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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就连文无境都知道，冬山所布置的这一局，并不是多么难破的一局，甚至很容易察觉。
莫说是凡尘那等人物，恐怕随意换一方巨擘大宗的长老人物，有洞悉世事的心态与冷静，都能察觉出一些问题，进而发现手脚。
因为修者活的越久，便越会懂得怀疑，只有年轻人才会轻易选择‘相信’。
“你让我去诱骗李甲生，而你选择欺骗了杜莺莺，这两人几乎互不知情，但共同成了一个局。”
李甲生自以为，文无境是寻常的邪修，看上了他天赋异禀，想要收其为徒，实则只是第一重棋子。
冬山本人则去欺骗，被李甲生所重重割伤的杜莺莺，以利诱劝，让杜莺莺成为怀镇真正的‘阵眼’。
但在李甲生的遮掩下，杜莺莺反而更不易被察觉。
且这两人之间，并不清楚他与冬山的关系，所以根本无从得知，这是一出他们自导自演的闹剧。
虽然实际上，无论是陈语生还是幽渊，只要肯狠些心肠，亦或者多些怀疑精神，便能够轻易的从杜莺莺的神魂中，搜到许多蛛丝马迹。
那时，虽然杜莺莺不知他们两人的联系，但无论是陈语生还是幽渊，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不对。
遗憾的是，少年人太过正直，不愿意再度伤害那个饱受折磨的女子。
“这一局中最不稳的，便是那两人若是搜查那女子的神魂，便会发现破绽，但咱们依旧赌赢了。”
文无境感慨了一句，心中也觉得此事倒有意思。
冬山对此倒是并不意外。
对于人心的把控，他跟随晚岁真人身边儿多年，同样极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