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驴车上的陆以泽也伸着手,挥舞着一张户籍。
那亲信在队伍里走来走去,对多数人的户籍只是随意看一眼,目光逡巡着在找人的身影。
陆以泽因为装作病弱躺在驴车上,那人反而没发现这队伍里有个个子极高的人。
那些官兵本不知道找的是什么人,只是拿着一张赵王的画像,自然也不会主动告诉这个亲信。
眼见着这亲信走到了陆以泽的车边上,慕白与心里却十分镇定。
陆以泽和他初见时的形象已大为不同,而且这些人也不一定就找的那么认真,他们的思维惯性一定是赵王肯定不屑于与流民为伍。
然而那人却在驴车旁边停住了。
陆以泽还在小声哼唧着喊。
那亲信听到哼唧声,低头扫了一眼。
看到那人破了洞的草鞋,被晒的黑的发亮的脸和脏乱的头发。
他的视线在陆以泽脸上停留了一瞬间,然后收回了。
人躺在床上,脸本来就有些变形,加上他从前虽然见过赵王,但也没有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只对陆以泽的长相有个大概的印象罢了。
等到那人离开后,陆以泽松了口气。
中午吃完李言和慕春梅成亲的“酒席”后,大家再次动身出发。
傍晚到了睢州城,城外聚集了不少灾民。
守卫看到他们这样多人,挥刀就开始赶人。
“睢州城不可入内。”
大家后退了一些,与城门拉开了距离,然后和其他百姓一样在城墙下扎起了营。
太阳落山以后不久天就完全黑了,他们没有那么奢侈用火把赶路,所以一般到傍晚时分大家便扎营下来。
早早休息了,等到第2日太阳一出,大家便要重新上路。
因为陆以泽的戏还没演完,所以今晚陆以泽还是睡在驴车上。
半夜,陆以泽悄悄起身了。
过了晋州的地界,太子的人便过不来了。
而他自己的人,想必也在晋州附近能联络到。
睢州城里就有他的人,也不知如今如何了。
因为睢州城现在不让人进,陆以泽便从城墙过去了。
干旱以后,衙门也发不出太多俸禄,只能削减官兵数量,因此城墙上的空缺不少。
只是也没几个人能飞檐走壁的翻城墙了。
陆以泽进了睢州城,城墙下李家村的队伍里却一片热闹。
原因无他,李言的骡子车上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几个老鳏夫都羡慕看着李言。
慕白与被吵的不行,翻了个身,下意识往驴车上看去,却发现不见陆以泽的身影。
联想到今天早晨这些人的动作,慕白与猜测陆以泽大概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
果不其然,过了大半夜陆以泽便回来了。
慕白与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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