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看向裴延,眼神疑惑:“7509,你.....居然能在马原真子的灵压音波覆盖范围,看到敌人?”
侯克温和祁仑也很想知道答案。
“快说,你怎么能看见的?”侯克温道。
“莫非你被同化了,你的血脉已经有该死的阴寒灵力?”祁仑忽然这么怀疑。
祁仑的话当即得到侯克温认同,眸中不由浮现一抹同情。
“......”凌玥也立即想到这一点,否则解释不通。
同化?
这脑补的,我只能说很到位。
裴延心中吐槽。
他刚才有点走神,还真没想过要不要解释一下看见敌人的原因。
我裴某人行事,又何须向人解释。
没想到,他们给出了合情合理的分析。
裴延只能说,你们都很聪明。
“三位长官,如果血脉被灵力同化会怎么样?”裴延摸了摸鼻尖,问道。
“这......?”祁仑犹豫,随后道:“你被疯狗咬过没有?疯狗咬了之后,会得狂犬病,意思差不多。”
“但是灵力同化好像还需某种条件限制,只是我们不是很清楚。”
侯克温对裴延的态度,首次变得友好许多,带着一抹惋惜,道:“小......7509,你要有心理准备。”
“没事。哦对了,我叫裴延。”裴延声音平静,道:“趁着我没发病之前,我来当你们的眼睛,杀出一条血路。”
杀出一条血路?
难道被灵力同化,本是会吓尿的人,性格也变了?
一个怂包蛋居然说出杀一条血路之类的有血性话语.......
侯克温三人,有点想不通。
裴延没搭理他们。
打不过就逃,这是真理。
现在的敌人零零散散,自己的热成像视野,结合侯克温他们武大夫的战力,逃跑时个个击杀问题不大。
但是必须尽快了。
马原真子不知有没有被牵制住?
不管是马原真子腾出手,还是敌人同时来十几个,裴延断定,八成都要交待在这里。
“侯长官,又来一个!”
就在准备离开之时,裴延指着侯克温左前方,用手势提醒:左前方,正悄悄靠近你。
侯克温看着裴延点点头,略微侧身,把后背留给敌人。
祁仑和凌玥也进入找不到方向的‘迷茫’状态,麻木敌人。
几秒之后,裴延对侯克温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侯克温手里的火焰长刀,反手斩去,手起刀落,这个长相丑陋的阿波人,直接被劈成两半。
继而,再现出身形,死的不能再死。
“这些臭虫蟑螂根本杀不完!”侯克温双眼闪过一抹憎恨,接着道:“75.......裴延走中间,我们三人以犄角队形离开。”
“......”
***
此地是荒芜之地,地上偶尔会看到机械金属残骸。
裴延第一次见到这种机械残骸,还以为是某种机甲。
一番搜寻记忆,他已知晓,这是海棠重工制造的机械傀儡。
机械傀儡,通过机关师的制作,得以成为护城机械傀儡,或是某个家族的镇家傀儡。
机关师,那是一种比武者还吃香的职业。
裴延的理解,机关师就是前世的科学家,工程师。
某种意义上来说,机关师其实就是机甲师。
只不过这世界没有机甲师一说.......
西边天空,马原真子依旧站在她的机械傀儡鸟背上。
她的灵压音波已经越来越淡。
这期间,在裴延热成像视野之中,侯克温三人杀了十多个敌人。
没有灵压音波覆盖,天色不再昏暗,逐渐变亮。
侯克温准备施展身法,快速带裴延回去。
然而,刚走出灵压音波覆盖的范围,狂风突兀席卷而来!
裴延因持续使用热成像视野,他感觉很疲惫。
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度疲倦。
此时狂风滚滚,他整个人都觉得像是掉进洪流,仿佛要被狂风吞噬。
“我走不动了。”裴延虚弱道。
废!
一个字又萦绕在三人的脑海。
但他们此刻的眸光,看不到厌恶,也看不到讥讽。
反而有一种关心。
侯克温拍了拍裴延的肩膀,然后蹲下,口中道:“上来,我背你。”
“不用不用......”裴延嘴上这么说,人已经爬上侯克温的后背。
“这小子.......”凌玥嘟囔一声,随后道:“马原真子确实被一位神秘人牵制住了,但是不是少校大人,我无法确定。”
“看来她极为愤怒!”祁仑补充道。
轰!
陡然间,天地震动。
“快走,马原真子现出第二形态了!这种场面,别说二等兵裴延,即使我们被波及,不死也重伤。”凌玥的声音透着一抹焦急。
裴延疲惫不堪。
当兵是不可能再当兵了,我是擅离兵营,好像得要革除兵籍,再扔进大狱......
这个世界太危险,还是躲在监狱里安全。
趴在侯克温后背,裴延心中念叨着,没过一会,睡意像洪流似的淹没而来。
最后他朦朦胧胧听到一句“吉普车就在前面,凌玥你来开车......”
就沉沉睡去。
***
夜半时分,小雨绵绵。
裴延终于睡醒。
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兵营房间里。
是单间。
或许是睡了一觉。
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
总之这一刻的裴延,非常有归属感。
前世也好,此生也罢,就是同一人,不分你我。
“我睡了多久?这种生命掌控在别人手里的事,想起来简直太可怕了。”
“尽管侯克温是信得过的.......”
起床洗嗽之时,裴延一阵后怕。
镜子里的小白脸,比前世还帅。
而对于这世界的风格,裴延不好评价。
只能说非常有民国时期的画风,有些风格却又很现代。
他就是理着圆寸头。
士兵的专用发型。
但如果说两个世界,哪个文明等级更高。
裴延的评价,这个世界的文明倾向于修真文明。
夜已经很深。
裴延毫无睡意,因为饿。
打开房门,熟门熟路的朝着兵营食堂走去。
兵营占地面积很大,广场上,廊道上......不管哪都有一盏盏路灯。
低头正走着呢,一双军靴出现在裴延眼前。
“二等兵裴延,你被捕了!”
冷冷的声音响在耳边。
裴延猛地坐起!
原来做了一个梦。
裴延这时才算真正的睡醒。
身上依旧穿着二等兵军衔的兵服......裤裆早已干,有那味,但不大。
抬眼一瞧,我去,禁闭室!
窄小,没有窗户。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