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 巩火面露犹豫之色。
陈华打趣道:"此刻,本王只能授予老将军都督之职,至于这大都督嘛,自然是我了。"
巩火直言道:"殿下,老臣惶恐,只因我乃戴罪之身,骤然间执掌军中要职,恐怕将士们会有非议。" 李丰怀与秦成皆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分别仅是校尉之职,此番顾虑,正是源于此。毕竟,巩火已在大陈国消失五年,许多士卒已对其印象模糊。
陈华宽慰道:"老将军无需忧虑,若让老将军屈居于李丰怀、秦成之下,只怕他们反倒会觉得不自在。" 二人闻之,相视一笑,李丰怀接口道:"还请老将军担此重任,带领我等痛击蛮族,让他们闻风丧胆。" 秦成亦附和:"老将军不必过于谦逊,这都督之位空悬已久,看来殿下早有先见之明,专为老将军预留。"
陈华闻言,笑容略显尴尬。其实这都督之职空缺,不过是用来牵制李丰怀,使其保持顺从。如今巩火到来,他相信李丰怀在军中会收敛许多,毕竟巩火治军严明,对权贵子弟犯法亦毫不姑息。而李丰怀显然敬畏巩火,今后应会规矩行事,如此一来,陈华亦省却不少烦恼。
巩火沉吟片刻,终究应道:"既是如此,罪臣愿勉力一试。" 接受京州都督之职,意味着巩火将在京州安定下来。皇帝将巩火发配至此,实则是暗示他此后应在京州常驻,以免违背昔日誓言——永不录用巩火。至于陈华如何任用巩火,那是他自己的事,朝臣若质疑,大可装糊涂应对。
陈华洞察巩火心中尚有牵挂,笑问:"老将军是否在担忧家中亲人?"
"殿下何以知晓?" 巩火惊讶之余,心事被一语道破。他的妻儿老小仍在帝州,自己服苦役多年,不知他们境况如何。如今在京州任职都督,相当于重出江湖,自然希望家人能迁来京州,远离帝州之苦。
身为藩王,陈华深谙用人之道,早已派人赴帝州接巩火家人至京州,并预备好一处宅邸供其安居。巩火闻此,感激涕零:"多谢殿下厚恩,老臣唯有以死相报。"
陈华摆手道:"不必如此,老将军只需整顿好眼前这两位,令军中秩序井然即可。" 说着,目光转向李丰怀与秦成,二人顿时面色苍白。李丰怀抱怨:"殿下,我可没招惹您,您可别害我啊。" 秦成赶紧解释:"我与李将军只是在军中切磋,并无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