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长老的事情处理完,宫子羽再一次重返后山雪宫试炼。
宫子羽离开羽宫后,宫远徵趁机潜入羽宫,从雾姬夫人处搜到了他和宫尚角想要的医案。
但医案刚到手,就被金繁发现了。被抢回去一半不说,还被金繁打的遍体鳞伤。
角宫,没闭合紧的门缝里传出一阵压抑的闷哼。
宫远徵躺在榻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宫尚角正在给他涂药。
“区区绿玉侍卫怎么会如此厉害?”宫远徵又是疑惑,又是怕被笑话,对着宫尚角愤愤道“哥,按他的实力,至少也是个黄玉侍。”
宫尚角仔细给他涂抹好药膏,确定没有一处遗漏后将他衣裳拉好。“我回头去查一下金繁。”
“哥,我今天就不一起吃饭了,你帮我和舅舅说医馆今日忙…”宫远徵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他舅舅鼻子尖,一准能闻出他身上的药油味。
“嗯,你安心休息。”宫尚角轻轻拍拍弟弟的肩膀。
宫远徵却有些愧疚,毕竟他的医案只拿到了一半。“哥,医案我只…”
茶盏衰落的脆响,打断了兄弟俩的谈话。
门外上官浅轻柔的声音传来“舅舅,我没端稳…”
宫远徵立刻强忍着痛将衣裳理好,从榻上板正的端坐起。
宫尚角走过去推开了房门,门外却只有上官浅一人。
“舅舅?”宫尚角微眯起眼,神色冰冷又危险。
“方才徵公子来的时候,我瞧见他带着伤,随即我又瞧见舅舅端着糕饼往院子这边来…”上官浅怯怯的看了眼宫尚角“我知晓徵公子定是不想让舅舅发现他受伤了,于是…”
于是她便主动陪同,端着点心盘子,进院子时佯装没端稳砸了一地。
长生被吓了一跳,却在回神的第一时间安抚了她,又带着金岑重新去厨房端新的。
宫尚角对她的说辞不置可否,只是冷淡的看着她,语气幽幽。“你听到多少?”
他还真是软硬不吃,甚是难搞。
上官浅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道“角公子,我有办法把东西拿回来…”
“角公子,入住之后,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讨你欢心,一开始也做了很多不合你心意的琐碎事情。但我想帮公子的这份心是纯粹的,这样才能对得起我的身份…”她知道宫尚角不会轻易相信,继续道“我方才约莫听到金繁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如果这个东西很重要,他一定不会随身携带…”
“口气不小。”宫尚角挑眉冷冷道“你可知,如果失手,后果可没你想的那么轻松。”
便是宫远徵对上金繁也没捞到什么好处。
上官浅点头,目光坚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这般郑重,倒让宫尚角多看了几眼。
“这么上心?”宫尚角审视的视线由上而下,将人照了一通。
“夫之命大于天,不是吗?何况…”上官浅看着远处院外朝他们这边来的熟悉身影,眼睛里带上真切的笑意。“我和舅舅会成为一家人,和角公子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就是要互相迁就,互相麻烦的…
雪宫庭院,宫子羽已经步入寒池,石台边雪重子和雪公子相对饮茶。
“你似乎很担心?”雪重子看着旁边明显心绪不宁的雪公子,放下茶盏。
“我担心他逞强。”雪公子顿了片刻,坦然道。
他对小时候来过这里的宫子羽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长生没来后山之前,小宫子羽是第一个给他们描绘外面世界的人。
“他生来怕冷,从小又娇生惯养,根本吃不了苦,随便下潜几米,就会受不了哇哇乱叫着浮出水面了…”雪重子淡淡道。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明明心里就不是这样想的。
雪公子又怎么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淡色的眸子亮了亮“我和你想的正好相反…之前他或许是一个纨绔子弟,但现在,他的眼睛多了执着的东西。”
雪公子说着,脸上的带上一丝狡黠的笑“雪重子,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宫子羽到底是否能通过试炼。”
“赌注?”
“长生上回送…”
“不赌”雪重子冷冷的瞥一眼满脸期待的雪公子,一口回绝。
雪公子撇撇嘴,不给就不给。
反正数目那么多,少了那么一两样,雪重子也不会发现。
呃,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