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其它兽人向善菏泽发起了攻击,一分钟不到他已在围攻之下伤痕累累,只是丛林另一边却发出了狼人的惨叫。
“你们再不解决那个人,我就被人解决了,到时候跑了个人看你们怎么跟大统领交代。”
虎人见善菏泽的状态,也知道他撑不了多久,就下令象人过去帮狼人。当象人到那边之后,映入眼帘的是狼人那伤痕累累的身体。
两只眼睛已经瞎了一只,身上的毛已经被渗出的血液染得通红,一条条细微的抓痕遍布全身,还有两根指头在滴着鲜血,指甲就插在不远处的岩壁上。
再看毫发无损的男孩,就知道狼人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若不是兽人的身体素质强悍,使得男孩破不了防,可能狼人早就被杀了。
男孩手上肌肉以独特的方式收缩,手指加上指甲成利爪状,滴血的指尖还沾有几根狼毛。
男孩也想在善菏泽撑不住之前把狼人解决,若不然其它兽人腾出手来,再加上狼人不弱于他的速度在旁边牵制,他想要抽身可就难了。
胡尔的死他能无动于衷,是因为善菏泽能达到他的目的,善菏泽比前者厉害太多,而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不愿放弃后者。
就在男孩再次攻向狼人的时候,象人出手了,仅一击就把他打飞出去,差点没能稳住身形。
也就是这一下,男孩心里清楚象人不可力敌,就转换了对敌思路变成了游斗。两极反转攻守易形,两只兽人开始对男孩穷追猛打,但象人的速度远不及他,因此在两兽的围攻下也是游刃有余。
时不时佯攻狼人,实际上是全力攻向象人,确信了象人的防御力比狼人更高,虚虚实实让两兽的攻击毫无着力点。
善菏泽那边只能在兽人的围攻下四下逃窜,鼠人和穿山甲都不是战斗类型,只是时不时在一旁策应偷袭。象人的离开让他压力减轻了小半,而虎人是这支队伍的队长,实力比象人是只高不低。
幸亏速度最快的狼人,还有能提供位置的鸟人都不在他这边,若不然他是十秒钟都撑不下去了。
三分钟的攻防说久不久,但对善菏泽来说是生死一线的一千八百秒,而生机却在男孩手上。
男孩的攻击经过十几次的攻防转换也被两兽看穿了,佯攻象人转而对着狼人杀去,而狼人却是在等着他一样,轻松就闪了过去,后面则是蓄势待发的象人迎着男孩。
一击必杀的陷阱,男孩已经是半只脚踏了进去,在越过狼人之后,男孩是双手交叉双腿收起缩成一团,护住胸前要害。象人蓄势待发的拳头打在手上,男孩能清晰地听到身上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声音象人自然也听得清清楚楚,脑海闪过男孩手骨和肋骨断裂的画面,但在画面还没有消散时,突然感到胸前一紧,回过神来看到的却是双目无神手脚瘫软的狼人,正被男孩单手按在岩壁上。
象人立刻明白,这是男孩故意用同一种攻击模式让它们能够看穿,借此让它们完美的配合露出破绽。
狼人躲过男孩的攻击后必然在他身后伺机而动,而男孩则是蹬着象人的胸膛,借着象人的攻击以更快的速度和力量攻向狼人,而致命利器就是狼人插在岩壁上那两根长长的利甲。
身受重伤的男孩在杀了狼人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往山谷深处逃窜,象人慢了一息也追了上去。
象人的速度比男孩慢上许多,只三十秒就搞得它全然没了方向,还是虎人闻着血腥味赶到,两兽才能寻着血迹继续跟着。
“那边的人类还没解决吗?”
虎人面对这有些质疑的语气,冷哼一声。
“我让三小只在那边盯着,他们虽然不是战斗人员,对付那个油尽灯枯的人类是绰绰有余了。”
“还不是你们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你们都死了,我这个队长回去免不了被大统领责罚,果不其然狼森已经死了。”
象人明显是不服虎人,也是冷哼一声。
“那人挨了我一拳也受了重伤,跑不了多远。”
它明白它的拳头有多硬,就算是虎瑟这么结实地挨上一拳都不好受,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因此它有信心,追下去男孩必死无疑。
两兽一路沿着血迹追过去,男孩不出意外地在树上一隐蔽处疗伤,开始用草药处理伤口,想来是逃跑路上顺手摘的。
象人刚才被虎瑟那么一挤兑,气本就不打一处来,此时看到男孩更是象脑过载,毫不犹豫地就冲了上去,誓要趁男孩疗伤之际将他就地格杀。
只是男孩突然抬头看向它的眼神让它有些不寒而栗,那是一种看向猎物的眼神,这种眼神它是再了解不过。
果不其然是个陷阱,在冲到男孩身边前,男孩跳开后荡着根藤条飘向了另一边,而在象人踏上树枝的那一刻,树枝承受不住那股冲劲断开,象人便如同男孩设想的那般,扎进了底下的山谷沼泽内。
象人挣扎着身躯,那求助还有绝望的神情,让虎瑟不寒而栗,男孩那冷漠的眼神在月光下它也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力量比它还猛的象人在那里哀嚎,它也不知道男孩还有没有后手,此刻虎瑟已经萌生退意。
善菏泽此时跟三兽故作纠缠,却是在趁机恢复元气,他之前说只能牵制三只兽人,是指有那几只战斗序列的情况下。
此时虽然已是油尽灯枯,但那三只胆小的兽人根本就不敢冒险进攻,待他恢复三成力气就能把它们逐一击杀。
当他又寻了个地方躲在暗处时,鼠人的身子突然从另一头冒了出来。刚要出手时,男孩低沉嘶哑的声音让他松了口气。
“杀了它!”
善菏泽感应了一番,判断出没有危险后,这才如同杀死鸟人那般动作,捏爆了鼠人的脑袋。
“那些兽人呢?”
男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跟上来,这里不安全。”
善菏泽比胡尔的速度快得多,因此男孩没必要再放慢速度,直直跑了十分钟左右,两人进了一棵大树根部的树洞内。
洞内的空间不大,洞口撒了防虫蛇的药粉因此有些刺鼻,再往里是一堆还没燃尽的炭火,最里面是用枯叶铺着的床铺,上面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善菏泽明白过来,这是找营地的时候,男孩赶在他们之前找的第二个窝。可能在他还没遭遇兽人之前,男孩就已经嗅到了危险气息,提前把妹妹送到此处。
静下心来想到胡尔的死不由得悲从中来,只要男孩提前知会一声,或许胡尔就可以不死,但在这个珍兽眼中,人类或许只是无关紧要的食物吧!
“那几只兽人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孩几次开口说话像是慢慢打开了喉腔,声音的嘶哑感少了许多,边拔鸟人翅膀的羽毛边回答。
“一死、一埋、一逃,剩下围攻的那三只,你已经知道他们的下落了。”
善菏泽定了定神,便看到床上的女孩醒过来,眯着眼蹭到男孩身上。
“乖,再躺一会儿,很快就有肉吃了。”
善菏泽闭目养神默默恢复体力元气,他是不敢再问了,兽人说到底也有一部分人的特征,而看两只珍兽吃天喝地的架势,他算是明白这类珍兽的肉体为何如此强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