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齐明全程都有些懵。
目前的展开，完全匪夷所思。
看着那一摞摞红色的钞票，他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在做梦了。
“您……”
“周，我姓周。”周焱微笑着说，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蒋齐明忐忑不安地回握：“周先生，你们难道不是来调查我的吗？”
周炎松快一笑：“调查你干嘛？”
“的确，院子里挖出这么多枪实在匪夷所思。”
“可我们来的路上已经查过了，你的身份背景都挺正常的。”
“唯一查不到的只有三几年到四几年，可那都是曾祖曾曾祖辈的事情了。”
“即便是大考都只查三代，我们又怎么会因为一些不可考的过去就给你定罪呢？”
“不过，如果你真像网上说的那样，是个武器偷渡者，或者间谍，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一定会当场逮捕你！”
周焱边说边打量蒋齐明的神情。
他的动作极其隐秘，神色都未曾变化，全然像在开玩笑。
蒋齐明隐隐听出话里的含义，他还没修炼到泰山崩于前仍能面不改色。
等等，啥玩意儿？
武器偷渡者，武器小偷？
网上舆论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不管了，先应付好当下吧！
周组长简直是救命稻草，他得赶紧抓住了。
要不然真成武器小偷，武器偷渡者了。
“嗯嗯嗯！”他连连点头，“周专案组组长您放心，我绝对不是间谍，更不是偷渡者，我只是继承了一座老宅子……”
“我真的没有搞武器啊！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是真不清楚，虽然我解释不清，但我真的跟这一切没关系！”
“好了，别担心，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来龙去脉的。”
“对了，奖金赶紧收一下，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用害怕。”
周焱边说边拿出一张单子，
“顺便把这个填了，毕竟数额巨大，我们需要确保你收到。”
“再按个手印，这里。”
蒋齐明顺着指示一步步照做。
直到按完手印，还是隐隐有些害怕。
“五十万啊，就这样给我了？”他问。
“怎么？不敢收？你心里又没鬼，怎么就不敢收呢？”周焱把纸折起来，“放心，真的是你的，毕竟那可是一万把九九式步枪，这功劳，我都羡慕。”
李局和王警官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
这个周焱，就是“表面好人”。
说的每句话好像都挺为蒋齐明考虑的，还老开玩笑。
但通过他身后几个人的视线状态就能看出。
每一句话都在试探蒋齐明的反应，表情，肢体动作。
一旦有一个状态和语气表现出异常，都会被及时捕捉，并做出判断。
是不是撒谎，几分钟就能审判出。
想不到市里居然调下来这么些厉害人物，看来是真的重视这件事。
蒋齐明其实也感觉出话语里试探的意思了。
可难就难在，总有种每句话都设计好的感觉。
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周焱是想引导他展示出害怕。
还是在释放信号，对他说“如果你是真的罪人，小心藏好了，我最喜欢和有脑子的人玩儿躲猫猫”。
可惜蒋齐明知道自己不是聪明的人。
他学历不高，勉强读了个大学，学的编导。
上课不听，学艺不精。
这种场景，他就算看得出来，也应付不来。
“谢谢周组长。”蒋齐明诚恳地说。
不是有句话，真诚能够打败一切！
他现在能做的，只能真诚相待，问啥说啥，直言不讳！
但是系统这东西，说了真的有人信吗？
不成，他得想个办法，既不说出系统，又能让人家揣摩出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