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蓝色光芒出现的太过突兀,瑞德来不及细想,抬起匕首作势格挡,实则已经做好了脱身的准备。
但是她千没想到万没想到,蓝色光束一瞬间就把匕首切成了两半,并且来的速度丝毫没有下降,也就是她闪得快,要不然现在已然是开膛破肚等死了。
这蓝色光束自然是艾伯特手里的光剑,在袭击开始的瞬间,艾伯特就已经弹射起步,冲向了背包的安置点,现在已然换装完成,刚才没来得及上以太射线枪才让瑞德给跑了。如今手持两把光束剑,架起双臂上综合攻盾的艾伯特就是此时战斗力最强的人。
“切,让他逃了。”艾伯特本想着借着烟雾和面罩上的夜视镜,利用飞行背包的推力来个一击必杀,但是对方的反应速度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这种封闭空间内我穿着这玩意不方便追击,现在我来警戒,你们尽快组织人员撤离。”
“明白。”两个特工点了点头,立刻开始进行疏散工作。
包厢里这点事倒是暂时没引起现场的混乱,谢丽尔的第三首歌【永世的摇篮】也即将开始演唱,乐队都已经开始演奏前奏了。
“A包厢里有硬手,让战斗组来!”耳机里传来瑞德的喘息,布莱克也不在犹豫,按下通讯装置,通知已经起飞就位的五个战斗组准备进入战斗。
包厢是直接走特殊通道到位的,因此只被分配为侍者的瑞德没办法在开场前确认包厢的情况,彩虹彩虹小队也就不知道哪个包厢里有谁。
因此他们的方案就基于一个基本逻辑:重要性高的地方安全性不一定高,但是安全性高的地方。在基于这个逻辑的前提下就出现了现在这样的作战计划,也就是瑞德先随便袭击一个包厢去确认情况,赛安在下面给瑞德打掩护,如果瑞德这一次攻击成功,那后续的战斗组就去制造更大的混乱,趁机掩护瑞德撤退。
要是瑞德袭击的包厢并不是目标包厢,又或者目标包厢的防御太重,那就转为让外面的战斗组来。
“奥里吉!”一剑劈死一个戍卫军的菜鸟,耶罗通过通话器喊了一声,“A包厢,送他们一发火箭弹!格林,B包厢交给你了!”
“明白!”“交给我了。”俩恐怖分子应了一声,拉了个机动摆脱了戍卫军的围追堵截。
“怎么样?”艾萨克也从震撼弹的影响里恢复过来了,“情况如何?”
“目前为止就一个人,但是是从门口那边发起的袭击,空袭暂时没有发现。”艾伯特说,“你们这些无防护目标赶紧撤,我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从外面……”
他眼角余光往窗外一扫,整个人差点吓死。
“卧槽,找掩护,他妈的火箭弹!”
好在他的反应速度比他说话快,推进器一个助推他就到了窗前,综合攻盾一架,靠着相变装甲和以太力场,硬吃了这一发火箭弹。
“你们快撤!”
艾伯特看着简易战术面罩上瞬间标黄的护盾,心里直咂舌。
这一发火箭弹直接炸掉了他盾牌上百分之三十的相变护甲,这还是有以太力场抵消了一部分威力的结果。如果他没挡的话,实打实炸到包厢里,这群人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火箭弹的爆炸打断了乐队的演奏,连在天上飞舞的谢丽尔也被吓了一跳。
【那个位置……A包厢?艾伯特!】她看着冒出一大团烟的A包厢,恨不得立马飞过去。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给她飞过去的机会了,因为耶罗已经挥着大剑冲她冲过来了。
作为这场演唱会的主角以及国民级偶像,谢丽尔从一开始就是袭击的主要目标之一。
虽然谢丽尔靠着艾伯特教她的三招两式躲了一下,虽然她的飞行背包是定制款,但是和正经的军用款还是有相当差距的,而且,耶罗的技术也远在她之上,眼瞅着谢丽尔已经失去有利作战位置,耶罗也已经占据高度,抡着大剑砍了下来,谢丽尔连遗言都已经想好的瞬间,一个舒展着双翼的身影天神下凡般的挡在了谢丽尔和耶罗之间!
冲出来的,不是艾伯特又是谁?
“臭小子,还真让他赶上了。”指挥人疏散完包厢之后,艾萨克看向了场地中央。
在那里,耶罗的大剑被D-X01的综合攻盾架住,再也不能前进一寸。
看到耶罗没有退后的意思,艾伯特杀心也起来了,直接提高了飞行装置的出力功率,同时左臂发力震开耶罗的大剑,右手抬起挂在腰间的以太射线枪就是一轮点射。
艾伯特的射击能力从来不差,更何况耶罗现在处于武器被震开后姿态被破坏的状态,被接上这一轮火力压制后完全没有时间恢复姿态。十二毫米口径的以太射线的威力不是开玩笑的,耶罗没法恢复姿态,他的护盾发生器是临时装备接也接不了几发,只能咬着牙连续机动去闪避。但是艾伯特不仅没有停下扫射,甚至还在继续加速接近,左手上的光剑已经展开,眼瞅着就是来要他命的。
耶罗干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活,看到艾伯特这样过来脾气也上来了。他一咬牙,靠临时护盾发生器硬顶了两发以太光束,以此争取了点时间去恢复姿态,随后抡起大剑就要和艾伯特对冲。
这种情况下,拼的就是勇气、意志和战术的综合,随着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在两人即将交错的瞬间,艾伯特放下以太射线枪,将护盾挡在身前,同时举起左手,耶罗以为他要用左手的光剑攻击,急忙抬起大剑准备拼刀,但是艾伯特手里的光剑是假,攻盾系统上的光剑才是杀招。
在看到耶罗的格挡架势的瞬间,艾伯特立刻改变动作,将右臂抬起,同时启动了右臂上攻盾系统的光剑。整个人的姿态立刻就从一攻一守变成一斩一刺这种拼命的架势。耶罗没想到艾伯特盾牌里还有一把剑,一时间没分清楚那一把是佯攻那一把是主攻,只好把大剑收回身前权当盾牌,然后超载了护盾发生器。
护盾发生器的护盾抵消了刺过来的攻盾系统的光剑,并且削弱了一部分左手光剑的效能,这导致艾伯特左手的光剑一剑下去也只是削断了耶罗的大剑,并没有机会击杀他。看到击杀窗口已经错过,艾伯特也没办法,只好调整姿势,一个窝心脚踹了过去。
耶罗被这一套连招打的失去了平衡,直接被艾伯特一脚踹飞。艾伯特则是借着这一脚的力量成功恢复姿态,随即飞回到谢丽尔身边。
他过去一来是保护目前为止最重要的保护目标,二来谢丽尔现在就在场中央,位置比较好,可以给他一个戴头盔的安全位置。
作战服自带的简易面罩顶不住这样的高强度作战,而且简易面罩的数显信息只有必要信息,连最基础的雷达和敌我识别都没,对空战有所不利。
“艾伯特!”艾伯特和耶罗的交手堪称电光火石,直到他飞回来谢丽尔才反应过来,“你没事吧?”
“我没事。”艾伯特就这么悬停在谢丽尔身边,随后他摘下眼镜,举起了光剑,烧断了自己扎在脑后的马尾。
作战头盔是全包式的,留着马尾他戴不上头盔,散开马尾团进头盔里又太难受。就算这样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情况紧急,由不得他在意那么多。
何况,他也不想再装了。
随着头盔戴到头上,艾伯特的形象瞬间就和谢丽尔记忆中白死神的形象重叠了。可没等谢丽尔问话,一轮突击步枪的扫射就打了过来,要不是艾伯特一直掩护着谢丽尔,这一下多少得让这位大歌星破个相。
对他们俩发起火力压制的是帕普和格林,他们刚解决掉几个戍卫军。布鲁和奥里吉在掩护被艾伯特一脚踹飞的耶罗重新起飞,刚换上背包的赛安和瑞德正在迎击另外几个戍卫军。
“一共五……不,七个敌人吗?”对方的火力压制还在继续,艾伯特只好一边看着面具上的索敌信息,一边架着盾来防御,“该死,如果继续被这样压制的话!”
虽然这种火力压制对艾伯特这一身装备而言连屁都算不上,可底下的观众顶不住啊。格林华德承平日久,这种交火烈度对观众而言已经有点太刺激了。就算有警方和安保人员的疏散,但是来看演唱会的人实在是太多,慌乱之下,现在已经有了踩踏事件的前兆了。
“谢丽尔,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但是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还愿意歌唱吗?”想要阻止踩踏事件的发生,最关键的就是恢复秩序,现在是恐怖袭击,秩序的混乱是因为恐慌引起的,想到这里,艾伯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看向谢丽尔,“如果是你的话……!”
“安抚观众的工作就交给我!”谢丽尔和艾伯特仿佛心有灵犀一样,艾伯特还没说完,谢丽尔就点了点头,随即,在混乱的人群中,嘹亮的歌声响彻云霄。
“碧蓝的苍穹高远广阔
无尽的战火又曾几度轮回?”
之前的前奏被袭击打断,现在谢丽尔完全是在清唱。但是,就算是这没有伴奏的清唱,谢丽尔的声音也仿佛一束撕裂阴霾的光一般照亮了所有人,正处在慌乱中的人们听到歌声,心中的恐怖登时少了一些。
“谢丽尔小姐都没有害怕,我们就更没有理由了!”在下方舞台的乐队对视一眼,很快就跟上了演奏。
“你所许下的愿望化作碎片
连结在这片蓝天”
“没错,就是这样……”艾伯特点了点头,转过身,硬接了一轮子弹之后,瞅准对方换弹的时机,默默按下了肩膀上的一个按钮,随后推进翼展开,猛地冲出。
同时,在场所有安保人员的敌我识别系统离,一个已经消失十年的识别信号突然出现。
DG-AF-50184-'AlbazDeath'
——盖因斯布鲁克大公国空军所属,作战编码50184,代号:白死神。
“白死神?!”“是白死神!”
作为上次大战时期的超级ace兼战争英雄,白死神的IFF信号宛如一剂强心剂,瞬间让所有的戍卫军士气大涨。冲出来的艾伯特也没含糊,直接把死神的镰刀瞄准了刚击杀一名戍卫军的格林,他仗着攻盾系统的防护能力强,顶着火力压制就是一个冲刺,用光剑格住对方的武器,随后另一面攻盾上的光刃一闪,格林登时一命呜呼。
这个击杀总共花了没十秒钟,如此简单而又暴力的击杀是最提振士气的,这下是全场的人都在欢呼了。
“敌人交给我,戍卫军去帮助警察和安保疏散!”艾伯特的命令传达到了己方作战人员的耳机里,“谢丽尔小姐都没有慌张,不要输给她,拿出军人的样子来!”
“是!”戍卫军们登时嗷嗷叫着冲向了人群,有了戍卫军的帮忙,踩踏事件的趋势终于是消失了。
在欢呼中,谢丽尔的歌声也越发动听。
“憧憬恍若交错的车轮
如日暮黄昏般深邃昏沉”
随手扔掉挂在攻盾上格林的尸体,艾伯特在天空中转向,此时,恐怖分子们也已经集合起来。
“就算是白死神这种超级王牌也没什么好怕的,我们还有六个人,展开攻击阵型,击败他!”
随着瑞德的一声令下,剩余五人登时展开阵型,布鲁和赛安抄起火器开始对着艾伯特疯狂射击,奥里吉和帕普将武器对准周围的民众开始倾泻火力试图分散艾伯特的注意力,而擅长近战的瑞德和耶罗拉高速度直冲艾伯特。
“即使是面对永恒长夜
在孤身一人无法跨过之时
也要将那悲伤的一切
点上希望的灯火!”
随着歌曲进入副歌部分,乐曲变得更加激昂起来,艾伯特也受到谢丽尔乐曲的感染,原本那种略带一点点颓丧的气质也终于被属于超级ace的桀骜不驯所取代。
“真是不错的歌啊,谢丽尔!”艾伯特的声音在谢丽尔的耳返里响起,“既然如此,那就借着你的歌声,开始狂飙了!”
谢丽尔小脸一红,但是艾伯特是看不见了。他按下肩部的限制解除按钮,调整后的抗荷术式运转正常,推力全开的X-40喷出大量的以太粒子,在7800千克的强大推力下,艾伯特瞬间化作一个白炽的光点,和六个人战成一团。
“永恒必定存在于某处
如果有人在彼方伸出手臂的话
终有一天能与你双手紧握!”
谢丽尔一边歌唱,一边注视着那个耀眼的光点。
幼时眼中憧憬的白死神,在天空中教导自己飞翔的艾伯特,刚才出现在身前,宛如守护神的战士。三个身影终于在她的眼中融为一体。
一个多月的时间,真的很短吗?
【原来你就在我身边……】
幼时的回忆涌上心头,谢丽尔和小时候一样,向着天上的艾伯特伸出手去,仿佛绝望中的人要拼命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第二段主歌也随之响起。
“狂风乱舞,沙石迷乱
前行的脚步是如此沉重
但即便就在今天失去所有
连最后的藏身之地都了无影踪
我也要继续寻觅那朦胧的余温
直到地老天荒!”
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谢丽尔的感情也彻底融入了歌声里。而随着歌声笼罩在整个体育场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这份感情,以及蕴含在感情里的力量。在这份力量的加持下,奥里吉和帕普正在进行的破坏行为的影响被降低到了最低。
戍卫军们顶着枪林弹雨,飞快地疏散着现场的群众,在场的有经验的群众也纷纷尽己所能地帮助安保人员进行疏散。只要有人被击中,立刻就有人冲过去把被击倒的人救出来,被燃烧弹引燃的火焰也飞快地被附近的人一起扑灭。
“切,还在那唱歌,烦不烦啊!现在可是恐怖袭击啊,恐怖袭击!”奥里吉深知谢丽尔现在才是影响他们效率的关键,登时转过身来,举枪瞄准了谢丽尔。
“不好,谢丽尔!”艾伯特被四个人围攻,一时间找不到击杀窗口,只能不断机动来寻找机会,而就是在机动中发现奥里吉的行为之后,整个人登时大惊失色。
更要命的是,现在谢丽尔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他身上,整个人的心灵又全投入在唱歌里,根本没注意到奥里吉的行动。这个距离下,基本上不存在射偏的可能性。
一个多月的种种闪过眼前,谢丽尔,爱丽丝,所有的这一切叠加起来,在这生死关头,给了还在过去中徘徊的艾伯特最后一击。
【难道,你真的又要看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凋谢在自己眼前吗?!爱丽丝会允许你这样做吗?!】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允许!”
艾伯特的怒吼和谢丽尔的歌声呼应,若即若离的两个人的感情终于开始互相呼应。而就在这一瞬间,镶嵌在X-40推进翼中的以太水晶骤然爆发出赤红色的光芒。背上的推进翼和手中、盾牌上的光剑宛如明白艾伯特的意愿一般自动展开,其幅度甚至超过了设计上限。白炽的以太粒子在他背后凝聚,耀眼的银白光翼在天空中绽放。
被设计为在战斗中当做最终底牌的DW模式,第一次在天空中展现其真实的姿态。
在DW模式下,超过1.1万千克的推力瞬间爆发,艾伯特宛如瞬移一般出现在奥里吉的枪口面前,随后,双手简单一个交错,奥里吉登时被斩为四块。
“这是什么鬼玩意!”帕普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狂怒的艾伯特已然再次锁定了攻击窗口,随后一个加速欺进,白死神招牌的高速连续攻击【死神回旋】再现战场,盾牌和手里合计的四把光刃在他身上刷刷刷划了几个来回,毫不费力地将他撕碎。
“该死,这家伙吃以太长大的吗?这个速度,他不要命了?!”
艾伯特的速度快到剩下四个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奥里吉和帕普的尸体落地,他们才发现本来还在面前的艾伯特已经把他的两个队友宰了。
X-40的速度太快,艾伯特这一冲就冲到了差点坠毁的地步,但是在以太水晶共鸣之下,这对推进翼就像长在他身上一样,一瞬间就拉到了身前。艾伯特在不到十米的距离里,就像不需要考虑过载问题一样,迅速完成了从全速减速到零再立刻加速到极速的夸张机动,随后两臂伸开,白光闪过,布鲁和赛安登时身首异处。
这一连串打击加起来也就花了谢丽尔唱那六句歌词的时间,过于夸张的表现让仅存的瑞德和耶罗也不敢轻举妄动,而随着艾伯特回到高空,DW模式的双翼也开始变得虚幻。
毕竟还是未完成的系统,能奇迹般地运行这几秒已经是极限了。
“回溯到最初的过往
争斗也不曾停歇
究竟为谁而战?
这答案亦无从得知
但它一定简单且纯粹
或许就藏在你我身边
化作了枯竭的泪水!”
仿佛感应到艾伯特的呼喊和感情的呼应,谢丽尔长久以来内心的感情终于得以宣泄。对白死神的憧憬,对艾伯特的好感,歌剧院偶遇后源于自身情况的自卑,所有的感情最终化作一滴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
“等着我,谢丽尔,就剩这两个人了。”艾伯特在高空俯瞰着谢丽尔,两人的目光交汇,心中百感交集,两个人之间的时间仿佛在这瞬间静止。
“在战场上走神可是大忌!”瑞德发现了这一机会,自认为是好时机,一声怒吼,挥着自己的单手剑就和耶罗冲了上来。
她也不想想艾伯特是什么人物,这种水平的偷袭还是太菜了。只见艾伯特举起右臂的盾牌,轻描淡写地将其攻击架住,随后借力一个转身闪过耶罗的攻击,顺手抬起左侧挂载的单兵魔导炮,连给耶罗调整身位的时间都没给就扣下了扳机。随着冲天地紫光一闪,耶罗的整个躯干瞬间被高能光束融化,只剩下死不瞑目的脑袋和残缺的四肢坠落向地面。
之后,在瑞德绝望的眼神里,艾伯特震开她的武器,但是没有选择击杀她,而是直接拽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用另一面盾牌狠狠一砸,随着咔嚓一声,她的大臂直接被砸了个骨折。之后也没听她的惨叫,重复了三次这个操作,把她四肢都打断之后,一脚踹给了在包厢里看戏的艾萨克。
“给你留个活的,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我要去解决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了。”说完,艾伯特一收双翼,头盔一摘,落到了谢丽尔身边。
“艾伯特,原来你就是……”谢丽尔的歌曲也结束了,她赶忙关闭扬声麦克风,开口问。
“是。”艾伯特点点头,“我就是白死神。”
轻描淡写的承认背后,是两颗想要触碰,但是又都有些胆怯的心。
只是很快,劫后余生的喜悦冲散了胆怯,要知道抒发感情的方式可不只有哭泣和欢笑,尤其是男女之间,而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发自内心的吻可能是最合适的方式。
谢丽尔刚把脸凑了过去,艾伯特也伸手准备拥抱谢丽尔,就在这个时候,作战背包的索敌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他妈的谁?!”作为一个不太擅长表达的人,艾伯特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刚想表现一下自己的爱意,结果在这种时候被打断,他心里的火瞬间烧了八十米高。
“艾伯特,第八个敌人!”艾萨克的声音传来,“上半球,一点钟方向!”
艾伯特一抬头,一个漆黑的身影掠过体育馆的上空,然后就在艾伯特和艾萨克眼皮子底下甩出了一道漆黑的射线,直接命中了瑞德的头,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在命中之后,瑞德的头部就好像被加速了时间一样,从年轻到老去再到死亡连一秒钟都没用,瞬间就开始了腐烂,在短短几秒钟内烂的就只剩下骨头了。
“抓住他!这个射线……这家伙不是人类,他妈的它绝对是深渊里的东西!不能放那家伙走!”到手的犯人没了,艾萨克急的跳脚。
“妈的。”艾伯特也分得清楚轻重缓急,于是骂了一句,随后飞快地和谢丽尔拥抱了一下,伸过脑袋在谢丽尔的脸颊吻了一口,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之后,推进翼展开,化作一颗光点追了上去。
“艾伯特……”谢丽尔目送着艾伯特远去,感受着刚才两个人情感地共鸣和亲昵的行为,一时间百感交集,随后整个人突然一阵头晕,从空中坠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