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去自己嘴角的笑容，做出悲伤的神情，悄悄抬头观察永生，却发现这个女玩家和没受到影响一样，还在悠哉地倒茶喝。
不是，她的精神抗性这么高的吗？
在闫瑞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永生再次倒了一杯茶，她的手指摸索着茶杯，到茶杯底部，感觉出这里刻着两个字。
永生低垂着眼帘，浅浅抿一口茶，还没喝多少就感受到一股凉意和不怀好意的气息。
她眼神一扫，就见到大厅内充满了黑气，缭绕缠绕在魏妮和方伟的身上，从他们两个身上散发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情况，估计快赶上重度污染了。
永生把茶杯稍用力一放，瓷杯与瓷碟的碰撞声，一道灵力波震荡开来，将魏妮和方伟的神情一震。
他们俩的脸上布满了茫然，微张着嘴巴，恍恍惚惚地看向永生，仿佛不太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们稍一低头，眼睛又看到了滑雪票，他们的眼里闪过挣扎，面容痛苦起来，再次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悲伤之中。
永生有点烦躁，这两人的情况都不适合做信徒了，她也不是很想用清明符。
因为这里大概率有别的平替品。
不过在拿到平替品之前，还需要警告一个人。
永生敲敲桌面，站起身看向闫瑞，这人都已经戴上了白手套，估计要不是她还没被污染，这人就迫不及待想开始他的计划了。
“闫瑞，你在这别动，我去找老板拿点东西。”永生道。
闫瑞眼里出现笑意，他嘴角上扬，毫不犹豫地答道：“好，没问题，永生你去吧。”
啧，真是幼稚。
你在这别动，我且去买几个橘子。
真把他当小孩哄呢？这个女玩家怕不是有点过于天真了。
闫瑞满脸笑容地望着永生离去，他身体还没动，就感觉到有些不适。闫瑞笑容一僵，他试探地抬手，犹如千斤重，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一样。
他面色彻底冷沉，不甘地看着旁边在污染中挣扎的两人，心里是彻底恨上了永生。
这个女玩家为什么要和他作对？
闫瑞在咬牙切齿，永生这边在和凌老板搭话。
“老板，你在纸上写的什么呀？”
凌老板一听，整理纸张的动作顿住，抬眼看永生，他的手指磨搓着纸张。
他重新把这几张纸放在桌面上，最上面的是一张白纸，凌老板抽出第二张。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周二。
今天是周二。
永生觉得老板还挺有兴致的，每天数着日子过。就是可惜不能晚上再看看他在纸上写了什么，怪好奇的。
她换了个话题：“凌老板，方便知道明日旅馆的赞助商或者投资方是谁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凌老板的白眉蹙起，语气不明。
“嗯……”永生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其实是因为我们想喝陶朱矿泉水，不知道老板你这里有没有？”
“不过我想应该是有的吧。”她笑盈盈的。
茶杯底下刻着的字正是“陶朱”。
凌老板沉默不语，抚着自己的白胡子。
良久，他哈哈一笑。
“小丫头挺聪明嘛。”凌老板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更加明显了，“我这里是有，可是你怎么得到呢？”
“刷卡。”
永生脆生生的两个字沉默了凌老板。
凌老板浑浊的眼珠充斥着不解，他不会真的老了吧，居然都开始幻听了。
不应该啊，他才三百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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