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
状如丧尸的两人大喊大叫,昏暗的走廊连续传来好几道关门声。
而赵探长则轻车熟路,竟然在奔跑中来了个急转弯,在冲入大厅的同时,将正在看戏的何珥濛拉了进去,反手就锁上了房门。
“呼……还真是好险!”
站定身姿,赵探长一边说,一边自腰间掏了个补妆镜出来。
见她左手伸出长长的手指托住镜底,右手则轻轻摆弄着流海,似乎对那两个丧尸完全没有兴趣,何珥濛不禁有些好奇。
“赵探长,这什么情况?”
“母亲是精神病,女儿是智障,都是可怜人!”
这时甜甜凑了过来,“赵探长,出什么事了?”
赵探长昂着头,伸着又细又白的脖子看着房门,“母亲发疯砍死了自己儿子,偏偏女儿又不知被谁侮辱了,可惜她们无法正常交流,我们获警方就算想抓人,也是毫无头绪!”
何珥濛与甜甜听得同时一愣,特别是何珥濛,他感觉赵探长答非所问。
“赵探长,我想甜甜的意思,是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呃……”赵探长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却突然盯着何珥濛,“对了,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我?”何珥濛指着自己的鼻子,心里很是莫名其妙。
但甜甜却抢先一步拉住他,“请等一下,何大哥,之前是苏苏不对,她让我过来帮她道歉。”
何珥濛看了站在远处的苏苏一眼,姑娘正低着头,用那对状若春杏的眸子偷瞧这边,神情有些紧张。
于是何珥濛叹了口气,“算了,我之前占了她便宜,这次就当还她人情,而且赵探长也说了,她不是有意陷害我,那既然如此,这件事就过去吧!”
甜甜没有在意最后那几个字,反而是对那句“占了便宜”紧张起来,“你……占了她什么便宜?”
“停停停!”这时赵探长出声打断二人,有些不耐烦地对甜甜道:“既然你们把话说开了,那以后就和睦相处吧,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赶紧回家去!”
“那何大哥呢?”甜甜指着何珥濛问。
赵探长秀眉一挑,脸上的玩味之色呼之欲出,“或者你们也可以等等,总之先不要打扰我们!”
被赵探长这么一说,甜甜满腹狐疑回到苏苏身边。
但此刻的时间已经太晚,兼之二女还有许多心事想与何珥濛交谈,便就留在了大厅。
见她们执意要等自己,何珥濛也不介意,他跟着赵探长来到警署外面,低声道:“赵探长,有什么话不能在里面说吗?”
此时晚风袭来,吹动着赵探长的流海向一边倾斜,连带着将包裙贴紧,显出她卓绝的身材。
何珥濛一时看得痴了,只感觉如此惊艳的女子,实在不该去当警员,而是应该成为某个大集团的女总裁,又或者去当个电影明星。
然而赵探长却像是没有察觉何珥濛的反应。
她突然将双手抱在腰前,几乎是在托起那对快要撑破制服的丰腴,然后盯着何珥濛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秘密。
“何珥濛,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啊?
何珥濛愣了一下!
自己有没有耍把戏,难道自己不清楚?
我他娘的干嘛了我?
“你不用装了,其实你是对苏苏使用了催眠术对吧?”
催眠术?
何珥濛更懵了,心想这都哪跟哪啊。
然而赵探长的话没有停下,继续道:“我相信也只有催眠术,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令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产生某种怪异的幻觉,只可惜法律没有这方面的规定,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逮捕你!”
何珥濛被气笑了,“哈,你还真是探长啊,合着你破案是靠猜的啊?那我要说我不会什么催眠术,你肯定是不信的咯?”
赵探长冷冷一笑,“何珥濛,我已经说过了,现行的法律处置不了你,所以你不必这么激动。”
何珥濛怎会不激动?
本以为自己已然清白,谁曾想却是背上了更大的恶名。
还催眠术勾引大姑娘,我说你这女人的脑洞咋这么大呢?
“好了赵探长,你如果有证据,请你第一时间来抓我,现在我要走了!”
“等一下!”
“干嘛?你不怕我催眠你啊?”
“何珥濛先生!”赵探长咬着牙,表情也严肃起来,“我虽然抓不了你,但我不介意隔三差五把你请来警局,而据我所知,你应该每天都要去幼儿园接送儿子吧?”
“你!”何珥濛的脸色变了,儿子何子业是他的底线,“你威胁我?”
“别说得这么难听!”赵探长压低了音量,“你只要以后不乱来,我自然不会去烦你,不过作为交换,我要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何珥濛耐着性子,实则满腔怒火,这赵探长如此美丽,却又如此卑鄙,果然漂亮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就听赵探长道:“很简单!我要你用你的催眠术,让那对可怜的母女,说出犯罪者是谁!”
“什么?”何珥濛大吃一惊,原来弄了半天,这女人是想让自己帮着破案,可我哪会什么催眠术呢!
“赵探长,我想你真的搞错了,我是真不会你说的那种东西!”
“不会?那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让苏苏这样的女孩对你投怀送抱?”
“我哪知道!我还想知道呢!再说你以为我愿意吗?我自己有老婆,我老婆比她们漂亮多了!”
“哈!对,你是有老婆,但片警却告诉我,你和你老婆关系不好,而你应该是为了儿子,才一直没有跟她离婚,对吧?”
何珥濛一时无言,只感觉这些片警还真是厉害,竟然连这种事情也知道。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五年没去工作,天天围着儿子打转,似乎不知道才是怪事。
这时就听赵探长道:“你知道吗何珥濛,那对母女真的很可怜,她老公几年前为了救一个落水的中学生淹死了,她自己则时而清醒时而发病,但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一定会先仅着她的儿女,你也是当父亲的,这种感情你能理解,对吧?”
何珥濛能理解!
事实上只要不是禽兽,只要真的有一个孩子,那无论是谁应该都能理解。
所谓舔犊情深,大抵如此。
可问题是,自己是真的不会什么催眠术。
这要是会的话,能帮也就帮了!
“赵探长,我如果会催眠术,不用你说,只要你们警方需要,那我一定会帮忙,可问题我是真不会,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等何珥濛说完,赵探长原本明亮,甚至是有些期待的眼神瞬间黯淡,就好像两枚逝去的流星,令人心下凄然。
“好吧!我不能勉强你,又或许我真的看走了眼,那你走吧,这里用不上你了!”
见赵探长落漠地走回警署,何珥濛轻轻叹了口气。
他走向警署旁边的24小时便利店,伸手就去胸前口袋掏钱,打算给那对母女买点什么。
然而这一掏!
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
那明明放在这的四百块钱,它们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