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灯都大开着。
有些散着昏黄的光，有些则是淡白色的白炽灯。
蒋齐明手里拿着两个油叽叽脏兮兮的灯泡准备丢掉。
看样子是刚才才换灯。
“周组长，你看，中院的灯大部分都换成更亮的白炽灯了。”
“花坛那里我也吊了一顶，方便大家挖。”
中院里，警员齐刷刷站了三四个。
因为周焱电话里说只是挖个花坛，东西应该不多。
所以也没叫多少人。
这个点儿许多警员要么该回去休息了，要么也是执夜勤。
警局里本就人不多。
总得留几个守家的。
“辛苦了。”周组长对蒋齐明的态度缓和了一点儿。
不再是经绷着把他当重要嫌疑犯。
毕竟出现了非常理和现实所能解释的情况。
而那魔幻不可能事件又是真的，他亲眼所见。
再不信也信了。
只是他觉得有必要再测一下。
增加准确性！
周焱藏起了自己这些想法。
他冲警察们说：“今晚要辛苦大家了。”
“叫大家来主要是因为发现了一种新式枪，长这个样子。”
周焱从腰间掏出银白色的枪在大家眼前晃晃，
“虽然这把枪长得像假的，但我们刚才测过了，威力非比寻常。”
“为了不让这东西流向世面，造成重大危害。”
“今晚得麻烦大家尽可能地顺着花坛往下挖，直到挖干净，把枪全部找出来为止。”
警员们看看周焱指的花坛。
像个被砍了半截的大缸。
不过比寻常的缸要大三四圈的样子。
大理石做的。
看底部与地面的接触点。
应该是有底的。
挖空岂不是轻而易举？
还叫三四个人，有点儿小看他们的实力了吧！
要知道，当初整个后院，一个半以上的足球场大小？
他们也只挖了一下午而已。
“是！”警员们接令。
多多非常机灵地扛过来一提水。
然后眼睛发光地看着周组长说：
“周组长，你们要不要吃点儿饭？”
“反正你也要监督着，这都七点半了，也该吃饭了。”
周焱看看蒋齐明，最后只拿了一瓶水。
“吃饭就不必了，我还不饿。”
王教授倒是很主动，已经开始嗦粉条了。
“小周组长，你真不吃？这粉条煮的挺不错的。”
不过王教授只是问了一嘴。
然后端着碗进了煮饭的临时厨房，说再捞点儿汤。
“周组长，你真不吃？”蒋齐明问。
“不吃。”周焱说，并问，“你觉得这种激光枪底下会埋多少把？”
蒋齐明转身走了。
这种问题可不能回答。
一开口，不就代表他清楚枪有多少？
嫌疑人身份还没解除呢，不能乱说。
听不进听不见，全当没听见。
周焱见蒋齐明不说话，也就没再问了。
警察们正在辛苦挖枪。
挖着挖着，王教授突然跑出来：
“等一下，等一下！”
“你们挖的时候主要挖这一片。”
“花那片先给我留着，我一会儿把花都移走，你们再挖那边。”
“这些花有好几个都是名贵品种，可不敢瞎弄啊！”
王教授一边说一边快速嗦粉。
胡咧咧吃完，他举起一把铲子开始移花。
蒋齐明听说花名贵。
又见王教授那么看重，挖的时候极为小心翼翼。
他意识到，这些都是自己的钱啊！
也赶紧放下碗，参与移花行列。
“你别动，你没经验，我来。”
“王教授，我可以学。”
“你晚点儿学，这些花都现长呢，万一被你一铲子锄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