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一样米养百样人。
有的人铮铮傲骨直面强权;有的人潇洒自在独善其身;有的人汲汲营营专欺弱小。
“哟哟哟,我说你哥是个废物怎么了?莫非我说错了不成?你个矮矬子,莫不是还想动手?”
“来来来!往这打。你蹦起来等打到爷爷的下巴吗?”
一个升高两米的人站在有些驼背的向云和只有一米三四的悟空面前。
一边出言嘲讽,一边指着知己的脸颊,不断挑衅。
只因为刚才向云脚下一个不稳,碰到了他而已。
悟空听到这话怒气冲天,只想一巴掌将他拍死。
因为,他说向云是废物!
周围其实站了不少人,不过都抱着各自的东西。
指指点点者有之,评头论足者有之,心生畏惧者有之,看热闹不嫌事大者有之。
“小伙子,忍一时风平浪静!”
“小矮子,打呀!快打呀!打死他!我要是你,命不好都可以,不争馒头争口气!”
“唉,这两兄弟也是可怜。怎么就惹到这煞星了!”
“小矮子,你哥本来就是废物一个,人家说一说,也没说错啊!”
……
悟空的耳朵里听不得这些,愈发暴怒,只想动手。
然而向云却死死抓住他的手,即便是疼得浑身发抖都没有松开。
“嗬哟,小废物,你莫非在生爷爷的气?看你这抖得!”
“哦……也可能是发病了嘛!你这种人要我说就应该赶出镇子,万一传染给咱们怎么办?”
大个子不依不饶,听到周围的声音甚至更为兴奋。
“兄长……”
悟空双拳紧握,转过头看着向云。
“悟空,大可不必,带我走吧!咱们先回来家!”
向云拍了拍悟空的手,安慰道。
然后示意悟空搀扶一下自己。
悟空见状,强忍怒意,扶着向云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大个子几个大跨步走到两人的前面将路堵住,叉开腿。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日,你两个要不给爷爷磕三个响头,要不就从爷爷的胯下钻过去。”
大个子一边说,一般往自己的胯下指了指。
周围的人见状也有些兴奋了,纷纷瞪大眼睛。
他们不想看磕头,于是纷纷大喊:
“钻!钻!钻!”
这可是多少年都看不到的戏码,所以他们也喊得很大声。
“师兄,你还要护着这些人吗?”
悟空再次看着向云,这次显得有些坚定。
向云也有些无奈。
自己本想安安静静地过完人生最后的十年,其实他已经不多返璞归真和领悟道意抱太大的希望了,只是心存侥幸而已。
只是,这才来到这个镇子不过几天而已,他带着悟空想出来置办些物件。
脚下一滑碰到了此人些许,竟然就如此不依不饶。
“略施惩戒吧!”
向云叹息一声。
得到向云首肯的悟空,心念一动,镇子外的山林里老虎,豹子,野猪,毒蛇,雄鹰等等纷纷冲了过来。
面前,大个子依旧趾高气昂,口出狂言,甚至动手动脚:
“快点!给爷爷磕头还是钻胯?别站在那装傻!”
说完,伸手欲推向云。
悟空再也忍不住,大个子顿时身首分离,鲜血飙飞。
“啊!杀人啦!杀人啦!”
“快报官!”
人群一哄而散,而远处则有几个身穿衙役制服的人快步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喊:
“贼人休走!跟我回衙门一趟!”
他们每个人都很兴奋,因为认识向云他们。
实在是办户口的时候向云那一身病的样子太有辩识性。
现在,抓捕一个杀人犯这样的大功,他们唾手可得啊!
于是,双腿甩得飞起,一路狂奔。
“啾~”
一声急促的鹰啼响起,随后一道黑影闪过,跑在最前面等我那个衙役瞬间花了脸,瞎了眼。
同一时间,镇子两边也传来一阵虎啸豹吟以及众人惊慌的声音。
若是有人能够总揽全局就能发现,貌似到处伤人的野兽伤的之后之前围着向云冷嘲热讽或者起哄的人。
就在这样的一片慌乱声中,悟空搀扶着向云,一步一步,逆着野兽洪流而去。
忽然,有人跪倒在地想着他们两个跪拜:
“山神饶命!山神饶命!”
慢慢地,跪倒磕头的人越来越多,向着走在野兽群中,仿若兽王的向云他们祈求:
“山神饶命!山神饶命!”
事后,这个镇子多了一个寺庙,四时香火不绝。
看相貌,正是向云。
后面还站着一个矮一些的人搀扶着向云,正是悟空。
十年后,向云不甘地死去,悟空没有用任何法力,用双手刨出一个墓坑将向云葬在里面,一同下葬的,还有如同凡铁般的乱世剑。
竖了一个碑:孙悟空之兄——向云之墓。
等做完这些,悟空脑子里全是回忆。
当初他跪在地上日晒风吹,有一个身影一直都在身边,从未离去。
后来两人一同去后山偷灵药被菩提祖师关禁闭。
当时的他还不识字,身在宝山却只能空手而归。
也是向云不厌其烦,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他。
向云,如兄如父。
“师兄,若有轮回转世,我必然要找到你!”
欠缺经验的悟空没有发现,向云死活竟然没有三魂七魄。
他准备按照凡间习俗,给向云守墓三年。
同时,这三十年来,他也真正开始修炼。
因为向云几乎每时每刻都可能出问题,所以他也时刻提心吊胆,修为几乎陷入停滞。
远处,一道黄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在空中留下一道声音。
“水帘洞有难!”
这道身影速度极快,而且行进间毫无规律可言,完全随心所欲。
已经灵仙境界的猕猴王双眼瞪大,满是惊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手朝着自己抓来,连移动都不能。
他以为自己到处散步消息,终究还是被天庭抓住了。
于是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
“你说的水帘洞可是花果山水帘洞?”
一道颇为急促的声音传来。
猕猴王睁眼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矮的人。
想着事已至此,索性硬气一回:
“正是!你等天兵天将坏事做尽,早晚必遭报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下一瞬间,猕猴王一个仙人八品灵仙境界的仙人,竟然觉得自己有了第一次腾云驾雾的感觉。
几个呼吸,他就被悟空带到了花果山。
“猴子猴孙呢?”
悟空神识一扫,发现只有几个老猴子了,怒喝出声,身形也从人样变为猴子。
本章谓:《向云身陨猕猴至,悟空回到花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