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将粉晶在手上看了一眼，再观察了下对面的江河。
“你现在没有哪里难受吗？”
江河正想感谢下对面两人的帮助，听到这个话，有点奇怪：难道我应该感觉到难受吗？
他仔细感受了下身上的各个部位，四肢没有出现断裂的情况，内脏这些也没有其他明显疼痛的地方。
他仔仔细细捏着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生怕出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伤口。
对面两人被他这动作和怕死的样子给看得嘴角抽抽。
矮个子对江河说道：“别摸了，这个是凶化的‘粉晶'，它只会对人的脑电波产生影响，这个具有“幻化”的天赋。你刚才应该是受到这个天赋支配，刚才我们直接截断它的影响，这个可能会反噬到你的身上。”
“这样呀，我刚才确实有点产生了幻觉，只是，你们说的反噬应该没有吧。”
江河有点不确定他们说的反噬是什么情况，但是自己刚才确实是只是觉得张平有点奇怪，但是，其他的什么感觉倒是没有。
“你没有感觉到精神疼痛或者类似在洗衣机里翻滚的感觉，想吐的那种感觉没有吗？”
江河摇摇头，高个子的人微微皱眉。
“冯哥，说不定是这个‘粉晶’的天赋不够呢，这种地天赋，一直都是很弱的那种，这个估计是死的太久了，这个天赋力量就变弱了，这个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矮个子在旁边继续解释：“再说了，这个小子就是一个普通人，如果真的是受到天赋的控制，不可能没有一点反应的呀。这种事情没有万一的。”
高个子冯路还是不放行：“一周前，17楼的那小子不就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从上面摔下来的吗，但是，听说，那小子都来上班了。没有任何事情。那不就是万一吗？当时，我们是亲眼见到他被…”
冯路似乎是意识到还有第三个人在，但是他还是及时截断了话头。
江河在一旁，想要告诉对面两个人，那个活下来的小伙子就是自己，但是再想一想，接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等他再想听下去的时候，这个高个子又不说了。
他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听懂的样子，那件事情他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情况，而且原来的江河应该就是这样从17楼上摔下来死掉的，但是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到底是怎么摔下来的，是因为什么原因摔下来的。这个事情其实江河还是想要有机会的话，去把这个原因找出来，至少对原来的江河有个交代。
“你记得那小子的样子吗？”
突然，冯路出声问矮个子章开。
章开想了想，看到江河的脸。问道：“我怎么记得是这个小子的脸呢？”
冯路啐了一口头，没好气道：
“什么他的脸，这个小子就是那个17楼摔下来的那个。同一个人。”
好了，不用瞒了，他们知道了。
江河对此无所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都没有关系。
章开惊讶地看着江河，之后忍不住，靠近他打量起来。
这个小伙子，他虽然就见过一次，但是，之前的样子在他眼中是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就是一个年轻的，沉默的普通人。
但是，现在，他眼中的江河，年轻，有活力，眼中有似乎带着天真的朝气。这种情绪，他很少在普通没有天赋的人身上见到。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违和，又有点诡异的正当如此的感觉。
冯路眼神沉了沉，
“原来是你？如果是你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有意思了。虽然那些人让我们要保护你，但是我们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程序，什么程序？”江河并不明白冯路什么意思。
章开解释道：“你直接接触了天赋体的存在，这个普通人一旦接触了，很容易在身体里留下他们‘轨迹’.所以需要‘清理人’来帮忙清理身体。这样才不会滋生天赋在身体里影响生命的。”
“这个清理对身体有害吗？或者说很痛吗？”
“不会不会，诶，不会痛的，顶多就是有点不舒服。”
章开解释：“但是这个很快就会过去的哈，不会很长时间的。”
不会痛？那应该就是有点痛，甚至是比较痛吧，时间应该不会很短。
但是，江河也不想让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于是他就同意了冯路对他身体进行‘清理’。
江河真正接触到怎么是清理身体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想自己的预期还是想太好了，想的太简单了。
这特么简直是痛到在地上打滚都不够的感觉。
江河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被一个看不见的网格笼罩着，并且这网格正在一点点的收缩，不放过他的身体任何一个部分，每一缕头发，每一道血管，一寸寸的血肉一点点筛选着。这种情况就像先将你捏碎的，然后给你拧巴拧巴，然后再重新捏起来一样。
“你这是用对付有天赋人的方式，对付这么个普通人，你这是要他死吗？”
章开有点惊讶，这个冯路也太狠了吧。
“放心。死不了。我相信那几位也是很愿意见到这个场景的。”
章开想到之前在保卫室见到的那几位年轻人，就默默不说话了。
江河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在以前，他最难受痛苦的事情也不过是上学时候，逃学，被父亲抓住，挨了一顿揍，但是那是有时间，并且父亲也是有分寸的，并不会真的伤到筋骨。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个痛感，让江河觉得承受不住，脸上身上的冷汗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多，草地上的草皮也已经被他破坏地露出下面湿润的泥土。
江河眼睛里甚至都溢出了泪水。
就在江河快要撑不下去，昏死的时候，他隐约感到痛感消失了。
脑海中的“天赋异集”，亮了起来。
渐渐地，江河慢慢缓了过来。
他不再挣扎了，但是也没有力气再动了。
“不会死了吧？”
章开不放心想要上前看看江河的情况。
没想到却看到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这种眼神凌厉的让章开心中一跳。
但下一秒。江河的眼中似乎只有无尽的哀求“大哥，我受不了了。”
说着就昏过去了。
“怎么样？”
“昏死过去了。还继续吗？”
冯路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发现。”
说罢，三人又回到了仓库C区。
章开指了指地上昏死的江河：“冯哥，这小子怎么办，难道放在仓库里吗？”
冯路头也不回：“他不是有个一块搭班的吗，让他将人领回去。”
章开点点头，用对讲机里让人将张平叫了过来，让他将江河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