝着一棵比较粗壮的树跑了过去,临到树边,双脚用力在地上一蹬,朝树跳了上去,手脚并用,没几下,石头就上到树的高处,身影消失在茂密的树叶里。
这体格壮实如牛的家伙这么灵活,象只猴子,不,大猩猩样。他手里没有这根沉重的树干,大猩猩都比不过他!
小雨也动起来了!她跑向右边最茂密的草丛,小雨的速度来源于她快速移动的步伐,她的步幅极小,两只脚交替极快,快得带出残影,小雨爱美,小兽皮鞋给染成了白色,小雨动起来,踩着白云一般。秦欢从来没有想过,人跑起来会这么美!秦欢眼看着小雨用手扒开草丛,曲着身子往里一钻,就这样消失在草里。
相比较,村长就要难看得多了,他拄着拐杖,一蹦一跳,跳了两步,估摸着距离够了,就地一滚,笨拙的一头就扎进草丛里,也消失了。
他们三人动得毫无征兆,这荒山野岭的世界瞬间就只有他一个了,静得可怕!秦欢莫名站着,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吼吼吼……”的声音响在秦欢耳边。秦欢顺着声音一看,眼睛瞪到最大,是头野猪,这头野猪有牛犊大小,嘴上的獠牙半尺来长,是头活成精的野猪。
中国有句俗话,叫“一猪二熊三老虎”,野猪的攻击性排在熊和老虎前面,可见一般。这头野猪屁股上还插着两支箭,是给射伤逃到这里。
秦欢知道,受伤的野猪更加残暴,野猪吼叫着一头向秦欢撞过来。野猪四蹄翻飞,断草泥土给蹬得乱溅。转眼到了秦欢面前,秦欢都能感受到野猪鼻孔喷出的热气。慌乱中,秦欢忘了逃跑!这野猪一头要撞上秦欢。
石头天神下凡般从树上跳了下来,恰好的落在野猪和秦欢之间,挡住撞上来的野猪。挥动着树干向野猪砸去。
石头嘴里发出嚯嚯的吼声,一树一树的向野猪砸去。野猪给不停的砸到倒退。给砸了几树,野猪更是疯狂,根本没有跑的意思,倒地、起来、冲锋,还真是皮糙肉厚。石头已经有点喘了,嘴里大声的叫道:“咦,还要来吗?再来一棒”。这一树重重敲在野猪背上,野猪给这一树前腿软跪,趴在地上,很快又把腿撑直,眼看着再次起身。
村长拿出把短刀,偷摸着从侧边靠近野猪,趁机一刀刺向野猪脖子,野猪头一歪,这刀让它牙一磕,歪到一边,没能刺中。起身后向村长撞去,石头忙举起树干顶着野猪,树干太长,使不上力,眼看着野猪一头撞上村长,石头把树干往野猪头上一扔,两步迈上去,两手左右各握住一根獠牙,用力把野猪往地上压,野猪用力抬头,发出吼吼叫声,一人一猪,拼上蛮力。
秦欢眼见有机会,拿着手里木棍,绕到野猪后面,用力一棍捅了上去。
手上一软,没觉得有多大抵抗,这棍就深深插入野猪体内,野猪哀嚎着,站立不住。
石头放开手,任这野猪瘫倒在地上道:“欢子,你这一棍捅在猪屁眼上了!”秦欢也没料到,口中却道:“这叫住,杀猪杀屁眼,各有各的杀法!”
两人看着这小牛犊一般的野猪,兴奋起来。秦欢是第一次狩猎,更是兴奋。
解决完野猪,村长问秦欢:“你没听到吗?大家都藏了,你怎么不藏起来”。
秦欢道:“没听到啊,没人叫啊”。
村长道:“我们都听到了,就你一个人没听到”。
小雨在边上道:“就是鸟鸣,你没听到吗?”
秦欢道:“那是鸟鸣啊,怎么了”。
石头道:“那是村里人发出的信号,说野猪朝这来了”。说着石头把手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一阵鸟鸣的声音。秦欢听出来,就是这个声音,与鸟鸣没有区别。这让秦欢很是惊奇,伸手拉开石头的手指,看有没有藏有竹哨一类的东西。手心手背看了两遍,结果只有手指。石头把手指抻开,任由秦欢翻看道:“就只是用的手指”。
秦欢奇道:“光是手指吗?和鸟的声音一模一样,这么好听”。
石头道:“小雨更历害,我吹的叫声很简单,小雨一吹,林中的鸟都要给吹过来”。
秦欢一听,非要小雨吹一个。小雨推脱不过,把手指放进口中吹起来。
随着小雨控制气流大小,吹出的完全就是森林里鸟的鸣叫,这声音清脆悦耳,婉转起伏、轻柔而富有节奏感,让人陶醉。
小雨刚吹一会,一只画眉鸟就飞了过来,在树上与小雨唱和着。这画眉鸟最是喜欢比唱,听不得其它鸟的鸣叫,只要有鸟儿鸣叫,定是要来比斗的。
没一会,四方又飞来几只鸟,停在旁边树上,与小雨唱和着。
小雨见秦欢一脸讶异,道:“我们在森林里,就是靠这个互相传递信息,声音尖锐,传播距离远,又惊吓不着动物,影响不了狩猎。”外语老师经常在课堂上强调,多掌握一门语言的重要性,此刻真是深有同感。道:“小雨,我要学这鸟哨,你得把我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