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快醒醒。有个蛊师到了。听说还有慧稽郡的人,好像是要找一个小孩。今天所有小孩都要回作坊。”王二拍着陈富肩膀。
陈富惊醒连忙查看江瑜的情况,江瑜仍旧昏迷。
“我找你很久了,时间紧迫我简短叙述。”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老头绝对会派他所有的手下看守我们。这几乎是最后一次机会,倘若不成,他们绝对会把我们都杀了。”
“因为卖不出去的会被视为劣质品。上一次行动失败后,老头就给我们定下这条死亡规矩。他认为我们不敢再反抗。”
“陈富,我们需要你的帮助。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所以我们需要你配合行事。”王二把手放在陈富肩部。
“江瑜昏迷了,我们才更需要安全的环境让江瑜休息对吗?”王二见陈富没有反应,说出最后一个理由。
陈富从椅子起身,写下:这次我赌了,是输是赢就看这次。
陈富见他今天没有提过张三,推测他们确实有矛盾,间接应证了昨晚胖子的话。
作坊内部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老头通知他们把作坊弄好看点,倒时也能卖个好价钱。
成为“狼”并且获得钥匙的人在被蛊师买下后会被老头灌下一颗药丸——那就是解药。
老头留在院子的手下全部到达,正在看守这些孩子工作。
为了装点门面,老头让所有熬过夜的小孩互相化妆,再压迫他们强行多吃食物。
他的理由是:到时候那里面的东西重点儿,也可以加钱。
蛊师和老头同以往一样在外面先交谈。蛊师看不上这些铜钱和黄金,而对老头来说可是掉进了钱窝。
“最近有没有好“货色”?之前那批“沙包”太不抗造了。”一名二转蛊师拿出一根黄金在老头眼前摇晃。
“前几天到了一个特别能吃的“狼”。他绝对抗造,他完成了“7”字开头的任务。想买他得稍微加点钱。”老头眼神阴暗。
只可惜,还没跟他好好玩玩。
“最近祈雨镇赌场那事知道吧,一个小孩偷走了五只蛊虫。而当事人支支吾吾,说他的脸满是灰尘描述不出。”
“气的慧稽郡那帮蛊师屠了整个祈雨镇,之后他们又了解到镇长还收了“人头钱”。于是他们把那个登记的凡人和镇长的头都插到长木上。”
“听说现在他们的人头和身体都还在那儿,祈雨镇那群残废也都给他们陪葬,到现在都没人清理。”
“这样的事情,在苍苦县已经很多年没出现过。不知道哪个小孩把霉运传到这里的。”蛊师拿出照影蛊给老头看。
纵使老头见识繁多也着实被这场面所震撼。
难道那五只蛊虫都是那小子偷的?那他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难道他有高人相助?如果是,但怎么可能被送到来这里,难道真是气运极差。那我得赶紧处理他。
“请问慧稽郡的那些蛊师大人多久能到呢?”
“应该一个时辰左右。带我去看看你这里的“新货”。把那个你说的“狼王”找来。”蛊师摇晃着几袋铜钱,进入作坊。
“孩子吗?想不想出去啊,我们今天大发慈悲来收养你们这些可怜儿。你们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啊。”话毕,蛊师撒出一把铜钱。
“有了这些钱,你们可以买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而且我们同意你们进入蛊师家庭后可以自由行动。”蛊师拿出一张协议。
“我们复州河幽郡常年遭受饥荒,这直接导致我们的地方州牧遭到仙庭的苛责。我们州牧励精图治、不耻下问,寻求复州兴起之道。”
“所以就是要从你们开始,你们才是复州的希望。我想在未来你们都能发挥出你们应有的作用。”
“这就是证据。”蛊师掏出一张法令。
老头自然不信,仍是觉得这是上面的把戏。
就是上月救济黄土村这事,实际上那些蛊师把难民基本都当成了“沙包”。
不过这能使商品好卖点,老头也不以为意。
陈富听出端倪,苍苦县城各士族大肆收集药品,应该是用于治疗大量凡人而不是用于蛊师。
苍苦县城城主想要借此向复州主公展示政绩。苍苦县城基本上是人口凋敝、人员野蛮。
虽然称不上是乐土,但至少也能称的上是“野蛮之地”。
倘若按这个逻辑,这些孩童被买下后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但我走过一次县城,几乎什么情报都没有。我还是要赌吗?陈富想到这些。
又回头想起胖子的话,王二如此心急;是因为与他们抗争获得的利益最大。
我提出另一种策略势必王二等人的遭到驳斥和怀疑。
江瑜仍旧昏迷不醒,我到底该赌哪方?
是选有过几天积累的人情线,还是牌桌游戏的权谋线?
又或者说都是趋利的,王二想要驱虎吞狼,老头想要因利乘便。蛊师借机想要加强对我们的控制。
还有那慧稽郡的蛊师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如此局面只靠苦难蛊真的能万无一失吗?
陈富正背着江瑜藏到厨房,等待老头的命令。
“陈富在哪儿,我要给他下命令。”王二着急,现在是杀掉老头和蛊师的好机会,院子里的卧底“狼”都到了。
“我去找找。”一名王二的亲信离开。
“陈富难道识破我的计划了?没道理,他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呢?”王二异常困惑,既是是因为江瑜,在这种时刻也不该缺席才对。
“陈富大哥,你在吗?王二大哥在找你,我们现在就缺你这个“狼王”震场。不要再躲下去了,我们被买下后没有好处的。”
陈富仍旧不出,因为出去就照顾不到江瑜。他不能把江瑜作为赌注,江瑜是他留存在这个世界的最后的人性寄托。
“陈富大哥,你在厨房吗?我来看看。”他进入里面。
刚踏入里面
“啊好疼,我的大脑。”他摇晃着离开厨房。
我好像检查过厨房了,那我再看看其它地方。
陈富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苦难蛊,点头感谢。
它没有理会,只是回到陈富身体。
“陈富呢,找到没?”王二焦急。
“王二大哥,他不在作坊。”他慌乱回答。
“我明明和他一起进来的,后面也有人在看守。怎么可能,莫非……”王二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等了,我们的计划进行了一年。这次不需要陈富也能办成!”王二看着在台上蛊师和老头有说有笑地交谈,恨意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