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要吗？”李泉问。
对方点点头，递过去一张名片。
徐金泰，李泉看着上面的名字，下面一行职业介绍：古董收藏者、珠宝鉴定人。
“勉强在这行混了二十年，别人都叫我老金。”徐金泰说道。
李泉点点头，”你想要这些珍珠？“
老金说：“这几颗珍珠品相不错，要是你愿意，就卖给我，咱们交个朋友。”
既然对方想要，李泉也不推辞，递上珍珠：“你开个价吧。”
老金一拱手，笑道：“此处人多，不是很方便，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那里去一趟，可以好好聊聊。”
“可以。”李泉点点头。
于是，两个人出了大厦门口，喷泉前方的路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车身典雅流畅，黑色略显庄重，帕特农神庙式的格栅，搭配复古的圆形车灯，彰显传统气质。
车上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
“请上车。”老金客气地帮忙打开后车门。
帮人开车门，是显示对客人的极致尊重。
从老金的开的这辆车来看，他的身份确凿无疑。
李泉落座后，司机问：“今天老爷去哪。”
“回小木屋。”老金回答道。
司机收到指令，便驱动汽车，开往城外。
老金客气道：“其实我不太爱开车，这辆车也是朋友送的，有时候谈生意，偶尔出去转转。”
李泉不知道怎么跟这种层次的人交流。
他在曾经是人类时，还尚未接触到此种圈子的人。
然而，李泉对于老金的阔气，心里十分淡然。对于他来说，任何人类，不过是一具行走的生物体罢了。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个城外湖泊附近，此处多为景区式的西洋楼风格建筑，偶尔混着一些古典气派的阁楼。
在一个门前停下，司机把车停到了车库里。
一大片草坪面前，围栏中有一个岗哨，站岗的是一个保安，四处装有摄像头。
看见老爷回来了，保安立刻打开了门。
通过一条鹅卵石路，在一个超大落地窗的全木制小阁楼停了下来。
四周林木掩映，花圃点缀，天然小湖中养着鹅鸭等水鸟，看见老爷后，管家的先生便对老爷说上午好。
打开落地窗旁边的推拉门，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客厅。
老金示意管家：“去拿一瓶82年的Latinni。”
老金示意李泉坐下，自己则去橱柜中，拿出几盏雕琢得十分古典的高脚杯。
“实际上，这是英女皇家族用过的高脚杯，我从一个朋友那里收来。”老金说着。
管家拿来了红酒，给两个杯子倒上酒，然后就离开了。
“中午要吃点什么？法国菜，还是意大利菜？或者宫廷宴？”
李泉笑着说：“这些不大懂，还是金先生做主。”
老金笑了笑：“那就尝尝法国菜。”
吩咐好了管家，老金从闲聊，渐渐转入了正题。
“我看你手中的珍珠，品相不凡，可拿给我看看吗？”老金说道。
李泉递上3颗珍珠。
老金拿在手中把玩，不禁啧啧赞叹：“圆润，有光泽，完美的通透度。”
说完，把珍珠递还给了李泉，继续说道：“不介意的话，能否让我检测一下？可能稍稍要等一会儿。”
李泉心想，这老头派场这么大，说这么多也是让自己打消顾虑，别误会他想霸占自己的珍珠。
其实，李泉早看在眼里，这老头的家，能看出他的地位，区区几颗珍珠，他自然不放在心上。
“没关系，尽可检查。”
老金笑了笑：“无妨。”
说完，他叫来了管家，让他把珍珠拿到检测室去。
两个人下楼，来到地下室。
原来地下室空间很大，一派现代化的硬钢墙壁，高功率的日光灯，照得整个过廊十分通透。
“这边是我的实验室，”老金介绍道，过了一会儿，两个人来到一处房间。
房间里坐着一个外国人，老金用法语跟对方交谈。
然而把珍珠递上，检验师似乎看到了珍品，不由眼前一亮。
说完，拿着珍珠进行了检测。
“那边是紫外线荧光检验仪，这边是拉曼光谱仪，那里是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仪。”这样一番的介绍，是让李泉深信，这个老金，确实是有诚意的。
说完，领着李泉上了一楼。
“珍珠检测需要一会儿，我们不妨先在湖边走一走，等一会儿吃个午餐，到时候差不多检测就已经完成了。”老金说道。
李泉点点头，他心里有些疑问，便问道：“我看金先生，对几颗小小的珍珠这么上心，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老金笑了：“果然慧眼如炬，几颗珍珠而已，再贵也不过几万几十万。我只是有件事想跟您确认一下。”
“什么事请说。”李泉说道。
“您知不知道几颗珍珠的来历？”老金一边走，一边说。
两个人走在湖边的石子路上，风光宜人。
李泉摇摇头，“不太清楚。”
老金说道：“此种珍珠一看，便是天然珍珠。刚才的检测，不过是按照市场规矩，定一个公平合理的价格，实际上我手中经手的珍珠，比我吃过的米饭还多，通过眼睛观测定价，跟专业检测只有1%不到。天然珍珠在于其难以获得性，通常要深入海底。这几颗珍珠，似乎是在极深的海底才能获取。”
李泉点点头，“不错，这几颗珍珠，确实是我从海底顺手拿的。”
老金说道：“敢问您是一个潜水家吗？还是用了特殊的潜水仪器。”
李泉摇摇头：“不是，我也没什么设备。”
此话有些出乎老金的意料，但老金从常识来判断，李泉只是不想说而已，并非他没有相关设备。
至于这点，老金自认为和李泉心照不宣，他只要达成目的即可，不想过问别人的隐私。
但李泉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设备，他没有说谎。
只是他不能用常识来推测。
当一种存在超出人类认知范围之外，人常常不会认为这是超自然力量，而是当成某种人为的阴谋。
“有件事请你帮忙一下。”老金说道。
李泉心想，正题来了，这人看自己能在水下采摘深海珍珠，想必是有求于自己。