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之事,若是不秉公处置,只怕存曜势必不肯善罢甘休。他与王家素来交好,那王家娘子对他分外关怀,虽是事出有因,却也未必没有儿女之情参杂其中,倘若存曜因为今日之事发动王家,在士林中掀起声浪,莫说存信必然声名狼藉,便是某家,只怕也得带上一顶欺压良善的大帽子,死后千年仍遭人唾骂……这个代价太大了,太大了。”
盖寓按捺住心中所思,又继续听二人对话。
只听得那拔也·尤裴勒说道:“既然如此,末将无话可说,只好回去禀告都校,说末将无能,说服不得李军使,请都校亲来处置了。”
李曜淡然摆手:“那你便为某这大兄传话,说小弟正盼他来说明情况,若是有人冤枉大兄,而小弟不察,至有误会,则小弟亲自上门负荆请罪;若是大兄确有不遵大王号令之事……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到那时,小弟却是不敢讲什么情面的了,只好请大兄体谅则个。”
尤裴勒冷冷地道:“军使的话,末将自会转达,告辞!”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