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姬说到后面竟是声声泣血,其眼中的疯狂更是令宜修心惊,当年她抱着发烧的弘晖在府中奔走求医,眼睁睁看着弘晖在他怀中一点一点咽了气。
“额娘,不要哭,弘晖没事的,弘晖乖乖喝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要索命尽管来索啊!别索我儿子都命啊!”
前尘往事仿佛海啸般强烈地涌入脑海,宜修忍不住气红了眼眶,丧子之仇的痛她怎么会不明白,若她是白蕊姬,定然也不会放过害她之人。
可如今她是富察琅嬅,她又有了孩子,她不能让稳定的后宫因为白蕊姬一个南府乐伎动乱。后宫中不听话的嫔妃,就不配活着。
宜修看向白蕊姬的目光闪过杀意,面上却表现得感同身受,情真意切,“本宫也是有子女的人,自然明白你心中所想,不过,你真的以为是娴贵人害了你吗?”
白蕊姬以为皇后为了不惹皇上生气,竟决意包庇娴贵人,直言道:“人证物证俱全,难道还能有假。”
“栽赃陷害,向来是人证物证俱全。”宜修不动声色地放下一颗惊雷,再接再厉道,“娴贵人出生乌拉那拉氏,再落魄也是满洲大姓,她又向来得宠,与皇上情意颇深,她为何要嫉妒你啊?”
白蕊姬还不服气,道:“自然是因为她得宠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才会嫉妒嫔妾怀有身孕。”
宜修心中嘲笑白蕊姬愚蠢,盘算着说不定将来这把快刀可以为她所用,开口道:“凭皇上对娴贵人的宠爱,你的孩子一落地就会被抱去给娴贵人养,嘉贵人当时的事难道你忘了。”
白蕊姬哑口无言,仔细想来,娴贵人确实好像没有理由要害她,而且害了她也没有任何好处,那会是谁要害她呢,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