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运转了一周功法,便感觉身心舒畅了不少,正要再试一次,便见一众族长似乎都有话要问,便停了下来。
华文昭急忙问道:“你感应灵气是不是非常容易?”罗启点头。
朱先念问道:“用魂力运转功法牵引灵气时是否吃力?”罗启摇头。
玉少卿问道:“你能感应到多远的灵力?”
罗启回想了一下,刚感应时虽然数量很多,但是他感觉范围也就两三丈,便如实答:“两三丈。”
司耀阳问道:“引气决运转一周大约用了几成魂力?”
罗启摇头答:“没感觉到用了多少!”
赵宗伯问道:“肉身现在是否感觉特别活跃?”罗启点头。
黎昊问道:“能感觉到命魂有些许增长吗?”罗启摇头后又似乎不太肯定。
罗应升问道:“你感应到的灵气密度怎么样?”
罗启道:“密密麻麻,很多很多。”
众人问完后,让罗启继续修行。
一众族长和长老相互对视,皆是一阵狂喜,总结下来就是:感应灵气比一般人容易且密集,牵引灵气也比一般人容易且消耗小,灵气补身效果明显。
这简直就是传统意义上的修行天才。
曾经的双灵天才,并没有融合灵,甚至都没有将灵拉到同一虚空,而是分别在不同重虚空对接了两个灵,直到最后冲突也没想过在虚空内将灵融合。
如果不是罗启偶然发现,只怕还是没人知道不同虚空的灵是可以融合的,而且好处竟然这么大。
自从双灵被发现后,很多老一辈便总想着开发自己另一重虚空的灵,一些老前辈功参造化,强行将自己的另一个灵拉去对接。
然而,他们新灵还没养起来,那边双灵天才便出现双灵冲突,吓得他们又赶紧强行断去,搞得元气大伤。
已经养起来的就更加惨了,本来在这么老的灵里构建各种经络穴位就极为辛苦,最后又不得不砍掉,险些气得吐血三升。
这些都是老前辈了,活了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一旦出现双灵冲突导致修为下降,他们的寿命也会随着修为的下降而骤减,很可能立即就死。
而且,新灵没成长到一定强度,即便与另一个虚空的灵冲突,前期也感应不出来,为了稳妥也只能早早切割。
此后很多年,老前辈对新发现的东西都极为谨慎,开始看着小辈们去趟,趟的稳定了,又观察了好些年,他们才愿意去尝试。
此次,江槐镇的族长们也很是期待罗启将来的路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将多重虚空的灵融合,有好处的话,他们这些老一辈绝对也要试一试。
几位族长的强大,已经可以进入三重虚空,虽然只有很少人的三重虚空里有灵,但如果有的话,将三重虚空的灵也拉来融合,三灵融合是否会无比强大?各族长都在暗暗盘算。
李风清也很是激动,他很想立马就回去报信,感觉融灵不管是对年轻辈还是老一辈,都有莫大好处。仅从一个刚刚开灵的小家伙身上,便可以感受到,融灵后其修行资质极高。
虽然也有可能是其本身修行资质就极高,但李风清观察罗应升和罗天志,感觉他们的资质也就一般,所以断定是融灵大大提升了罗启的资质。
这可比什么功法秘法都强啊!资质提升啊!没准自己融灵后,修为便能再进一步,李风清兴奋地想着。
月儿悄悄地躲进了云里,过了片刻云儿游走了,月儿又跑了出来,打量着地上的人儿。
只见罗家院子中,那些收拾锅碗瓢盆、擦桌抹凳的人儿已经不见了,月儿透过罗家主屋大门向里偷偷打量,只见一人正在盘膝打坐,正欲往里打量,一朵大乌云慢悠悠地飘过来挡住了它。
罗家主屋内堂中只留下了罗启和罗天志,其余一众族长、长老已经散去,门口围观的孩子也各自回家了。
此时夜色已深,族人们也都休息了,父亲不放心罗启故而一直看着。终于,罗启收功了,运转了十多个周天的引气决,感觉自己消耗的气血之源已经恢复了很多。
但连续的调动魂力来修炼,也让他的精神略显疲惫。魂力不同魂力之源,魂力之源消耗过多会直接昏迷甚至死亡,可以通过修炼来恢复。
而魂力则不同,虽然不能靠灵气来恢复,但消耗之后适当休息,短期就可以恢复,消耗过多也只是精神萎靡。
罗启刚刚开灵,有点着急所以没控制住,搞得现在有点精神不振。
罗天志开口道:“可以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刚开始不应该太快,注意张弛有度方能持久,要形成自己的修炼节奏。”
“明天早上不用去书院或者演武场了,我、玉长老和朱长老单独教导你们四人,直到你们都成功解除诅咒。明天一早先去玉家,玉长老会在那里等你们,一人一天,后天是我,大后天是朱长老。”
罗启应声称是,罗天志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夸了句好样的,便让他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江槐镇北路东头,玉少卿正与李风清和岳擎一起慢慢向丘陵小道走着。
李风清道:“想不到玉族长还是绝峰山的高徒,想我当日真是自不量力。”
玉少卿道:“若非我计谋得逞,李兄怕是不会那么好胜啊!”
“成王败寇,智力也是至高武力,我输得心服口服。”李风清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天下强者何其多,奇才俊杰又是何其多,如玉族长这般的人杰,当北上与一众奇才俊杰共争辉,如此方能不负大好时光,何必苦守这偏远小镇。”
玉少卿向南望去,淡淡道:“我不苦守这偏远小镇,哪有你们的争雄天下!”
李风清沉默,向南眺望良久,又向玉族长深深行了一礼,道:“我明白了,众族长大义,我回去后一定向主上如实禀报。”
说完便飞身离去,岳擎也向玉族长深深行礼,转身也飞身离去。
玉少卿回身慢悠悠地往前走去,自语道:“几百年了,上次这样说的人,最后也是杳无音讯。大势如此,谁能挡之!”
玉少卿感慨一番又快速往回走去,很快便回到了玉家,玉家练功房内,此时罗启、玉春和朱灻平兄弟正听着玉汉盛长老讲解引气的要理。
“以灵感灵,御魂引气,以气补源,这便是引气阶段的总纲。”
“此阶段需要注意对魂力的控制,感应自己的魂力极限,合理分配好每次引气的时间、间隔、魂力,可以让你每天可修行的时间更长。”
“魂力不是灵魂力,魂力只能靠休息恢复,所以,要想利用好每天有限的魂力,就必须要控制好修炼节奏。”
“开始之时切勿操之过急,需细细体悟,体悟灵气、魂力、功法、己身等,将来你们开创功法时,这些体悟便是宝贵的财富。”
“好了,现在,你们各自感应自己的魂力极限,思考好自己的修炼节奏。”
罗启四人分别盘坐在练功房的四个方向,玉长老在中间,几人细细感应和盘算了片刻,均表示已经考虑好了。
玉长老道:“那么你们开始引气吧,我看着你们。”
四人依言纷纷催动功法,玉长老细细感应,周围的灵气不断向四人汇集而去,渐渐地如狂风一般汇聚。当然这种感觉,凡人是感受不到也影响不到他们的,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则像是真有狂风吹过一般。
一本书翻转着飞向玉春,砸在玉春脸上,玉春连忙止住,玉长老大怒道:“有你这么猛的吗?你这样不需要片刻,你的魂力就用完了,强行聚集那么多灵气,还那么快,你吸收得了吗?吸收不了,你如此运功,空耗魂力,炫技啊!重来。”
其余三人会意,吸收不了,整那么多确实没用,白白浪费魂力罢了。于是,也纷纷放慢自己的引气速度,同时感应自己的吸收速度,努力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
很快四人的引气都变得平稳而有规律,玉长老很是满意,几个孩子都很聪慧,一点就透,外头驻足观望的玉少卿也是很满意,轻轻一笑遂离开了。
四人各自运转引气决一个周天,纷纷停下。玉长老道:“平息凝神静坐一刻钟。”
一刻钟后,玉长老道:“细细感应,自己的魂力恢复了多少?结合引气一周天的消耗、自身的魂力极限,算一算自己一次引气多久和休息多久,才能更持久。”
“逍遥境之前,每个一个境界都是如此,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要寻到适合自己的修炼节奏,才能事半功倍。”
四人又是细细盘算一番,罗启则有些发苦,问道:“玉长老,刚才运功消耗的魂力,静坐时都恢复完了,我这该怎么计算,运功一周天休息一刻钟?”
玉长老是一惊,这么快的恢复吗?不可能,思索片刻后断定。
于是问道:“你与朱灻平的魂力最接近,你刚才运功一周天时,消耗了多少魂力,你估算一下,朱灻平你也来。”
同时,抓来一把沙子放在地上,示意罗启将这一堆沙子比作他的魂力,他划出的部分则是他刚才的消耗。罗启用手轻轻划过去一小点沙子,朱赤平则轻轻划去手指头般大小的一小坨沙子。
玉长老明白了,不是他恢复强,只是消耗小,于是开口道:“你再多运转几周试试。”
罗启依言继续运功尝试,其余三人则继续计算着,玉长老心中暗叹,融灵后消耗居然这么小。
很快,罗启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运转第一周时,魂力消耗并不多,接着运转第二周时魂力消耗多了一点,第三周时魂力消耗又多了一点,到第五周时便与朱灻平的消耗一般多了。
罗启计算一下,发现前四周的总和只是第五周的一半,罗启好奇又继续运转第六周,发现此时第六周的消耗比前五周的总和还多。
现在罗启总算明白了,为何昨晚才运转十几周就感觉没魂力了,这越是往后需求的魂力越多,而且多得有些可怕。
罗启将这个发现告诉玉长老,玉长老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副作用这么快的吗?按理说引气运转多少个周天需要的魂力应该都是一样的才对。
玉长老最终也无法解答,便指导道:“既然五周之后消耗太大,那就先保持五周天或者四周天练着。”
很快玉春、朱灻平、朱灻山三人计算出了各自的修炼方法,便开始修炼验证。
不久后,罗启也按照四周天计算出了自己的修炼方法,大概每次连续运功四周天便静坐半刻钟,如此可连续修炼七个时辰有余。而每运功四个周天的时间大概是一刻钟,如此计算的话,罗启一天便可运功一百四十多个周天。
很快四人渐渐熟悉了各自的修炼方法,修炼起来更加得心应手,玉春三人连续运功多少周消耗的魂力都是一样的,但是他们运功一周的消耗便已经和罗启连续运转五周的消耗了。
三人在罗启面前得意,表示他们可以连续修炼八个时辰,比罗启多一个时辰。罗启心道:“一天也就能运功修行四十二个周天左右,不到我的三分之一。”便没在意他们的炫耀。
然而,三人每次休息都在那里得瑟,说什么比罗启更持久,最后罗启不得不告诉他们实情,搞得三人又气又羡慕。
很快,今天的早课时间到了,罗启和朱家兄弟向玉长老行礼告别后,便匆匆回家去了,到一巷子口,罗启又与朱家兄弟告别,便直接回到了自己家,非常快速地吃完午饭,罗启便躲进了练功房。
现在可不是从前,从前或许他还想着下午去哪里玩,而现在根本没有那个心思,只想赶快提升修为祛除诅咒。
而且,罗启才刚开灵,好多东西他们都还没能好好体悟,也想赶快尝试一下,族中的大人们也都是过来人,会心一笑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