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外被推开了一条缝隙,苏乔乔“咯咯咯”地笑起来:“阿晏,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喜爱露天的癖好。”
时晏清从背后摸出石子,“哐当”一下弹在窗棂上,叉竿被他隔空打断一截,窗户再次关上,一缕带着夏夜幽香的清爽凉风吹起来,苏乔乔拎起散落在地毡上的衣裙穿上。
“乔乔,你想去哪儿?” 时晏清把即将逃跑的人抱起来,也没再管他的外衫和中衣扔到哪儿去了。
苏乔乔撇撇嘴说:“我可不想在屏榻上再多待一刻了,这里离窗户近,险些被人瞧见了不说,还会被人偷听了去。”
“谁敢偷听?” 时晏清进来时早已屏退了丫鬟和婆子,没人敢在他的地盘偷听甚至是偷看。
“上次你被人算计,我已经让檀音清理了一批小丫鬟,含辉楼里的老人基本上都清退了,剩下的是你带过来的一等和二等丫鬟,她们对你忠心,不会蠢到站在门外偷听。”
苏乔乔想起大哥前几日在信中提到的事情:“阿晏,哥哥之前在信中说让我留意一下采薇,但她一直是我的贴身丫鬟,而且她在国公府也没有其他熟识的人……”
时晏清知道她的意思了,他把苏乔乔放在床榻上,将月白色的棉细纱帐放下来,还没继续刚才未做完的事,窗外又响起一阵鸟爪子抓挠窗纸的声音。
他现在真想把时逾白养的臭鸟拿去厨房做成下酒菜,苏乔乔却认为剪水不会无缘无故又飞回来找她。
“世子,你出去看看吧。”
“它不会还想吃你做的巧克力蛋糕吧?”
时晏清全身的火气都在沸腾,今晚已经被打扰了两次!
好好的生辰宴被取消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夜晚如此美好的事也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呢?他现在就去把蠢鸟关进鸟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