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天灾核心,为“金辉”手串充能。】
隐藏任务,随机触发,既然此刻已经随机触发了这个任务,就代表着这片土地和天灾的距离近的可怕。
陈沦目送管理员带着不少人撤出这片区域,直到场地内只剩下他和老头。清退无关人员有利于陈沦在这片区域活动。
当局知道这片区域大部分居民早就被迁走,自然不会投入过多警力搜救,甚至重建工作都会等到天灾彻底爆发完后,才会进行。自己呆在找东西的时间也会顺势延长,被人发现形迹可疑的概率也会更小。
只不过……
“金辉”,是什么?
陈沦盯着任务面板。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到过这个“金辉”手串。
【宿主可以看看背包。】系统感受到了他的疑惑,提醒了他一句。
陈沦打开背包栏,看到一条黄色的手链放在第一格,底下的名字写着“可疑的黄色手串”。自己刚刚穿越来那会儿好像确实有达成成就,解锁了这个东西,难道就是它吗?
他心念一动,手上多了一串明黄色的琉璃手串,陈沦仔仔细细盘了一遍发现其中两颗珠子上刻着的小小的金辉二字。
没错,就是它了。
这东西似乎还是一件天灾法器?陈沦低头摩挲着这条珠子,细细看里面丝丝缕缕的金色斑点仿佛在流动。
天灾法器一般是指经过灾变后变得有“灵性”的器物,和天灾怪物一样,通常分为E--A级。同样也是,E级最低,A级最高,但是法器的产量十分低,哪怕是最低级的E级法器出现在市面上都会被众人哄抢。
因为大多数器物都抗不过天灾,金属一类的在天灾中融化,珠宝一类的在天灾中碎裂。就算是没有毁坏,也不是出了天灾就成法器的,这东西追求一个天时地利人和。之前有人想过靠着研究法器诞生规律人为制造法器,结果还没研究出来自己就先死在一次次实验的天灾里了。
一件值得用天灾给它充能的法器,陈沦不敢想象它会有多强大。至少在原主的记忆里,这种说法从来没有出现过。
“少爷,我们就在这里干等着吗?”刚刚还在屋里的老邢头不知道何时出来了,陈沦吓一哆嗦,下意识把手串儿揣进了兜里。
这个动作被老邢头敏锐地捕捉到了。
“诶,少爷,你藏什么呢?”老头笑嘻嘻的凑到陈沦边上,一双小眼睛忍不住在那个放着手串的裤兜上打转。
“啥也没有。”陈沦双手揣兜,“我就喜欢没事揣空气。”
“嘿嘿,少爷你别开玩笑了,拿出来给老朽看看呗,就当是给我长见识了。”老邢头依旧不依不饶。
老人的直觉是不会错的,匆匆忙忙藏起来的东西,绝对有鬼。可惜他这次碰见的是陈沦。
陈沦直接把口袋翻了出来,里面空空如也。
“我都说了没有,”
老邢头一时语塞,他走上前,仔仔细细围着陈沦转了两圈。
没有,真的没有。
这小子好像刚刚真的是抓了两把空气放进裤兜一样。
“可是我明明看见……”
陈沦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拳头。
“也兴许是我看错了,嘿嘿,我去捡捡破烂,您继续,您继续。”
老邢头悻悻的离开。奇了怪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了……
陈沦看着老邢头走远,自己则是搬了个椅子坐在办事处门边上假寐。
就在刚刚翻兜的一瞬,陈沦把手串收进了系统背包。幸好,自己有系统。否则即便陈沦年轻力壮,恐怕也顶不住这么一个老贼在边上天天惦记。
目前,这个老东西还死不得。陈沦心里清楚,即使这个老邢头存着害他的心思,他也不能死在自己手里。
[鬣狗]之所以称为[鬣狗]是有原因的。如果只因为他们像鬣狗一样卑劣盯着别人的猎物垂涎欲滴,那就大错特错了。虽然鬣狗是聚在一起的一群卑鄙小人,但是不代表他们之间任何一个可以随意消失。
老邢头虽然年老体衰能力弱,但是一旦他有什么不测,他的死亡绝对会传回[鬣狗]群。雄狮可以对抗一只鬣狗,那一群呢?
况且目前,陈沦还需要鬣狗们的帮助。
只有食腐动物对腐肉的味道最为敏感。陈沦要想第一时间找到天灾,就必须依靠当前对天灾最为敏感的[鬣狗]。
他们以训化天灾怪物为生存手段,自然对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有天灾了如指掌。
在陈沦和官方的人达成合作之前,他必须训化几只[鬣狗]。
老邢头显然是一个选择。
经过半天相处,陈沦发现老邢头为人阴损,但是胜在没什么本事,并且趋炎附势,嘴脸可憎,他现在就需要这种人才。
得想办法从他嘴里知道更多其他[鬣狗]的消息。
想到这,陈沦盯着远处老邢头捡垃圾的背影,不自觉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远处老邢头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
……
夜晚的降临比想象中要更快,拆迁区的温度骤然降低,寒风和黑暗给原本就荒凉的土地渡上了一层更加阴冷的氛围。
陈沦坐在一栋小二层楼的楼顶俯视着脚下,此时,他就像楼上放着的一块砖石,沉寂在夜色里。
他故意把老邢头自己一个人扔在楼底下,观察他的反映。
老邢头一开始还能装作不太在乎地捡垃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不自觉的左顾右盼,擦汗的频率也明显更高了,每隔不到十几分钟就要低头看看时间。
陈沦非常清楚,老邢头想要干什么,他要找机会跑。
能不跑吗,这地方没危险之类的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
要开始了。
别说老邢头,就连陈沦都能感受到周遭有什么东西开始不一样了。此时刚过晚上十点,天空已经开始不对劲了。
原本深蓝的天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条金线。这条线一开始不算太大,在地上看就好像是一根发丝落在了天空上,它那样轻柔,仿佛还在随风飘荡。
但是很快,这根发丝变得越来越粗,它迅速膨胀起来,直到如脉搏一样跳动,贯穿云层。与此同时,云层中可怕的雷声传来,那条金色的脉搏每跳动一次,就会有一声惊雷炸响。
楼底下,老邢头战战兢兢的声音传来。
“少爷,我,我害怕,我去撒泡尿……”
“你走吧。”陈沦坐在楼顶上朝着老邢头挥挥手。
“什么?”老邢头神色一滞。
“我说,你走吧。现在你骑着三轮跑还来得及。”
天台上,青年的声音再次传来。老邢头几乎不敢相信,他会这么轻易就放自己走。
“我早就知道,你把我带到了一条绝路上。不过,没关系。不妨我们打个赌。”
老邢头向上看去,一阵雷鸣在青年背后炸响,此刻,他像是地狱里爬回来的煞星。
“赌我能不能风暴中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