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京城繁华的街道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和喧闹的市声。
顾非烟身着一袭华丽的淡粉色罗裙,裙袂飘飘,那精心绣制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她身姿婀娜,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在丫鬟小游的陪同下,莲步轻移,信步走进了一家装饰精美的珠宝铺子。
铺子里珠光宝气,璀璨夺目。顾非烟伸出如葱般的玉指,拿起一支镶嵌着璀璨宝石的发簪,轻轻在头上比划着。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转头看向丫鬟小游,娇声问道:“小游,这个好看吗?”
丫鬟小游眼睛一亮,那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赶忙说道:“好看,如今小姐带什么都好看。小姐您天生丽质,这发簪戴在您头上,更是锦上添花,仿若仙子下凡。”
顾非烟嘴角上扬,宛如一弯新月,轻笑道:“嘴真甜。你也去挑一个,本小姐送你。”
丫鬟小游听了,满心欢喜,正要去挑选,这时,一个清脆而又带着几分傲气的声音传来:“掌柜的,这个我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衣着华贵、面容娇美的女子站在那里。她身着绫罗绸缎,头上的金饰熠熠生辉,身旁还跟着两个低眉顺眼的侍女,正是容离。
顾非烟上下打量了一下容离,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说道:“这品味,还真是别具一格。”
丫鬟小游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双手叉腰,对着容离喊道:“喂,这是我们小姐先看上的。”
容离微微瞥了一眼顾非烟和小游,那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轻视,毫不在意地说道:“那又怎样,掌柜的,多少钱?”
掌柜的连忙满脸堆笑,弯腰回答:“二两。”
容离毫不犹豫地说道:“十两。”
顾非烟心中暗想:看她那蠢样,不讹她一回,本小姐不痛快。随即对着掌柜大声说道:“五十两。”
容离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一百两。”
顾非烟挑衅地看着容离,下巴微微扬起,说道:“掌柜的,还不收钱。”
掌柜的见这阵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但看到顾非烟那不容置疑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连忙应道:“好咧。”
容离放下银两,冷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顾非烟却慢悠悠地说道:“多谢绿,啊,陆夫人帮衬,对了,忘了跟你说,这家铺子是我前日盘下来的。”
容离身子一僵,猛地转过身来,怒视着顾非烟,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你……”
周围的人都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吸引,纷纷驻足观看,小声议论着。
容离气急败坏地对着顾非烟说:“有什么好神奇的,这些钱我们陆府付得起,倒是你遭陆府退亲,怕是没有哪家高门子弟敢娶你了,你就等着当尼姑吧。”
顾非烟心中暗暗道,蠢货一枚,陆府向来奉行节俭,容离却如此招摇,真的给陆府捏一把汗,不过倒是与见死不救的陆修明挺般配的,估计陆府也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此时,阳光透过铺子的窗户洒在众人身上,却无法驱散这紧张的氛围。而街上的喧闹声似乎也在这一刻变得遥远,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子。
陆修明在听闻了今日容离在胭脂铺的荒唐之事后,心中的愤怒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却又被死死压抑。尽管他明知容离给自己戴了绿帽,可无奈在祖父的威逼之下,还是将这女子娶进门来。为的不过是容家手握重兵,关键时刻能护陆府周全,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道,家族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正因如此,平日里他凡事都顺着容离。
在那庄重威严、气势恢宏的国公府中,雕梁画栋的屋宇下,陆修明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怒哼一声:“哼……蠢货。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国公府的一样。”
容离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衣裳,那衣料上绣着的繁复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满头珠翠更是璀璨夺目。听到陆修明的斥责,她那精心描绘的眉头瞬间紧皱,脸上如彩霞般闪过一丝恼怒,娇嗔地回道:“陆修明,不就几件首饰吗?至于如此动怒。”
陆修明气得紧握着拳头,骨节都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仿若蜿蜒的蚯蚓。他那双原本深邃的眼睛此刻满是怒火,犹如燃烧的烈焰,大声吼道:“你懂个屁,咱们国公府虽在朝堂有颇高地位,但也需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如今你这般肆意挥霍,毫无收敛之意。若是被祖父知道了,杀了你也不为过。祖父向来注重家风,最恨奢靡无度。你这般不知轻重的行径,简直是在给国公府抹黑!”
此时,庭院里轻柔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那一片片嫩绿的叶子相互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却怎么也吹不散这紧张压抑得令人窒息的气氛。陆修明的怒吼声在空旷的院落中不断回荡,犹如滚滚惊雷,惊起了几只枝头休憩的飞鸟。它们扑棱着翅膀,惶恐地飞向天空。容离被他这雷霆般的气势所震,身子微微一颤,仿佛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但她仍倔强地咬着嘴唇,那嘴唇被咬得失去了血色,眼中闪烁着泪花,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那泪光在阳光下闪烁,宛如破碎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