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区临南路的金山首府揽月厅。
现眼包杞颢正被白景菱与她的助理们众星捧月般环绕着,它刚刚为他们演唱完《白蛇传》的断桥。
众人意犹未尽,起哄着要它再唱一曲,它半睁着迷离的双眼瞟向白景菱问:
“景菱姐,你说呢?”
白景菱此时根本就不想听什么戏曲,而是希望所有人都走开,她想单独跟它聊聊天,所以她按住它的手,朝大家使了个眼色愠道:
“唱什么唱,人家白天拍了一天的戏,晚上还要给你们唱小曲,你们谁给钱了吗?”
她的生活助理明白她的意思,支着大家各回各位,走了个形式吃些东西,然后找了些借口都纷纷溜了出去,只剩下一对金童玉女四目相对。
“杞颢兄弟还没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呢,能跟姐说说吗?”
白景菱喝了几杯酒,脸上泛着红晕,笑盈盈地向杞颢的身边挪了挪。
“景菱姐,不是刚刚说过的吗?”
它按柳伶幺给它提供的剧本表演着:
“柳二哥是我表哥,我就是他老家隔壁镇的。”
白景菱往回收了收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这酒有些上头啊!哦,对了,兄弟,既然是这样,你手上应该有完整的剧本吧?这个故事到底讲些什么呀,感觉神秘兮兮的。”
杞颢手上根本就没有剧本,但是它已经看过,而且全都扫描进了他的系统里。
柳伶幺的那个小房间的书柜上还有与这个剧本相关的其它文件,它晚上无聊的时候全都看过,所以全都进了它的系统:
“这里讲的呀,是有点神秘兮兮的,景菱姐你的角色是莱迪·布尔乔是吧,我是多坎尔,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写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
“那会是什么呢?我还打算按爱情故事演绎呢!”
白景菱收起了她的媚态,准备开始认真听故事了。
它说:
“前半部肯定要按爱情故事演,这样才能出效果。后半部要按霸道总裁的风格演绎,才能给观众最有冲击力的反差。”
“故事整体是什么样的呢?”白景菱问。
“整体呀,故事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属于特别项目的一部分。”
“哦?一部电影还真的与特别项目有关?”
“当然,伶幺姐在片场的任务就是让整体效果更符合项目要求。这个故事也是按真实的事件改写的,目的是等影片公映后引起剧中布尔乔方面的恐慌,因为这里面涉及的很多机密都是真实的,布尔乔方面恐慌后,会采取行动,然后就会暴露更多未被发现的机密,这就是目的。”
白景菱露出一副惊讶又好奇的表情,使现眼包杞颢更是忍不住继续往外输出:“这么跟你说吧,这是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的警告,而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警告,只是通过剧本中的一个特殊角色传达出来而已!”
它完全忘记了柳伶幺要它保密的警告。
其实就算它没有忘记,按它那现眼包本性,也会说出去的。
白景菱虽然已经知道了这涉及到她不该了解的内容,但是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反而对影片的整体故事内容更感兴趣了,继续问道:
“那具体内容到底是什么?能跟姐说说吗?”
“当然,”杞颢说:
“这个多坎尔是一个人体极限测试的试验品之一,经过了很多次极限测试并没有像其他试验品那样死掉,所以就成了体美试验者,体美试验你应该懂吧?
“他运气很好,每次最终结果都比他自己想要的还要好,所以就从一个小铜佬变成了银贵人,连小卷毛都变成了火烧灰发质,身高也从一米七零拉到了一米八五,然后就被布尔乔家族的大掌门人莱迪·布尔乔看上了,成了她的男宠,她带他进入了名利场。
“这个多坎尔很快就成了名利场的众宠,众宠你也应该懂的吧?而且是男人女人都很宠爱他。
“因此他获知了很多名利场大佬们起家与扩张的秘密。
“莲姐,你知道的,名利场比娱乐圈更现实,没有不落的星星,没有长年盛开的花朵,就算有,也会有腻的一天。
“多坎尔不甘心,以破坏与揭秘为要挟,从而引发了名利场的大地震!”
白景菱试探着问:“那具体涉及哪些机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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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皮活过来了!
柳伶幺感觉像自己活过来了一样兴奋,她赶忙打开窗户,把它抱了进来放在小书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它看,嘴里不停地说着:
“真好,你又活过来了,真好!”
青皮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它那天醉醺醺返回到了初始形象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柳伶幺让现眼包将它提回来,再丢进洗衣机里折腾了一夜,还以为它吃尽了苦头,其实它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而是挂在外面暴晒的这些日子,它才慢慢恢复了知觉,感觉有些燥热。
这个过程也不是柳伶幺与现眼包想象的那样受苦受难,它自己说过的,它晒太阳也能补充能量,不吃不喝不充电都行,它就是这么被晒得满血复活的。
柳伶幺见它不知道中间的过程,也就不提这些,而是开心地跟它闲聊起来。
她现在不感觉到它难看了,相反还认为它那扁扁的脑袋青绿色的脸面再配上鼓鼓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大龅牙更增添了几分喜感。
“哇,你可真能喝,那天你应该喝了五个多小时吧?一共喝了多少?”
她想象着它喝酒的样子,想象着那个高大的女人被它当时的形象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想象着她被那么惊魂一吓之后到现在还可能没有回过神来的样子,想想都开心:
“那条母鳄鱼喝了多少?”
“鳄鱼?啊哈,她呀,她喝的也不少,不过反正是她出钱,我喝得更多!”它说。
“到底多少?”
“你问我还是问她?”
“你喝了多少?她喝了多少?”
它想了想,鼓鼓的大眼睛动了动:
“我能记得的,我喝了二十瓶啤的,三瓶红的,两瓶白的;她喝了十瓶啤的,一瓶红的,一瓶白的。我喝晕了之后的就不知道了,反正晕了还在喝。”
“呀,那你已经是‘海量酒场’的‘海量王’了,这比我那次喝得多!”
“‘海量酒场’?‘海量王’?”
青皮似乎没听明白她说什么,重复了两遍,继续问道:
“什么意思?”
柳伶幺见它连这都搞不明白,就知道了它不是自己找过去的,更不可能是以前经常到那个地方,她盯着它问:
“那你是怎么过去的?你怎么就跟那条大鳄鱼喝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