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
慕轻走出沈氏，之前的那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她敲了敲后座车窗。
车窗降下，沈怀清冷眸看了她一眼。
真丑。
“没有其他衣服了？”
慕轻一愣，“没有了。”
她一听某人这语气就知道这是不满意了。
啧，上次是宋砚书嫌弃她眼镜，这次又是沈怀清嫌弃她衣服。
事儿真多。
沈怀清撇开头不再看她。
“上车。”
“哦好。”
慕轻上车以后，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看着很紧张。
只是余光忍不住往沈怀清身上瞟。
后座真皮沙发上的少年眉眼冷峭，垂眸时可以看见又浓又长的睫毛，紧抿的唇角看起来有些薄情。此时一小叠文件搭在腿上，正低头专注地翻看着。
外头霓虹的夜灯照在他脸上，更显得整个人清冷又矜贵。
慕轻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别说，真硬帅。
沈怀清感受到目光，抬眼望去便看到某人呆呆地盯着他。
像个花痴。
“看够了吗。”
冷不丁一道声音响起，慕轻猛然回神。
她居然看沈怀清看出神了！
天杀的，她的职业素养呢？！！
“沈总，我要是说，我看的是您桌上的酒，您信吗呵呵……”
慕轻尬笑几声。
看出神也就算了，还被抓包，现在要是有地洞她就直接钻进去了！！
沈怀清一脸“来你继续说，我看着你狡辩”的表情。
他一个冰块脸，慕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这种情绪的。
“资料，看。”沈怀清随手扔过去一小叠文件，似是不再追究了。
慕轻舒了口气，拿起扔过来的资料。
“沈总，这是？”
“应酬，合作商。”
沈怀清依旧只寥寥几个字，但意思不难猜。
慕轻接着往下看。
郁氏集团？
“沈总，郁氏集团也是沈氏的长期合作对象吗？”
“嗯。怎么？”
那她是不是能见到郁可可了！
慕轻心里一阵高兴，忽略了某人后面一句话。
沈怀清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蹙了蹙眉。
“你有什么问题？”嗓音已然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
慕轻听到这句话，抬头，下意识问道：“什么什么问题？”
直到看到沈怀清的脸，她才反应过来。
他刚刚好像问她为什么问这个。
脑子一热，慕轻脱口而出：“我姐姐跟郁氏集团的千金认识。”
沈怀清直直地盯着慕轻。
“你姐姐？”
“你姐姐是谁？”
少年的语气渐渐有些晦涩，多了点漫不经心。
慕轻瞳孔一缩。
她都在说些什么！
“没谁，没谁，我瞎诌的沈总。”
只是这话显然没有什么可信度，前后太过矛盾了。
沈怀清意味不明地垂眸。
是吗？
“沈总，我们还没到吗？”慕轻弱弱问道。
她已经受不了这气氛了，再待下去感觉要被严刑拷打了。
沈怀清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淡淡说：“如果你很有信心面对等会儿见到的合作商，那我就回答你的无聊问题。”
慕轻不敢吭声了，她垂着头默默看着。
行，你是老板你说的算。
她看，她看还不行吗！
就这么点时间让她记那么多个人的资料，狗资本家！！
“我不怎么喝酒。”
“好的沈总。”
她当然听出了沈怀清的潜台词。
不就挡酒吗？
当时，她也是被灌了一瓶瓶才挺过来的。
所以酒量还挺好的。
“你，没什么想问的？”
沈怀清今天话好像格外多，慕轻都有点不习惯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有事没事跟自己刻意找话呢。
“沈总，不过问老板的隐私，是基本职业操守。”
“嗯，继续保持。”
之后，沈怀清像是也觉得自己啰嗦，便不再说话了。
两个人相顾无言，车内的气氛再度降到冰点。
终于，前排司机的话拯救了慕轻。
“到了，沈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