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此时,一束微弱的灯光逐渐亮起、照亮了漆黑夜色。
咯吱,一扇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老头。
只见在屋檐下站着一名男子,他手里搂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脸上可以看出还残留在血迹。
“你...你...你有什么事?”
“老人家,麻烦帮我照顾一下,将必有重谢!”。话音刚落,便将包袱递到老头手上。
老头刚接过包袱,还没来得及说一句,那个中年男子便起身离开,一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老头连忙关上门,抱着包袱往屋内走去。这时房间内一个年迈的老夫人上走上前来。
“这是什么?”
“不知道,刚才一个人给的,还没来得及询问就不见人了”
“先打开看看吧”
老妇人将包裹的衣物一层层打开,只见里面有一个婴儿正在熟睡。
“是个孩子啊”
“快看看还有其他信物之类的没“
包裹孩子的被子被一层层打开,也没发现任何东西。孩子失去了包裹的衣物,便大声啼哭起来。
“快裹起来吧”
老妇人急忙将孩子裹起来,可是孩子还是一直在哭。
“是不是饿了?快去隔壁老张那里换些羊奶来...”
老头急忙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碗羊奶进来,老妇人用着木勺子一口一口的给婴儿喂完羊奶之后,孩子便睡着了。
看着熟睡的孩子,此时敲门声又再次响起来。
老头心想着是不是刚才那个人来取孩子,便去开门。刚打开门阀,只见两个带刀侍卫便一下子将门推开。老头没站稳,一下子蹲坐在地上。这时候一个带刀侍卫,在屋里扫视一周问到:
“老头,刚才有没有人来过这里?”说话间,拔出刀架在老头脖子上问道。
“没,没有人来过!”老头颤颤巍巍的答道。
“屋里还有什么人?”
“是小人的老伴。”
另一个侍卫便用刀拨开房子的门帘,只见一个老妇人站在床头。
侍卫用刀指着床上的包裹问道:
“这是什么?”
“是小人收拾的衣物”
说话间,只见那个侍卫手起刀落,一下子把包袱劈开成两半,里面除了一些日常衣物什么也没。那名侍卫又用刀将桌上的碗剥落到地上问到:
“谁喝的”
“是小人养的小奶猫这几日不吃不喝,刚才老伴给它喝的。”
老妇人边说边抱起床头的小猫,侍卫一把从老妇人手中夺过小猫捏在手里,小猫受到惊吓挣扎中用爪子抓了一下侍卫,侍卫被抓了一下心情不悦便用手使劲一捏,一时间小猫停止了挣扎,随即被侍卫甩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个侍卫说道:
“快走了,前面有情况....”
两名侍卫急匆匆收了配刀,冲出门走了。
老妇人走出卧室,上前扶起老头,一同向门外探望。只见村里受到惊扰的村民们在各自院子里小声纷纷议论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位老人连忙关上门向屋内走去。
“孩子呢?”
“被我藏在了床下。”
说话间,老妇人揭开被褥下面的木板,只见孩子还在安稳的熟睡中。从前夜到后半夜,时不时的有一阵脚步匆匆而过,好在都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次日一早,老头挑着一麻袋的药材给城里的医馆去送货,这是他上个月在山里采的药材,前几日太阳好,才采晾晒干。
到达医馆后,只见坐诊的大夫还在给病人问诊,他就在一旁坐着等。直到晌午时分,病人都走了之后,药店里的大夫才走过来。
“师兄,以你的医术,我在城内给你开个医馆,定可保你锦衣玉食,安享晚年,何须如此辛劳?”
老头摆了摆手,低头思忖....说道:
“师弟,这次的药材比上次的品质还高些,你看一下。”说着便打开了药袋。
“不用看了”,随即示下招呼旁边的掌柜去取来一两银子递给了老头。
“师兄,你我一同跟随师傅学医十多年,若不是因为...”
“谢谢师弟,能否再赊我十两银子”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头打断。
大夫又示意掌柜去取银子,本想继续询问,但欲言又止。
药铺掌柜拿来银两,大夫示意后递到老头手里,老头接过银两谢过之后便要告辞。大夫有意挽留吃完午饭再走,老头执意不收。
走出药铺,老头一路向前往南门集市走去。
“听说了吗,昨晚城西金府满门抄,全府上下30余口人全被杀了,无一幸免,真是太惨了...”
“不对,不对,听说金将军刚满月的小儿子被一名护卫从后面抱出,逃到城外不知所踪,全城护卫搜索了一夜也没找见....“
“据说罪名是金将军勾结外敌,被城东、城南、城北势力联合围杀,家里被打砸的狼藉一片,最后被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要说金将军造反,我第一个不信,金将军抗敌多年,深受民众爱戴,怎么可能勾结外敌呢。”
老头来到集市,本打算给孩子买些穿用之物,可刚到街头就听见街道上的小商贩们在议论。
“莫非昨晚那个孩子就是昨晚金府逃出来的”老头心想着,挤入人群,只见南门口的榜亭上贴着一张悬赏令,画像的人物果然是昨晚那个送来孩子的男子。
“原来那个婴孩是金将军的孩子”老头心里揣度着,挤出了围观的人群,走出南门向家走去。
老头的家位于西南城角外的清河村,因河水从山涧中流出绕过村子,河水清澈见底故名清河村。村子里零散的住着几十户人家,因多年征战,村里的只剩下些老弱病残。
回到家后,老头把在城里的见闻和老妇说了一遍。
“这个孩子竟然是忠门将后,我们得保护好他!”
“那个逃出的护卫也不知生死,还会不会来取回孩子”
“那我们先等几日再看看,我再去打听些消息。”
这一等,便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