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抓住何清的胳膊就往里边拽。
可怜何清现在手中还提着一大堆东西。
糕点，衣裳...
‘我没办法，我不想去的。’何清安慰着自己。
何清放任自己被老鸨拽了进去。
天香楼的一楼中多是一些散台，在中央有穿着月白丝裙，露着白藕般的玉嫩的手臂在弹着琴。
在四周，还有数个女子穿着短裙，露出半条修长美腿在翩然起舞。
这些女子的容颜都是上乘的。
看得人倒是赏心悦目起来。
“姑娘们，有没有人想陪陪这位小道士的？”
几个女子一起簇拥着走了过来。
见了老鸨牵引的何清，一个个顿时捂嘴笑了起来。
“我来，我来嘛。”
一个穿着桃红衣裙的女子直接来到何清身侧，一股芬芳扑面而来。
“道爷，你满不满意我嘛。”
女子朝何清眨了眨眼睛。
“小浪蹄子，见人家生得俊俏就往身上扑，到时候可要少要些钱咯。”另一个女子笑道。
老鸨闻言，顿时斥道：“胡说什么话。”
“好啊，好啊，就算不要钱都行。”
女子见何清有些茫然，顿时牵起何清的手来。
“道爷，我叫香桃。”
香桃牵着何清的手，看着何清的脸。
莫名奇妙的就闻到一股清新自然的气味，这是这里许久未曾出现的气味。
这股清新的气息让她有些迷醉。
香桃轻喘两口气，用手指挠着何清的手心。
“跟我来吧。”
何清往四周看去。
这一楼几乎没有什么他预想中的活动。
而是跟寻常酒楼差不多似的，最多旁边有个姑娘陪伴。
这样的场景并不能激发何清的其余想法。
毕竟在前世生活那种环境中，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算不了什么。
这儿还是太保守了，就算是青楼的女子都有些保守了。
过了会儿，酒上来了。
香桃便开始斟酒，顺便喂着。
“道爷是第一次来吗？”
香桃的年龄也不大，看上去跟何清仿佛。
“是啊。”
“是要来做什么？”
“看看。”
香桃眨着眼睛，
“只是为了看看？”
“就是为了看看。”
“看女人？”
何清点了点头。
“那道爷觉得我好看吗？”
“好看的。”
香桃忽地笑了笑，宛如桃花绚烂。
她望向四周，只见四周的酒客无一不虎视眈眈的看着她们。
一些粗暴蛮横的酒客甚至将身侧的女子往怀中拉去，不停动手动脚。
两人不再多说，只是一口一口喂着酒水。
直到很久以后。
香桃才忍不住问道：“难道这样不下贱吗？”
“我不知道。”
放在大月朝中，青楼女子无疑是下贱的。
但当真如此吗？
其中多少女子出身穷苦，多少女子没了出路才来到这里。
她们甘愿如此，自身不痛苦吗？
何清不想去思索这些。
“是嘛，想这些问题也没有意义，无论怎么想，我还是我，还会在这里，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
月上梢头。
阴影中，土地忽然皴裂。
一只枯瘦的手伸了出来，那手极怪，上面居然生着极长的黑毛。
随后，一只佝偻的身影出现了。
那仿佛是一个佝偻的老太，浑身又笼络在黑毛之中。
夜色下，一双油绿的瞳孔极为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