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西山说高不高,仅高八百米,但却不小,占了京下整个西面。有三千将士在此驻扎。
夏禾安走了好一会才走到玄西山,体力已经不支,意识也渐渐模糊,天已经微亮,借着微弱的火折子光和日光,夏禾安终于找到了柏星子。夏禾安迫不及待地想要向它跑去,却被人拉住了胳膊,随之一道男声入耳
“别过去,前面有沼泽,你...”
夏禾安话还没听完,感觉到一阵耳鸣,随即晕倒在男人怀里。
天大亮,在一声声操练声中夏禾安渐渐恢复了意识
“舅…将军!人醒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士兵守在夏禾安前。
秦喧在旁边处理公务,听到小士兵的动静微微动了下眼皮,沉声到,
“让她过来。”
小士兵一脸纠结,最后忍不住开口道“将军,还是您过来吧,我看这个姐姐现在身子还弱的紧呢。”
秦喧居高临下的看着夏乐安,夏禾安撑坐起来,使自己尽可能得看起来没那么弱势。
秦喧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夏乐安觉得眼前这人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秦喧也是同感,两人对视了良久。
秦喧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毫不避让的目光,怒意与疑惑交加,他抽出一把剑来架在夏禾安的膊子上,问:“谁派你来的?”
架在膊子上的利刃使夏禾安缓过神来,尽量使自己疯狂跳动的心平静下来,“有话好说,我又不是不告诉你。”
夏禾安张开嘴想要交代,又想到案件不便公开,便说,我是…城东徐府的,得罪了人,中了毒,不想连累了我家二少爷,便一人前来寻药。”夏禾安有些心虚,她不知道这男人认不以得徐二,但每每和这男人对视,她都不由得有种被看透一切的感觉。
秦喧收起剑来,依旧面无表情,语气也生硬无比:“那便让他亲自来提人。”夏禾安拿起纸笔,在信上写了几句,最后落款“夏禾安”
秦喧看到夏禾安三字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对送信的士兵交代了几句,士兵便拿着信走了。
两刻钟后,外面又下起雨来,雨水滴落在宽大的叶子上哔哔剥剥地响着,将士们操练的声音渐渐平了,因为一年有两三个月都在此处练兵,所以他们搭起了看起来不不错的房子,规格相同的上百座房子整整齐齐,如同他们平时操练的一般井然有序。
停战书签订已有5年,社会相对安定,皇帝近年来对军队的拔出年比一年少,许多军官拿着士兵的钱吃喝玩乐,一天能练够一个时辰便是不错的了。眼前的这位将军,依然保持着5年之前的刻苦,夏禾安不由得敬佩。
危机解除,夏禾安躺在床上,想着徐二来了怎么演,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梦里夏禾安被遍地的百幽香围住,而唯一的一株柏星子就在不远处,她拼了命地向前跑,可双腿怎么样抬不起来,低头一看,蒙着面的一个男人在趴在自己脚下死死抓着自己的脚,夏禾安张开嘴却叫不出声来,就在自己绝望的时候,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将自己拎了起来。
夏禾安还真被拎起来了,睁开朦胧的双眼,夏禾安看到了夏伯山的脸。
“爹,你怎么来了。”
“你这孩子,中毒了不知道给我说一声吗?一个人来这里多危险呐。还好秦喧知道我有个叫夏禾安的女儿,不然你要瞒我多久?”
看着夏父眼里的红血丝和发青黑色的眼窝,夏禾安不禁心疼红了眼:“您太累了,我不想让您担心,而且我有准备的。”夏乐安收拾起身,夏父在旁边嘟喃:“你倒是敢睡得下去,得亏是被自家人救了,要是在别的山头被人掳了去你都没地方哭。”
“自家人?”夏禾安不解。
夏伯山不慌不忙得解释了一番。
刚10岁的时候夏伯山在犯罪现场勘察时被凶手所伤,半条命都快没了,夏夫人吓得不轻,夏伯山病刚好就把他丢到夏禾安姥爷的朋友的儿子家学了五个月功夫,秦喧和夏伯山一家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尘封了九年的记忆向夏禾安袭来,夏禾安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位故人,别有心思的别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