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吧。”
夏德将一个黑色盒子扔到了克琳面前。
“这是……”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的黑色项圈，脸上微微变了颜色。
“我说了，你不要后悔一辈子。”
“我不会后悔的。”克琳白了对方一眼，打开项圈，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项圈微微亮起蓝色纹路，她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纹路消失，项圈发出“咔”的一声。
“所以，我现在是你的奴隶了？”克琳摸了摸项圈，不确定道。
“差不多，这几天一直在帮一街的贵族占领工厂，本来我因勇猛有功可以提上去的，用来搞这个高级奴隶项圈了。”
他坐下来，刚点着烟，就被克琳拿走了。
“你难道不知道你一辈子都摘不下这东西了吗？”
看着克琳吸了一口，夏德淡淡说道。
“无所谓，我说过了，我不后悔。”克琳微笑着看向他，翘起了腿，“我现在总得做点什么事吧？”
“我先说好，你不能待在这里，我给你钱，你滚去其他地方租房。”
夏德托着下巴，很是严肃。
“那崽相当敏感，被她发现我带女人回家，要被打断腿的。”
“为什么这么怕女儿？”克琳很不可思议。
“我不是开玩笑，有一次跟一个拾荒者组队，我们在我家商量今天的任务，结果，那妮子不知怎的就知道了，一脚把我的腿踢断了。
“她又不知道我的身份，结果我真的就只能靠着抵押房子得到的药物，装了足足三个月的残疾人，结果我们就来到了这里，我们的房租比其他人多出了一倍，为了还取剩下的利息。
“不过成为黑环之后，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看到夏德脸上露出了几分紧张，克琳笑了一下，“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不像我这种人……不过，她真的有那么大的力量吗，毕竟你也不是人类……”
“别瞎说，”夏德冷冷开口，“她不是怪物，拐走那崽子的时候，我确认过好多遍了，她不是扭曲化怪物。”
“说不定是‘心流者’，被三队看中的话，你们也算是飞黄腾达了吧？”
“好了，扯这么多就够了，给你钱，快点滚出去。”
“我不需要做别的什么吗，毕竟我现在也是奴隶了……”
“不需要，快滚。”
克琳拿着钱，走到了门口，就在即将出门时，她顿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微笑道：
“跟我想的一样，夏德，你果然是个温柔的男人。”
砰！
大门关上，克琳飞快地逃走了。
夏德捂着了额头，不由得叹了口气。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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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德，我回来了。”
“嗯。”
和华停顿了一下，然后嗅了嗅，接着皱起眉头。
“你打扫房间了？还有，为什么会有那么浓的血腥味？”
“天哪……你是狗吗？”
一只拖鞋直接拍到了夏德脸上。
“好好说话，”和华放下拖鞋，面无表情道，“为什么会有血的味道？”
“黑环的日常，一街的老爷子们死了，按照惯例收一收他的遗产而已。”
“你杀人了？”和华脱下校服外套，将书包扔进了自己的卧室，然后她转过脑袋，表情不善，“你还偷看我的日记了？”
“没有的事，我只是帮你收拾一下而已，就这么把自己的隐私摊开不是一个女孩应该做的事。”夏德看着手中的杂志，推了推老花镜，“当然杀人了，这是帮派的日常，尤其是黑环的日常，我也只擅长打架。”
“这样会受伤的。”她摇摇头，坐到了夏德身边，“你没受伤吧？”
“没有，对了，我们明天要搬家。”
“搬家？”和华皱起眉头，“有钱了？”
“有了，我选好了地方，说起来……房东好像死了，白环负责租金管理的人过来问了一圈，然后安排了个新的。”
和华点点头，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那种家伙还是死了好。”
接着，便是短暂的沉默。
她光着脚小跑进卧室，拿出了一本练习册，扔到了夏德面前。
“我写完了，老师改了，没有错。”
夏德默默地放下被砸烂的杂志，拿起她的练习册，翻开看了一圈。
和华坐到夏德旁边，身体微微前倾，很认真地盯着他看。
“很厉害。”
他下意识伸出了手，放到了和华的脑袋上，后者闭上了眼睛。
接着，他闪电般地收回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我忘了你已经十六岁了。”
和华摇摇头，“没事，我很喜欢。”
“话说……你怎么能做到整本练习册全对的呢，这次考试又是全校第一吧？”
“当然，我可是天才。”和华认真道。
夏德放下练习册，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都说天才的脑子都有点不正……”
一只拳头砸进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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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夏德提着一个灰色皮箱，对和华的卧室喊道。
“没有……”
一个箱子被踢了出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叹了口气，走进了她的卧室面前。
“你怎么要收拾那么多东西？”
“我可是个女孩。”和华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将衣服塞进了又一个箱子中，“过来帮帮我。”
夏德上前，后者立马将一大堆衣服扔给了他。
“学校送的，”注意到对方脸上诧异的表情，和华解释道。
他只能将其放下，然后一件一件地帮她叠好，接着又是将各种不要的杂物扔进垃圾袋中。
忙活了大约三个小时后，他们合力将一个大箱子搬进了眼前的货车，最终他们坐到了货车上，启动货车。
“车子是工厂那里抢来的，我暂时借用一下，之后上交总部。”
夏德解释道。
后者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车轮压在破裂的街道，带着他们朝着目的地前进。
新的家是一个独立的小居房，周围的建筑也比之前的好了一些。
和华跳下车，打开后车门，提起了两个大箱子，朝着新家跑进去。
“这妮子……真是力大……”夏德略显无语，然后将剩下的行李搬了进去。
新家的客厅是直接连接厨房的，二楼有两间卧室，一楼则是厕所和一间小小的储物间。
“你，”和华从二楼的左边卧室出来，对下面的夏德开口道，“我选这间。”
“随便你，你的东西。”
“拿上来。”
一番收拾之后，夏德坐到了沙发上，重重地松了口气。
一条毛巾扔了过来，他拿起擦了擦脸上的汗。
和华踩着椅子，踮起脚尖，扫掉天花板上的蜘蛛网。
“你偷什么懒？”和华跳下来，一脸不满，“滚去擦厕所。”
“我不行了，体谅一下中年人吧……”他脸上盖着毛巾，像条死鱼一样躺着。
她微微眯起眼睛，没说话，挽起袖子，拎着扫把进了厕所。
大约半小时后，擦完厨房的她重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汗，她扭头看向了身后。
夏德不知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睡着了。
看到这一幕，她的眼睛变成了竖瞳，身上的汗也迅速消失不见。
随着眼睛一眨，又恢复了正常。
她打开米袋，将米用里面的小铲子铲起，放进电饭锅。
舀起水，倒至没过米并泛起了白沫，她拿出里面的铁锅，纤细的手插进米中，开始了淘米。
淘了几次米，和华点开电饭锅按钮。
然后她走到冰箱，拿出了白菜和生碎肉。
洗了洗白菜，洗干净后，和华将碎肉倒到了一个小塑料网篮上，随手将塑料袋扔进了垃圾桶。
拧开水，白皙的手指插进碎肉中仔细地翻洗着。
呼的一声，灶台燃起蓝色的火焰，拿出勺子舀起油，涂在铁锅上，滋滋的声音响起。
她将洗好的碎肉倒了进去，接着抽出一把菜刀。
手腕一抖，菜刀飞到空中，旋转了几圈后被她稳稳抓到手上，紧接着，她左手摁住白菜，右手快速而熟练地切起白菜。
滋滋滋！
铁锅冒出了白色烟气，她也用刀和手托起整齐细腻的白菜片，将其倒进了铁锅中。
滋啦！
和华倒了点水下去，铲子开始翻炒碎肉和白菜，一只手抓着铁锅柄，开始翻炒起来。
然后，她保持单手翻炒，另一只手抓向了桌子，不过却抓了个空。
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放下锅铲，她穿上拖鞋，小跑出门了。
一分钟后，她拿着一瓶用了一半的盐，拿勺子挖出了一小勺，保持举勺姿势，另一只手轻轻拍打，白色的水晶均匀地落到了铁锅里面。
三分钟后，她关上灶台，将菜放进了盘子中，盛到了餐桌上。
看着依旧在睡觉的夏德，和华将盛好的两碗米饭放到了桌上，接着走出了门。
她走到了对面的公寓前，打开门，走到一楼第三间住户房面前。
扭开门，血腥味飘了出来。
一男一女被四分五裂的尸体映入了眼帘，到处都是鲜血和组织碎片。
和华关上门，打开灯，来到出租屋的厨房，将手中的小瓶盐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她来到尸体面前，蹲下来，张开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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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夏德猛地睁开眼睛，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收回手的和华，然后摸了摸火辣的脸。
“起来吃饭了。”
她说着，走到桌子前坐下，自顾自地吃起了饭。
夏德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来到和华对面，端起了米饭。
将一勺菜放到和华的碗上，夏德也开始吃饭。
“对了。”
和华冷不丁开口。
“明天去买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