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枫和周航搞的这次乌龙指事件在资本市场掀起了巨大波澜。财金魏来和托金思都被调查，进入司法程序，同时也引发了市场对量化交易非法操作的大讨论，在客观上也算是推动了一点点市场进步。
虽然没有留下任何操作痕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有人策划了本次事件，但是已经打草惊蛇，对市场上大大小小的量化公司们造成了短暂的震撼与混乱。
有很多人在怀疑这就是一次人为事故，在这些人里也包括李克。
李克在第一时间就追踪到了相关新闻，对于这次事件，他最关注的点是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系统操作日志，他立刻就联想到了提塔利克。
但是从结果倒退，提塔利克并没有这么做的动机或逻辑，一个人工智能不可能策划这样一件事，只是为了揭露两家公司的犯罪事实。
所以他很疑惑，当然，他也仍然感觉还会有一些未被发现的线索，需要继续调查。
李克设法黑进了财金魏来的公司内部系统，经过几天的研究，并没有任何进展，但是一个周六晚上的一条安保记录却勾起了他的兴趣。
因为在一整页的当日无维护的日常记录中，这个晚间的系统补丁升级记录显得异常突兀，而且就在乌龙指发生的几天前。
他找到当晚的监控录像，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看不要紧，杨枫出现的第一个身影就让他觉得不正常。
一个软件工程师，穿着一身的黑色紧身衣，腰间明显是一个工具腰包，提着一个金属工具箱来数据中心进行系统升级。
这个稍微有些滑稽的打扮安保机器人当然是察觉不出来的，但是李克立刻意识到这个人有问题，很可能与本次事件有关。
他放大了监控画面，杨枫的面容清晰的展现出来。
“Neal，帮我搜索画面中这个人的所有详细资料”李克向他的人工智能语音助理说道。
“收到。”
一定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李克心想，随即在数据库中删除了这段监控视频，虽然不能彻底删除，但这样即使别人同样发现了异常，恢复视频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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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后面是怎么打算，你有什么想法。”周航斜坐在桌子前。
“现在这个情况，暂时没有追踪到我们算是幸运，但是你觉得会没有人继续深挖调查吗？”杨枫躺在破旧的沙发上回道。
“我觉得肯定有人私下调查的，而且可能人还不少，只是好在现在没有留下任何直接证据，就算真调查到我们，大不了也就是个非法进入数据中心的罪名。”
“我也是这么想的，最近我们还是就待在这里不要随意走动了，我也得认真做几笔交易赚点伙食费了，不能天天在你这里白吃白喝啊。”
“说那个干什么，咱俩现在也算是革命友谊了，一起努力铲除了邪恶势力，这听起来都像是电影情节，哈哈。”
“行啊，我也不跟你客气。
还有咱们之前讨论的那个人工智能的想法，你觉得万一是真的话，我们有没有办法找到或者探测到它呢。”
“这个很困难，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这明显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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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al搜集到了杨枫的所有详细资料，连他在私密社区上以前和火生用过一段时间的加密通信方式都找到了，不过这也是能找到的杨枫的唯一联系方式。
李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发了一长串8位符号，这是有讲究的，相当于私密社区联系时的黑话，意在告诉对方想取得联系，没有恶意。
叮咚，一个消息弹窗。
杨枫一个小惊讶，这个联系方式除了火生没人知道啊，怎么会有人用这个联系他？
“火生，是你在用私密社区信道给我发消息吗？”
“你好，亲爱的主人，没有。”这是杨枫最近给火生设置的一个恶趣味。
杨枫试着也回复了一串8位符号，与李克的只是最后两位不同。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谁，不想沟通。
“SOS，856XXXXXXXX”
看对方直接回了一个紧急加网络通信号码，杨枫顿时添了几分信任。
“周航，把防追踪通信设备给我用下。”
周航有点不解的递给了他。
杨枫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周航不要出声后开着免提拨打了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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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枫没有先开口说话。
“你好，杨枫”
“请问你是哪位，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有我的联系方式呢？”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叫李克，我知道你与最近的股市乌龙指事件有关，我有你那晚在财金魏来数据中心的监控视频，但是请放心，视频我已帮你删除，也不会提供给任何第三方，这个电话也不是来威胁你，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向你当面请教。”
这段真诚又略带威胁的话，让杨枫一时不知如何回绝。
周航冲他摆了摆手。
“咱们并不认识，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恕我不能相信你。”
“我完全理解，但是事情紧急，而且不是关乎我一个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你。
如刚才所说，我有你进入数据中心的监控视频，如果我真的想害你，完全可以交给警方或其他人谋利，”
杨枫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几句话都是带着些许威胁的口吻还是让人不爽。
“为了你的安全，如何见面，在哪见面都可以由你来定，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能尽快。”
周航在写字板上写着：我先考虑一下，稍后回复你。
“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吧，我稍后回复你。”
“可以，但我还是希望能尽快，我可以跟你提前透露一下，乌龙指事件远比你想的复杂，背后有其他力量在操控，但是具体的信息不方便在通话中细说。”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杨枫和周航略感惊讶，他们之前已经分析过有人背后操纵的可能性，但这相当于石锤了，而且对方说的不是有人，而是力量，什么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