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键黑红的脸膛颜色又有些加重,辩解说:“我讲这话应当说水平不高,但却是心里话,我并不想当什么高官,但看到有些原来比我职务低的人提升了,有的靠真才实学,有的靠拉关系、找靠山,我埋头干工作,将近十年在现在的位置上没有动,该去的位置被别人挤占了,心里不平衡,有时也免不了说几句消极的话。”
严萍并不想听任键解释,任键话音一落,她就问:“你知道小尚最近为什么没有到家里来吗?”
任键摇摇头。
严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心,突然下决心似的说:“他知道了你是******前夫。”
“胡说!”任键楞了一下,瞪大了眼睛。
严萍没理他,继续说:“他患白血病的哥哥是你的亲生儿子。”
“瞎编!”任键几乎是在吼。
严萍不动声色,接着说:“要是瞎编的就好了,可惜这是事实,小尚的妈妈是从儿子发给家里的与你一起出差在外的照片中认出你来的。小尚让我看了他妈写给他的信,他妈不让他把这事告诉你,小尚可能是觉得自己快调走了,又对我比较信任,才给我讲了。小尚还说,他已经准备打报告转业回老家,转业后的收入可能比在部队少一些,但是,回老家后可以照顾妈妈,也可以照顾哥哥。他留恋部队,觉得这是无奈之举。”
任键“呼”的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遥控器“啪!”的一声从手中掉在地上,摔碎了。
任键的心,也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