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方案就是彻底的定制化。”艾伯特微微一笑。
他就知道在阐明利害之后，谢丽尔他们不会选择大厂的方案。
其他倒是还好，都是可以通过商务以及公关部门搞定的事情，但是艾伯特是知道谢丽尔对舞台的重视程度的。她练的这么拼命，肯定是希望第一次表演就呈现出完美的舞台效果，一旦出现可能导致舞台效果出问题的情况，谢丽尔是肯定不会允许的。
“定制的话，价格会不会……”
“你放心，价格这方面不会太高。”艾伯特说，“我给你们推荐的那几个厂，他们最主要的客户是几个设计院，帮他们制造装备的试做型，剩下的基本就是散单，如果你能把飞行表演队也搞定，价格可能也就是大厂的四分之一左右。”
“装备的质量呢？”谢丽尔问，“考虑到舞台效果的话，可能需要添加的东西有点多，一个飞行表演队的装备，这几天才下单的话，时间是不是不太充足啊。”
她对定制装备也是有所耳闻的，这类装备一般需要单独设计制造，数量太多的话恐怕时间上不允许。
“这就看你们的价钱了，那几个厂都是有背景的，你真肯花钱的话在工作效率上是不存在问题。”艾伯特说，“极端一点考虑，恐怕大概需要大厂那边现在三分之一的价钱，我大概能给你们争取个九五折，也就这样了。”
“这样啊……”谢丽尔有点犹豫。
别看她挣得多，但是开演唱会从来不是她一个人能决定的。她签约的是银河传媒，这家公司旗下艺人本来就不少，就算她是大头，但是开一次演唱会能给她拨下的预算也不算特别宽裕。
现在的预算都是她自己掏了一部分钱才把预算抬到六千万鹰币的，几个大厂那边光十台表演机+一台定制机就要四千万，很明显不可能。艾伯特的方案要一千多万，虽然比大厂那边好不少，但是也不少了。
别以为六千万很少，艾伯特的收入已经算高收入群体了，他一年又是军务部那边的挂职又是深渊探测队的工资和深渊产出的分红，再加上几家公司的高级试飞员之类的所有的收入加起来，也才三十万鹰币出头，这六千万他得赚二百年。
“这样，如果方便的话，您联系一下那边，我们过去讨论一下？”最后还是格瑞斯提出了折衷的方案。
“行，你稍等一下。”艾伯特掏出手机，刷刷刷拨了几个电话出去。
“喂，我是艾伯特，我这边有单生意，你看你接不接？不是一台，十台左右吧，委托人？这个……”他看向谢丽尔，谢丽尔在嘴上比了个叉，“暂时保密，你们见面就知道了，可以是吧，时间大概就是这几天下午，你安排一下俩小时后就行？好。”
“老冯啊，好久不见啊哈哈，我这有单生意你接不接？哦你那边最近有新星工业那边的活是吧，那我不麻烦了，抽空请你吃饭啊。”
“您好，我是艾伯特，找谢帕德总经理……谢帕德总经理吗？对对对，是我，是我，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一位朋友需要定制几台飞行装置，您看您那边方不方便我带委托人过去聊一下？明天下午吗？好的好的，我问问这边。”
谢丽尔看着艾伯特几个电话就安排好了三四家公司，一时间有点瞠目结舌。
“你最近和他联系过？”格瑞斯捅了捅谢丽尔的腰，低声问，“他不会是……”
“就他？他能打我私人电话聊这事，你觉得他对我有意思？”谢丽尔回答，“我们俩最多最多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别想多了。”
“哦？”格瑞斯一抬眉毛，“那你对他什么看法？”
“很会飞，人还可以，没了。”谢丽尔没好气，“我身体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吗？都没几年了，我犯得着在感情上祸祸别人吗？”
“好了，安排完毕。”艾伯特放下电话，“一共四家公司……怎么了？”
他看到谢丽尔有点消沉，因此有点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没想到你对这个事情……这么上心。”谢丽尔说，“之前你帮我设计动作就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在这方面麻烦你，总之谢谢了。”
“没什么。”艾伯特叹了口气，“忙活点能让我稍微分散分散注意力，不至于想起一些伤心事。”
“哦哦。”谢丽尔点了点头。
“总之，现在我能联系到的就是这四家，时间上基本就是今明天下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现在就出发？总之都不远。”艾伯特问。
“保密考虑，用我们工作室的车可能不太方便，用您的车可以吗。”格瑞斯问。
“没问题。”艾伯特一口应了下来。
一小时后，谢丽尔带着大遮阳帽和墨镜，从后门登上了艾伯特的车。
“诶诶诶，快看快看，谢丽尔上了一个陌生牌号的车！快拍下来！”在谢丽尔办公室附近的公寓里，几个狗仔正在架着长枪短炮关注着这一切。
“喜欢摄影是好事，但是拍的东西太多就不是你们该干的事情了哦。”一个冷酷的声音传来，几个狗仔扭头一看，来人一身军装，胸前别着大公国军务四处的胸章，身后还有几个特工。
“四处？不是，我们就是抓拍一下谢丽尔的花边消息，也没……”几个狗仔大惊失色，四处是这个国家负责那些见不得人的事的部门，怎么想也轮不到他们几个倒霉不是？
“这就不是你能管的事情了，扭头看这边。”带头的人带上墨镜，身后的人掏出了一根棍棒状的装置，红光一闪，几个狗仔就晕倒了。
“和以前一样，东西删干净点。”领头的人开口说，几个特工点了点头，手脚麻利的把他们的摄影设备处理了一遍，顺便把整个屋子搜了一圈，确定没事之后，向头领点了点头。
“好，撤。”头领点了点头，几个人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后，几个狗仔缓缓爬起来。
“日，睡过了！”领头的一看表，发出一声哀嚎。
“说起来，谢丽尔有这么大能量吗？”四处的几个人正在跟着艾伯特的车，其中一个特工是刚分配来的，开口问，“我记得之前也没有保护谢丽尔个人隐私的任务啊。”
“能量大的不是谢丽尔，是那个白发男人。”头领开口，“白死神知道吧？你猜为什么白死神的个人信息和不带头盔的照片从来没有公开过？”
“你是说……那个白发男人就是白死神？可也犯不上让世子亲自下命令吧，我们可是一组诶，就执行这种任务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上次大战刚开始那次耻辱式的大败，和我们四处以及世子的误判有脱不开的关系，最后是让当时的战死的前线指挥官老艾略特将军夫妻两人给世子背锅了。”头领是一组组长，在四处干了二十年了，知道的也比一般人多得多，“当时世子昏迷，等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后来也是世子一直保着艾略特家的长子红隼艾萨克的升迁，这你们都知道吧？”
“这不都是半公开的资料吗？怎么了？”
“那我要说，白死神就是红隼那个从不露面的弟弟艾伯特呢？”
“啊？”新人一愣。
“白死神当年在军队里的传闻你们想必也听过了，当时他惹得那堆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其中想艾略特家断子绝孙的有的是，要是让他们知道白死神就是艾略特家的小儿子，那他可能都活不到退役。”头领叹了口气，“这也就是咱们多少年来都是直属世子的部门，世子才能在那堆人手底下罩住艾略特家这俩儿子，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保护的是白死神了吧？”
“您的意思是，世子阁下有意将红隼和白死神当做自己的嫡系？”
“至少不能让军方和内阁铁板一块，大公年龄大了，世子可是有三个弟弟的。”头领回答，“这些事情白死神知道，红隼也知道，到时候就看他们的选择了，只不过现在白死神和谢丽尔搭上了……以后说不定工作任务就重了啊。”
艾伯特的车上。
“说起来，你好像每次找我都不担心你和我传出来绯闻啊。”艾伯特开车，谢丽尔坐在后座有点无聊，开口问，“我的粉丝可不少，小心被狗仔偷拍到，有人找你麻烦哦。”
“我多少也是有点保密级别的，你我这种来往倒是无所谓，要是有人敢偷拍我或者我的车往报纸上放，那有的是他们倒霉的。”艾伯特耸耸肩，“所以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就算是和白死神传出来绯闻，都不可能和我传出来。”
他拿自己开玩笑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但是被他开玩笑的人有没有心理压力那就不好说了。
“讨厌，以后不送你签名照了。”谢丽尔脸红了。
嗯，看上去是有心理压力，还不小。
“好好好，我投降，我投降，说起来，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白死神。”艾伯特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他就那一年的服役经历，战后也没有宣传，就算战绩再怎么耀眼那也是最后一年了，和他交过手的同等级对手也就青之恶魔一个人啊？他真有那么强的个人魅力？”
“那是因为……嘻嘻，让你拿白死神开玩笑，我不告诉你。”谢丽尔存心报复，把艾伯特的兴趣吊起来之后话头一转，没告诉他。
“唉，女人。”艾伯特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自嘲地叹了口气，开始专心开车。
一车三个人就这么闷了二十分钟，随着车辆驶入一个僻静的厂区，艾伯特停下车来。
“下车吧我的大明星，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