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别去学业历红尘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这一天，何雨住用两年时间修完了大学五年的学业，毕业了。毕业前夕，专门跑到负责就业分配的主任家里送了一坛自己炮制的药酒，一坛自己酿的果酒，第三天主任就派人把他又叫过去了。“何雨住同学，说吧，你想分配到哪里？”“主任，我想深入到一线基层，到红星轧钢厂去上班。”“这个要求倒是容易满足，”主任嘟囔了一句，“思想积极，学习努力，成绩优秀，我都舍不得让你走了。好吧，包在我身上好了。”主任又悄声问道：“你那药酒和果酒还有没有？有时间再帮我弄两坛。”“好嘞，那必须有啊，今晚上我给您送家去。”主任眉花眼笑，“晚上在我家喝两盅。”
何雨水已经开始上学了，小学二年级。入学几天就跳级。没办法，她班主任找的何雨住。“何雨住同学，我觉得何雨水同学已经具备上二年级的条件了，还是让她去上二年级吧，和你小时候一样聪明啊。”这老师也教过何雨住。何雨住想了想，只要赶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之前参加工作就行。问何雨水：“你是怎么想的？”何雨水对何雨住很是依恋，抱着何雨住的腿，“我都行。”“那就跳吧。”
红星轧钢厂已经公私合营改造完毕，顺利的更名为“红星轧钢厂”，何雨住被分配到红星轧钢厂医务室工作。京城医院的院长来找何雨住几次，想让他去京城医院工作，都被何雨住拒绝了，理由是要深入基层服务广大的一线工人群众。不过对院长请他有时去医院会诊倒是没有拒绝，很高兴的答应了。院长失望而回。
杨厂长听说此事，很是惊奇，一打听，嚯，原来厂里来了这样一位大神自己竟然不知道，二级卫生员，优秀三好学生，两年修完了五年的课程，顺利毕业，拒绝了老师的读研的劝告，本可以去大医院工作的，却选择了到一线工厂服务一线工人群众，实习期间在京城医院治好了好多久治不愈的慢性病，更是治好了一位部长级的大领导的多年风湿腿，不用拍片，就指出了大领导身上的弹片位置，施针灸麻醉，动手术取出了压在神经上的金属弹片。并和金老结成了忘年交。
还知道了原来是何大清的儿子，家传厨艺精通，并且拜了多位京城厨艺高手为师学习了各个菜系，号称京城第一年轻大厨。身手敏捷，武艺精通。在大学期间号称打遍全校无敌手。至今未遭败绩。杨厂长很是高兴。自从何大清走了之后，食堂没有一个能打的，全都是炒大锅菜的手儿，这几年厂里的招待餐越来越没有人愿意留在厂里吃饭了。合作单位、上级领导都是到了饭点之前就告辞走了，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办什么事情都是大打折扣。“刘秘书，你去叫一下何雨住同志到这里来一趟。”
“好的厂长。”
不一会儿，何雨住来到杨厂长办公室。“杨厂长您好。”
“何雨住同志，来来坐这儿，我们随便聊聊天儿。”
寒暄落座，“何雨住同志，选择到我们厂上班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想的么？”
“好。我父亲原来就在咱们厂上班，所以爱屋及乌么，我就想着工人老大哥身在生产一线，工作比较辛苦，能为一线工人服务，解决好他们的后顾之忧，为他们减少病痛就是我的职责，为最大程度支援国家建设贡献我的力量。”
“说的好啊，你是个有志气的好小伙儿啊，思想积极，愿意到一线工作，你很优秀，我看好你。”杨厂长停了一下，问道：“我听说你的厨艺很好？”
“您夸奖，就是我的厨艺师傅有点多，就都学了一点儿。”何雨住笑道。
“你看，我们厂呢，也没个手艺好的厨师，好多领导和合作单位都不愿意在我们厂吃饭，以至于好些物资我们都严重缺少，弄的我这厂长都没法干了，能不能请你在有客的时候下手炒几个菜？”杨厂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能是能，但是总不能什么时候都要我来炒菜吧？那我还不如去食堂当炊事员好了。”何雨住笑了。杨厂长也红了脸，“那不至于，让你一个医生去炒菜本就是帮忙，就是有领导检查工作，重要合作单位来的时候劳你大驾你看怎么样？”
“行是行，但是厂长咱们可是事先说好，去炒菜我只听你一人指挥，别人谁来了也不好使。再一个就是，我正在治疗病人的时候不能去，这个请您见谅，这是职业操守，不能改的。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您说是吧？”
“行，就按你说的办，你每月可以再领一份炊事员的工资。”
“不用，我就领我医生的工资，我是二级卫生员职称，每月已经一百多块了，炊事员的那份工资我就不领了，省下来支援国家建设吧。”杨厂长很感动，“行，就凭你这份觉悟，我一定要通报表扬你。”
下班先去学校接雨水回到四合院，收拾家务，做饭吃饭，雨水去写作业，何雨住开始琢磨《长春真义》里的拳脚功夫之一--小架。这是一门贴身短打的功夫，极类咏春，锻炼起来不占地方随时可以练习。据说武学大师郭云深就是在监狱里带着脚镣习出了半步崩拳。殊途同归吧。雨水已经会自己穿衣服、洗脸刷牙、洗个小手绢等小衣物了。懂事又乖巧，何大清出走多少还是给这个小女孩留下了创伤。只能等时间慢慢抹平伤痛吧。
门帘儿一挑，贾东旭进来了，“雨住兄弟，没事来我家喝两杯？”“贾哥，正好找你有事，来来坐坐坐。”
“什么事儿啊，兄弟？”
“前两天杨厂长找我，让我兼着小食堂招待餐大厨旳差事儿，另外发一份大厨工资，我没要，杨厂长就给了我一个学徒工的名额，我想刘岚嫂子的兄弟年纪快成年了吧？”
贾东旭大喜，这真是想瞌睡给个枕头啊，他今天就为这事儿来的。刘岚已经给了他最后通牒了，让他赶紧给弟弟找工作，不然她就只能把工作让给弟弟了。
如今贾东旭成家三年，刘岚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儿子出生的时候，贾东旭要找闫埠贵给孩子起个名儿，刘岚说他傻，放着现成的大学生不找，找一个小学老师，还是个老扣，真是瞎啊。贾东旭回过味来，当时就找何雨住给孩子起名，要求不能太雅，也不能太俗，还要接地气儿，何雨住就说，贾哥，您的姓儿有些特殊，不能起伟光正的名字，比如建国，解放、援朝、胜利等，那是要犯忌讳的。贾东旭连连点头，这正是他觉得为难的地方。何雨住说，贾哥，我给你说几个名字您自己和嫂子合计合计用哪个好：连辉、迪峰、建铮、皓林、元枫、晨朗。两口子合计了一宿，觉得第一个名字好，既接地气儿，和伟光正也不搭，而且似乎和贾东旭的名字有相呼应的意思。应了老话儿福泽绵长、传承有序的讲究。于是就选择了贾连辉这个名字。两口子还专门登门带了一斤糕点感谢了一番。何雨水吃着糕点高兴的眉花眼笑。
今个儿一进门，人家何雨住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似的，直接就给自己来了个大炮仗，把自己炸晕了都。“雨住兄弟，您就是我的及时雨啊，你嫂子这两天正催我呢，她弟弟已经初中毕业了，也没考上高中，整天在家胡吃闷睡，把她爸妈给急的什么似的，催着让你嫂子把工作让给他弟弟，你嫂子就让我给他弟弟找工作，这话说得，我有啥本事给他找工作呀，这不，我就想看能不能麻烦你一下，没想到我还没说呢，您就给我办好了，太感谢了！您放心，今后你贾哥一家三口全听你的，谁来也不好使。”
“没那么多事儿，当初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天经地义啊。”何雨住停了一下，“对了贾哥，你现在已经定级了吧？”“已经是二级了，我师傅对我是真好，骂是真的骂，教也是真的教，不像是那个，”朝东厢房努了努嘴，“收个徒弟都五年了，还是个一级工。”“那就好。你现在工资也够用了，不过要想嫂子再给你生几个孩子的话，那就得继续努力继续升级啊。”
贾东旭都喜得合不拢嘴儿了，“要生要生，一定要生，我一定继续努力。”
“贾哥，这个招工名额，有两点你一定要注意：一是不能告诉任何人说是我给的，和嫂子娘家说好喽，就说是她家自己找人掏钱调剂的；二是你问问他弟弟想做什么，是下车间还是去厨房都行。不过我觉得在食堂也学不到什么手艺，还不如去车间学个技术工资高。”
“我保证不和任何人说，就我两口子知道，你就放心吧。就连她娘家人我都不说你的事儿。至于工种的事儿，就去车间吧，学技术还是最根本的。小孩子家知道个屁。”
最后贾东旭回到家里，不一会儿又回来了，“住子，您看这个得多少钱？”
何雨住笑了，这钱不能不要，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还是懂的。“东旭哥，说实话，这名额我拿出去那都抢着要，600元还要欠我的人情，不过咱们多年兄弟，从小一块长大，我除了给杨厂长送了两坛药酒就没再花什么钱。”“那你买药酒花了多少钱？我给。”“200多块吧，您就给我200就成。”“好好好，谢谢兄弟，谢谢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