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不过一会儿，伴随着一阵脚步声，一道身影便缓缓自巷子的黑暗中走出，出现在石明身前。
清亮的月光下，眼前之人的穿着和大夏服饰迥然不同，脸上还可见各色刺青，使得其看着狰狞可怖。
与此同时，伴随着这人的出现，各式各样的蛊虫长蛇自巷子的各处阴暗角落之中钻出，将石明包围在了正中。
那人看着眼前的石明，用不太熟练的大夏语缓缓开口。
“你……就是，那个，来的杂神眷属？”
“知道，我在这，没有揭穿，看来，你还知道，自己的立场……”
“你觉得我不揭穿你是因为，我认为自己立场和你一致？”石明眉头一挑，沉声开口。
“难道不是？还是说……你还愿意，给那些正神做狗，来杀，自己的，同类？”
“同类？”石明嘴角勾起，忽地笑了：“你觉得我们是同类？”
“难道，不是？”此时那人的眼神也是变得警惕起来，不由得向后后退了半步。
随着其后退半步，周围的各类毒虫长蛇则是缓缓向前，向着石明发出一阵阵带着危险意味的嘶鸣之声。
而面对这一切，石明却是仿佛没看到一般，洒然一笑，手中电光一闪，顷刻间就将几只想要扑上的蛊虫灭杀。
见此一幕，那人似乎也是明白了石明不好惹，退后几步，脸色凝重。
见此，石明却是笑着开口。
“别紧张。你说是，那就算是吧，不过，我现在更想，见见你背后的神灵。我带来了吾神的善意，他们想和你背后那位谈谈。”
听到这话，那人眼中的警惕之色却是更深，对于这些境外杂神而言，很多时候，不管是虚界神土的位置，还是尘世中神像的位置，都是需要保密的。
毕竟不管哪一个暴露了，都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尘世中的神像，也是可以顺藤摸瓜寻到神土的！
“我们还无法信任你。”对方缓缓开口，眼中带着警惕之色：“你需要先证明你自己。”
“如何证明？”
“人头，那些正神信徒的人头，还要有份量的人物，你能做到，下次，我便带你去见我们的神灵……”
话音落下，那人已是缓步后退，身形就要没入黑暗之中。
最后时刻，石明忽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拿到人头，我怎么找你？”
“巫齐，我叫巫齐。你若拿到了人头，我们，会来找你的……”
话刚说完，其的身形已经彻底隐入黑暗，周围的各类毒物也迅速退去，不见踪影。
“巫齐，有意思。”石明笑了笑，再没见到那境外杂神之前，他也不想打草惊蛇，不然他应该直接抓住对方拷问的。
不过按他估计，拷问的作用多半不大。
这边境之外的杂神，信徒能拷问出消息的，估计早都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杂神，信徒都肯定是硬骨头，又或是身上被下了什么禁制，一旦说出去就会死亡。
至于王威感化，这玩意对普通人最多是威压的效果，不知为何，没法像对神灵和邪异那般有感化奴役的能力。
不过想想也对，要是对普通人也行，轻而易举地就能成为一国信仰！
看了看眼前空荡的巷子，石明转过身去，很快也离开。
而就在他刚离开不久，这条巷子口，忽地又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身影身材窈窕，面容姣好，正是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