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有了荣华富贵!即便得到了你又怎样?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我已经是个没用的废人了……我的小言……”陆泽辉一把抓住温暖言的手,用力之大,捏的她骨骼咯咯作响,未待她开口,陆泽辉拉着她的手覆在自己隐秘的部位。
“陆泽辉……”温暖言惊怒交加,不由厉声嘶吼出声,可是她愠怒而羞愤的神色竟渐渐变得惊疑,变得不可置信,接着她的脸唰的惨白,毫无一丝人色:“不……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手下空荡荡的,并没有触到想象中令她难堪的东西,可就是这样,却足以让她心魂俱碎。
“可事实就是这样!”陆泽辉松开她,面目苍凉的看着她雾气氤氲的双眸,悲怆而绝望的低笑:“阿鲁亚他不是人!他是禽兽!猪狗不如的禽兽!还有祁墨渊!他更该死!他不但抢走了我的小言!还把我和陆然绑架到泰国,利用我们引你暴露在阿鲁亚的面前,以便于设下圈套来除掉阿鲁亚!是他令陆然遭受凌辱!也是他让我在地下拳庄的擂台上九死一生!”
“就是因为这样!阿鲁亚再度绑架陆然引出汤博的时候,连我也没有放过!我那样的苦苦哀求!可他还是没有放过我!我是个男人啊!他竟然连男人都要糟蹋……”陆泽辉死死的揪扯着自己的衣襟,一手捂住撕心裂肺般疼痛的心口,他双目尽赤,透着无法言语的惊恐和绝望,就像是一只被猎人逼退到悬崖边沿的羚羊,无助,羞愤,恐惧,最后,在困顿中绝望……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时候只是从陆然那里知道你的消息,说你从英国辗转到了美国,我以为……以为你……”温暖言拼命的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深爱着她的这个男人,心痛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锥心泣血!撕心裂肺!剜骨嗜血!也不过如此!
最该死的人是她啊!
因为她,害的那么多人深受其害,而这个男人,失去了一切!她就是元凶!不可饶恕的凶手啊!
“你以为?你以为我不过是想通了,放弃了对你的爱,远走美国重新开始么?你错了!那夜凌辱过后,他用刀割掉了我的命和尊严!割掉了我所有的一切!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一个太监!我还能重新开始么?我苟活到今天,处心积虑的为虎作伥!不过是为了报仇!我要所有伤害过我的血债血偿!他们都得死!弗拉基米尔契夫!摩西!包括祁墨渊!”陆泽辉一拳砸在墙上,而后无力的滑在地上,颓然垂首,渐渐泣不成声。
“你可以报仇!陆泽辉!但是……你必须得帮助我!在这一切结束之后,我把他们交给你,任你处置!”温暖言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头,不由的泪如雨下。
“我为什么要帮你!你就那么笃定?我要的是毁灭!彻底毁灭这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包括我自己!你太天真了!你怎能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反过来帮你?小言!我走的太远,已经回不了头了!”陆泽辉反抱住她的胳膊,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失声痛哭。
“阿辉!”温暖言微微的弯起嘴角,泪水却滂沱如雨,她轻声唤着那久违的称呼,抓住他的手,轻轻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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